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原因，沈鹿芩没有早起的习惯。等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躺在床上细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青春有了结尾，暗恋成了话剧。
她打开Huaben，给自己的主页和认证截了图，又把关于买版权影视化的一些交易记录截了图，重要信息用黑色涂掉。接着又打开微博，上一条微博下面除了网友们的安慰和他们自己的生活分享，就只剩有些人的质疑。
最关键的是，许清川赞过。
【你要不看看自己配吗】
【嘿嘿嘿，我今天唱了一首歌，爱你的心如刀割~】
【真的不配好嘛，学历？工作？人品？】
【是真喜欢？难道不是因为川的明星效应？】
【草，今天点的饺子，妈的肉都没有，全吃皮了】
【妈的，你怎么还不发自拍，欲情故纵？女人，你在勾引我】
【离川远点！】
……
关于配不配的问题，她没有许清川那么优秀的潜力，能做演员。她过好自己的生活，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人又不是钥匙，相爱就好啊。
翻了评论，她还去看了私信。
面对那个老鼠的私信，她很想跟他说谢谢。不过这种招人厌的话，贱贱的，还是别说了吧。
想起昨晚，许清川抱着她，她还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真又和小时候一样了。
沈鹿芩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完出去，许清川把吃的留在桌子上，人已经离开了。
离开也好，不然看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
下午没事干，她回了z大。
教授看见她亲切地拉着手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还说自己媳妇也想她了，让她回去吃饭。
最近蹭饭蹭的实在多了，怪不好意思的。
“鹿芩啊，你毕业了我们几个老头子都在怀念你啊”
“我还没死呢教授，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她顿了顿，“下次代课这种事儿就别打了。”
“哎呀，你就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下学习的经验嘛。”
“没有经验，天赋加刷题。”
“啧，数学系近年来女生太少了，你可是我们系的招牌。”
“所以要榨干我最后一下价值，教授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
短暂叙旧后，她就去学校里转了转。
路过荣誉栏的时候，她不禁感叹，“论长情还得是我z大”她的照片现在还没摘下来。
人工湖那片依旧人来人往，有个小学妹拉着姐妹激动的跑过来问她。
“姐姐你是沈鹿芩？！”
她坐在长椅上疑惑地点头。
“啊！”沈鹿芩被吓了一跳，小妹妹却继续说道“我看过学姐的照片，还有学姐的奖项，姐姐真的好好看！”
“谢谢，你也很可爱。”
两个女生一个激动，一个冷静。激动的那个说不出来，就呆呆地站在那儿。另一个则开口替她说了。
“学姐她刚老远就看到你了，想过来问问能不能加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啊。”
她亮出二维码，小学妹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扫码的时候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谢谢学姐！”
“学姐来学校看看吗？”
“对。”
两个女生挽着手离开了，她失笑，z大究竟怎么形容她的，让人小姑娘激动成这样。
微信叮咚一声，小学妹发来一个美女贴贴的表情包。她刚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许清川的微信语音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在哪儿？”
“学校。”
“不是明天去代课吗？”
“我今天先来看看。”她思索片刻，又说“你要来么？”
“你邀请我我肯定来。”随后立即补了一句“我在门口等你吧。”
“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那你快点来喽。”
她挂掉电话，就往门口走去。
能做明星的人，身高上是有绝对优势的。许清川站在校门口，带着口罩帽子，正在和别人交谈。
她走过去，那个女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在说什么？”
“她说祝我早日实现梦想。”
沈鹿芩没问他的梦想是什么，许清川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并肩走着。
“不问问梦想是什么？”
她摇头。许清川也没继续说。
“要去哪儿。”
“我家。”
“我还没买东西。”
“没事，不用。”
许父不在家里，许清川让沈鹿芩先坐着，自己走进房间里拿了个盒子出来。
“这是你那天带过来的东西。”
盒子被放在茶几上，他把铁盒盖子打开，最上面是一张一张的纸。
“这张糖纸是你在楼道里给我的。”
“这张是考试前夕你给我的。”
“这张是等公交车无聊。”
“这张是冬至。”
“这张是……”
他说了好多，每张糖纸都有来历。沈鹿芩凑过去拿起一张，糖纸里头那面，被人用铅笔写上了时间。
初见，冬至，新年……
她酷爱奶糖，尤其的大白兔奶糖。许清川以前就知道的。
沈鹿芩还没看完糖纸，许清川又拿出好几张叠在一起的信。
泛黄的纸张被铺开在面前，信上的字一笔一划，写的十分工整。每封信的落款都只有清川二字。
细细读来，虽说是信，不如说更像情书。对比时间，都是在他们还没分开之前写的。
还有一张纸，打开是她那年美术课画的许清川。
零零碎碎的东西，将回忆拼凑，重现在她面前。
最后压盒底的是一张照片。
那照片拍的极好看，夕阳，侧脸，校服，高马尾，语文书，教学楼。甚至于美到连头发丝都在发光，眼睛里都是夕阳。
沈鹿芩的呼吸滞了一瞬，她都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张照片。
“这照片……”
“初三那次运动会，你的同学拍的，我同桌在刷动态的时候看到了，他那给我看，问我这不是你妹妹吗，之后我就保存下来了。”
“哦哦。”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可能是在回忆当时吧，也不知道谁拍的。
“你把照片翻过来。”
照做，翻过来，许清川用黑色水笔写了一行字。
“许清川很喜欢沈鹿芩”
许清川摁着她的肩膀，让两个人面对面。
“我没有你那么优秀，不仅把故事写出来，还出了书。我只想让你知道，青春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苦涩地说喜欢。我也一样。”
“呦呦，你的青春不是哑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又深吸一口气。
“请和我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吧！”
一秒，两秒……
沈鹿芩张口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塞着，哑声说出一个字。
“好。”
许清川又紧紧抱住她，沈鹿芩却是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松一点。
“我得再处理一个小事。”
只见她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把早就存好的截图以及今天拍的z大荣誉栏发出去。
“呦呦鹿鸣lu：学历P1，工作P2~7，人品没法证明，反正懂得都懂喽 @月越 @许清川。”
话说回来，她一开始只艾特了月越的，许清川就问她“为什么不艾特我？”
说的委屈又可怜。她就加上了许清川。
“许清川：这边附上一些小奖项及证书。”
配图是她初中到大学参加的一些比赛获奖证书和大学论文获奖的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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