26.

北方的冬季会下雪，南方却很少见。网上有一个很火的帖子说一定要和喜欢的人在冬天去校园里走一走。那么现在，他们来了。

“你还记得操场那边的荣誉栏吧，当年可是挂满了你的照片。”

沈鹿芩把手揣进衣服口袋，许清川略略陷入回忆。

确实，那时候学校是按名次排的，各门课的第一都会有照片贴上去，往往，许清川那个年段，几乎就只贴那么两到三个人的照片。

“真服了你们了，考不过，我要留级！”

“你们三个真他么……六。”

荣誉栏前总有人咬牙切齿地痛斥着。许清川拍拍他的肩膀，平静的告诉他现实。

“看那边那块，瞧见了没，沈鹿芩，门门第一，你更考不过。”

“好歹我已经学过了，开学考总能勉强混混吧。”

“不不不，记得你不及格那张化学竞赛模拟卷吗，她里满分差一分。”

那同学立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许清川接着道：“知道那一分为什么吗？”

他摇头，露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许清川松开他的肩，留下一句让他震惊的话，转身回了教室。

“她没写名儿，我看着不高兴。”

他不知道，身后的那位同学朝他竖起大拇指，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叼”。

回想着这些，两个人恰好走到荣誉栏前。如今的荣誉栏可谓是百花齐放，没人蝉联也没人霸榜，各门课第一都不一样。

世界的参差，在这一块小小的地方，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说呢，我记得你当时的班主任天天说他遇到了个天才。”

许清川帮她收拢围巾。

“我也不知道啊，忘记什么原因了，去办公室，然后看见张化学卷子，手痒就在旁边做卷子了，才写了没几题班主任就回来了，不过我印象里那卷子真的挺有意思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鹿芩做题喜欢先做压轴，解出来之后被班主任看到了，跟上面发的答案对了，方法和答案都没问题。他又看了白纸上其他几题，也是大题，有两个计算题的化学方程式写了一半，后面半段就画了一条波浪线带过。他猜测，应该是懒得写了。

“那卷子是我们的，想让你们班主任改改给你们做，谁知道他还没改你就拿来做了。”

现在想想真还有点哭笑不得。

冬季里，学校里仍然有高三学生聚在一起刷题。就像她当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刷题一样。

看着他们刷题抓头发的样子，沈鹿芩笑笑：“还好我对学习特别有天赋。”

“对，呦呦说的都是对的。”

她有些傲娇的撇过头。

“对于爱你这件事，我也是很有天赋的。”

天赋的上天给的，命里注定的。所以，我爱你也是命里注定的。

“我可没有，所以你不能再离开了，不然我就跟别人跑啦。”

其实不论你爱不爱，我都会等你，因为月亮一直都在。偶尔路过的几个老师看他们的表情也有些奇怪，直到遇见了沈鹿芩之前的班主任。

“看你们两个，现在还是走在一起了？”

“什么叫还是啊老师。”

“你还好意思说，教你那会儿全班就属你喜欢的最明显了，荣誉栏都能盯着傻笑半天。以为老师不知道？”

她有些害羞，·许清川暗暗朝她这边站了一步。

许清川低头对她说“那时候我也喜欢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