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桉乐接近中午才起床,下楼发现家里来了一个和张叔差不多年龄的男人。
“宁小姐,我是新来的王管家,您也可以称呼我为王叔”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王..王叔。”突然换人,宁桉乐还真是需要适应一下。
顾长风来到那家店“欢迎光临,这位先生,您可以随便看。”
顾长风挑选半天,狮子和老虎中他最后选了狮子,至于原因,他觉得狮子更可爱,店员感觉他身上的气质和之前一位顾客极其相似,在结账时便随口一问。
“这位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吗?”店员壮着胆子询问。
顾长风觉得这个问题奇怪。
“第一次..”
店员尬笑圆场“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希望您下次再来。”
顾长风接过袋子开门离开,他回到家,宁桉乐还在吃早饭。
“你这是吃的什么?”顾长风把玩偶藏在茶几下面,宁桉乐有些许心虚。
“午饭..”
顾长风走近餐桌,指着这些菜。
“我问你吃的什么,桉乐,你干吗要说午饭。”
见宁桉乐埋头吃饭。
“哦,你现在在吃早饭,所以心虚了?”
宁桉乐忍无可忍放下筷子“哎呀,自己知道就行,干嘛说出来。”
顾长风坐在沙发上“快吃,一会给你看样好东西。”
宁桉乐突然开始怀念他去公司的时光“我吃饱了。”她将椅子推进去“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顾长风把袋子提到茶几上“看吧。”
原来是一个小狮子“你为什么要买狮子?”宁桉乐当时有多期待,后面就有多生气。
顾长风想到那天晚上,他的嘴就像被扭开的阀门“因为很像。”
宁桉乐凑到他面前,指着玩偶,抬头眨了几下眼睛“是指可爱吗?”
顾长风笑了一声“因为...脾气都很大。”
宁桉乐起身“顾长风!”
顾长风起身走到茶几后面“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茶几“你看你这张嘴,我买个大嘴猴给你不对吗?”
顾长风两手一摊“我现在也没说不对,这狮子也是我觉得和你很像才买的,简直一模一样。”
宁桉乐坐在沙发上,顾长风坐在她身边“把它放床头。”
宁桉乐越听这些话越熟“你偷我台词?”
顾长风眼神飘忽不定,宁桉乐突然想逗逗他,指指自己的脸
“亲一下我就答应你。”
“别后悔..”顾长风嘴角持续上扬,嘴在离她的脸颊不远处时,突然用手把她的脸转正,两人的嘴紧贴在一起,只停留了几秒,顾长风就快速松开她。宁桉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见她五官快要皱在一起,就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撑起整个身子,上身向前探,刚轻轻碰到她的脖子。
“真的很疼,别动。”
“缓一会儿就好。”顾长风说话憋笑。
宁桉乐胡乱拍打他的大腿“你还憋笑,都怪你,亲之前能不能让我准备一下。”
顾长风听到这话,心情无比舒畅,原来她不在意我亲她。
下午,宁桉乐的脖子终于没那么痛了,她把狮子放在床头,顾长风穿好衣服离开。
他才刚走不久,门外又传来车的声音,王管家前去开门,宁桉乐以为他忘拿东西,刚想嘲笑几句,结果却是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但身上却有无形的压迫感...宁桉乐表面淡定从容的起身,实际心里很慌。
“顾长风不在家,如果是谈公事,我帮您转达就行。”
顾老听到这话突然想到无知者无畏,他并没有搭理宁桉乐,秘书上前拉开凳子,顾老坐下。
“宁小姐,我们谈谈。”
宁桉乐坐在他的对面,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更看不透对面这位老人心里的想法。
“你是宁城祥的私生女。”
此话刚出,宁桉乐的手就开始颤抖,她咬咬牙回答。
“是...”顾老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
“听闻宁小姐的母亲早已去世...”看到对面的人把自己的伤痛当做玩笑,她攥紧拳头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她的这些反应全都在顾老的预想中。
“说来宁小姐也是可怜人,我倒听说宁小姐的母亲是被宁城祥害死的。”
顾老和秘书笑出声来,这些对顾老来说都是玩笑,可对于她却像在往心窝里插刀。
她眼眶含泪,几乎是半哽咽的说。
“我...就算再可怜,我也..知道人要有最基本的良知和礼貌。”
对于她的反应,顾老心里是赞赏的,可现在他想逼她,让她自己选择离开。
“我的良知与礼貌只对人,不对商品。”
宁桉乐突然笑着看向顾老。
“不论你们对我的定位是什么,我心里坚定且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人。”
她已经忍到极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一个佣人看不下去,跑到后园给顾长风拨去电话。
“有事吗?”顾长风的语气坦然自若,一听就知道心情很好。
“少爷,您快回来吧,家里突然来了个老人。”
顾长风一听到老人,立刻掉转车头。
“你现在能和宁桉乐说话吗?”
“不能啊,那老头根本不让我们接触。”
顾长风直接挂断电话,他着急的瞟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大路上肯定堵车,只能抄小路,桉乐你再撑一会儿。
“在上位者眼里,对你的定义是商品,你就是商品,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顾老的语气没有一丝情感。
“你是谁?”
宁桉乐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顾老丝毫没有波动的回答
“我是顾长风的祖父。”
宁桉乐努力恢复理智。
“你是想让我离开他,对吗?”
“和聪明的商品讲话就是好。”其实她的表现已经超出他的预期。
宁桉乐的泪水早已干在脸上,过了很久,她才说出那句话。
“好,我会考虑的。”
顾老不知为何,突然想问她一个问题。
“宁小姐,想出两个你最厌恶的词。”
宁桉乐果断抬头回答“谎言,背叛。”
她的答案和记忆中那个声音重合。
“张管家,这个问题他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谎言,背叛。”
怎么能一模一样,顾老的呼吸逐渐急促。秘书察觉出他的异样,刚想说话大门就被打开。
“既然要聊天,可以选我在家的时候。”
宁桉乐望向他的一瞬间,鼻尖变得更加酸楚,顾长风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刚控制好情绪。他快速走到她身边。
“不说话那就请回吧,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王管家送客!”
王管家打开大门,顾老起身时眼神一直盯着他,顾长风从他的眼神里居然能看到情感,这是他不愿意相信的。
宁桉乐头靠在顾长风身上,她的委屈、难过等多种情感在这一刻迸发出来,顾长风只是静静的让她靠着,最后等她哭累到直起身,才默默递上一张卫生纸。
“对不起...”
顾长风从书房没有一丝犹豫的拿出纸条,进入宁桉乐卧室,不等她开口说话,顾长风将纸条放在她手上。
“下次再遇到这种问题,直接打电话给我。”
她拿出手机,将号码保存下来,顾长风一直在旁边陪伴,直到她睡着后,顾长风调出监控记录,听完对话,想到她泣不成声的样子,走到这一步,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告诉他,只有放开她才是正确的选择。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都陆续回到工作岗位,宁华森在家里还不忘记翻看笔记,熟悉自己平时积累的经验,突然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宁桉乐,结果上面显示却是陌生号码,他犹豫接起。
“宁少,可还记得我?”
这个声音对宁华森来无比熟悉“刘景荇,你又想干吗?”他刚想挂电话。
“宁少难道不想救自己妹妹吗?”
宁华森听到这句话,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你到底想怎样?”刘景荇就知道他不会挂电话。
“来刘家。”
宁华森挂断电话,明明是能救出小宁的机会,自己为什么还要犹豫?
刘景荇坐在沙发上等待,一小时、两小时,直到第三小时,宁华森才到,刘景荇热情的用茶水招待他,宁华森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为了小宁他也愿意一试。
“看来宁少和妹妹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厚,都迟到两个小时才来。”刘景荇打趣完就喝茶,宁华森并没动茶水。
“如果感情没有那么深,我今天就不会来。”
刘景荇琢磨这句话,好像说得也是,他直接开门见山。
“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圈内人都知道你们是兄弟。”
宁华森直接问到点子上,刘景荇用自己的茶杯触碰他的茶杯,只听清脆的响声。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见刘景荇和自己喝的是同一壶茶,宁华森才敢喝,将茶杯放在桌上。
“说说你的计划。”
刘景荇笑得更欢“就喜欢你这样直接的人。”
当他听完刘景荇的计划,心中的道德与良知想让他一口否决。
刘景荇将药瓶放在桌面上“有我保底,你怕什么?而且你妹妹现在已经成为顾长风的女朋友。”
“女朋友?!不会的,她不会答应的。”
“好妹妹都不告诉你。”刘景荇在嘲笑他。
小宁你真是...宁华森紧皱眉头,一脸担心。
“如果你再不出手,结局恐怕不好说..”刘景荇玩转茶杯。
宁华森随后拿起药瓶,他仔细看着完药的成分,不管放入水中还是酒中都有极强的药效,确实是极少量就能促使人心脏病复发而亡,且在体内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他抬头警惕的看向刘景荇。
“这是禁药,你怎么会有?”
刘景荇笑而不语,宁华森起身把药瓶装在衣兜里。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离开。
刘景荇默默倒茶“只要充分利用人性的弱点,不用怎样人就会崩溃。”说完就把茶壶放在桌上。
宁华森回到家,宁城祥坐在餐桌上。
“来,华森,尝尝我的手艺。”
宁华森看到父亲满脸皱纹,头上几乎花白的头发,他下意识握了握衣兜里的药瓶,心居然开始变软。
“爸,你不觉得这个桌上还少三个人吗?”
宁城祥知道他在说什么“人命在利益面前不算什么,自己选择的道路狠下心也得走完,你以后就会明白。”
“是吗?”宁华森的手使劲攥住药瓶。
“快吃饭,菜都凉了。”宁城祥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
“父亲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待两人吃饱后,宁城祥就开始规划他的未来,听了片刻,他才起身。
“父亲,我在B国看到瓶好酒,就想着带过来给您品尝一下。”
宁城祥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
“好,快拿来,快拿来...”他的笑容充满幸福。
宁华森拿着酒,卡厨房的监控死角,用酒起子将瓶盖打开,把酒倒进杯里,宁华森从衣兜里拿出药瓶打开,内心经过一系列的挣扎,最后闭眼抖了一点粉末进去,严格控制到最小药量,最后搅拌均匀。他将药瓶盖上,放回衣兜里,将一杯啤酒放在宁城祥面前,酒瓶则放在一旁。
“父亲尝尝吧。”
宁城祥高兴到将整杯啤酒都下肚。
“好酒,好酒呀。”
“父亲,您慢慢喝,我下次还会带的。”
“如果没时间,也不用麻烦。”宁城祥边喝边摆手。
宁华森不想看到接下去的场景。
“我先回屋看笔记了。”
“好好...”
宁华森头也不回,快速上楼。只一会儿,宁城祥感觉胸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捶打着胸口,想喊儿子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心脏剧烈跳动。
宁华森听到声音快速下楼,慌乱地扶住宁城祥,看他想说话又怎么用力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宁华森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但是他也知道,这个药一旦进入体内,人基本很快就会死,他现在后悔也没有用,直到完全失去生命体征,倒在宁华森怀里,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几十秒,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收拾好情绪。
他长呼一口气,拨通刘景荇的电话。
“我会安排好的。”
他的速度出乎刘景荇的意料,宁华森看到躺在地上嘴唇发紫,眼睛瞪大的宁城祥,努力控制着自己,用手腹将他的双眼合上,这才发现宁城祥眼角挂着的一滴眼泪。
突然进来的四人,将宁城祥抬走,宁华森细节的处理好酒杯等证据,他躺在床上,想着如果小宁知道这一切,应该会对自己感到害怕吧....
第二天早上,各大新闻媒体头条都在争先报道宁城祥去世的消息。
“据悉,清宁集团前董事长宁城祥昨晚在家中因心脏病去世,由于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送医就宣告死亡...”
宁桉乐关上电视,她的心里其实没什么波动,更多是对于生命逝去的惋惜,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宁华森的状态,她拨通电话。
“小宁,有事吗?”宁桉乐能明显听出他的鼻音,她所有安慰的话全哽在喉咙里。
“哥,你还好吧。”
“小宁,如果我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你会因为害怕而疏远我吗?”宁华森的语调是害怕,宁桉乐因为了解他的为人,所以并没有当真。
“我只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宁华森听到这句话只能苦笑,小宁...
顾长风在办公室,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桉乐现在怎么样呢?
刘景荇非常喜欢这个传播速度,因为这个消息就是他偷偷放出去的。
顾老看到年后又开始不太平的新闻报纸“看来他又要出手。”
“那我们不用防吗?”秘书语气略带担忧。
顾老仔细想来,这事与宁家有关“记得看住宁华森,看他都在和什么人来往?”
下午,宁华森双手捧着骨灰盒来到墓前,将一切都放置好后,在墓前磕头三下,而这却要被全程直播。
宁华森下山,媒体们一心只想要冲破保安们围成的“墙”,宁华森耳朵里听到的是他们为了流量故意制造的虚假问题,余光里瞥见的是他们为了卖点挤来挤去的狰狞面目,这一刻,他好像才真正开始明白宁城祥说的话。他眼角泛红,低头上车后,眼泪才落了下来。
他来到刘家,将药瓶还给他,刘景荇奸笑收下。
“我明天就去接她。”宁华森擦拭眼泪。
刘景荇用讽刺的语气,说着最平淡的话。
“既是做戏就要做全,不然外界就会传谣说你是为了妹妹对亲爹痛下杀手,再等半个月。”
宁桉乐全程关注这场直播,见到摄像机都快怼到宁华森的脸上以及他强撑的表情,宁桉乐这才意识到,哥哥是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她用手捂住嘴,眼泪从眼眶里缓缓流出。
顾长风刚进门,就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宁桉乐,她的眼睛干涩,泪痕也已经干在脸上,顾长风倒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喝完应该就会忘记那些伤心事...”
宁桉乐捧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餐桌上 “他的死对你打击有那么大吗?你们之间又没什么真正的感情。”
宁桉乐手指不停抠筷子,拖着沙哑的嗓音说到。
“我开始和你想的一样,直到看完下午的直播,看到哥哥就算再伤心也要在镜头前故作坚强,我才发现或许自己该学着成长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这唯一的亲人。”
你是这样想的吗...顾长风的嘴角微微抽搐,他低下头。
“吃饭吧。”
顾长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也不清楚宁桉乐对此事的想法,就从卧室拿出玩偶进入宁桉乐的卧室。
“有事吗?”宁桉乐脸上的疲倦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在想,既然我手上的玩偶像我,你手上的玩偶像你,不如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
宁桉乐这时候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为什么?”
顾长风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这样就算到了夜晚,你也能透过它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
宁桉乐勉强翘起嘴角,拿起床头的玩偶。
“好像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交换一下吧。”
两人换过手中的玩偶后“桉乐,看你脸色不太好,早点睡吧。”
“嗯...”宁桉乐躺下,顾长风把灯关上才离开。
半个月过后的夜晚,宁桉乐躺在床上,她接通电话。
“喂,哥哥。”
“小宁,我明天就能带你离开顾家。”听着电话中的声音,宁桉乐已经能猜出哥哥现在有多开心,她犹豫着问出。
“哥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种感觉,真的只是感动吗?”
这句话让宁华森的笑容僵在脸上,短暂的沉默,他不愿相信她已经爱上顾长风是事实。
“我可以理解为,小宁连哥哥都不信任了,对吗?”
一边是从小到大对自己都很坦诚的哥哥,一边是自认为爱上的人,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
“好...我相信你,明天会跟你一起离开。”
她仰头,天花板上莫名映射出与顾长风在一起的各种片段,顾长风的那句“你不适合在这里生活。”顾老逼她离开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莫名其妙就因为感动成为恋人,或许分开对我们来说会更好。”
她得出结论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边收拾边悄悄抹眼泪,床头的玩偶倒显得很孤独。
顾长风本来明天要带她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想来征求她的意见,站在门外,却能清晰的听到卧室里传来行李箱的拉链声,心里对于她的选择,本来是蒙着雾不敢确定,现在雾被打散,一切都干干净净的呈现出来。手在裤兜里紧握,最后微微抬头,转身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
顾长风眼神幽暗的看着玩偶,或许是自己该放手,他张开双手,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在床上,好像对一切都不曾在乎。
“想走就走吧...都走吧...”
宁桉乐想把玩偶带走,可怎么也塞不进行李箱,回想起半月前顾长风的话,心中不免怀疑,是因为你提前猜到了吗?最后把它放在原本的袋子。
早晨,宁华森像之前一样闯进顾家,王管家上前阻拦,顾长风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很久。
“前宁少,交换条件。”他现在就像是在谈生意,宁华森直接将手里的合约和文件扔在桌子上,心里也有足够的底气。
“顾长风,你和我父亲之前签的合约终止时间是他去世的那天,我的父亲在不久前去世,所以说这份合约现在就已经算作废。”
顾长风嘴角上扬,想试探他“宁少,值得吗?”
宁华森揣摩他的笑容,难道是在试探我?顾长风见他还不提起宁桉乐,选择主动将她推出去。
“现在让她待在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宁华森听到这句话眼神稍稍弱下来“别把小宁和你自己混为一谈,她心里至少有感情。”
宁桉乐全程听着他们的谈话,顾长风,原来你心里只有利益,你对我的好,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吧,我怎么会以为自己能爱上这种人,下定决心后打开卧室门。
“哥,我跟你走!”
顾长风为她不卷进自己的纷争,一直都在忍,亲眼看着宁华森上楼帮她拿行李,宁桉乐略带忧伤的瞥向他。
“...我怎么会信任你”她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顾长风纹丝不动“是你自己选择的信任,与我有什么关系。”
宁桉乐只当自己看错了人,刚想和宁华森离开。
“宁华森,你对她是什么想法,你自己清楚。”顾长风既想提醒他又希望能点醒她。而宁桉乐却认为他是在挑拨自己和哥哥间的关系。
“顾长风,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恶心,至少他从来不会欺骗我。”
宁桉乐全程背对着他,也并没看到他微微发红的眼角,宁华森听到这句话,突然不敢向她说出事实,小宁...他迅速拉起宁桉乐的手离开。
见顾长风坐着不动“顾少,要不把他们追回来吧。”想到工作,他只好调整心情起身。
“不用了。”
他回到卧室,脑海中回想她刚才满脸的厌恶,打开床头抽屉将手机扔进去“她走的越远越好。”
到办公室后,顾长风叫林秘书来自己办公室,员工们看到林秘书奔跑的身影。
“你别说,年后上班,咱们都是躺平,就小林同志像打了鸡血”
“所以他能当上总裁秘书啊。”
林秘书随叫随到,顾长风见他充满斗志,心里还有些无语。
“照现在的行情,旅游业倒是潜在的黑马,符合要求的地皮你找到了?”
林秘书也是有备而来“顾总,我按照要求找到三块,待会发给你。”
“快点。”
林秘书又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顾长风接到消息,点开文件是关于地皮的3D立体图,关于地皮的介绍也很详细,他结合事实,分析每块地皮的利与弊,以及在大脑中模拟如果施工完成,人流量以及人们的反馈会是什么,而这整整用了一下午的时间。
林秘书进入办公室,顾长风将电脑屏幕转向他。
“这块你觉得怎么样?”
林秘书紧张到吞口水“这...”这就是顾总敏锐的商业嗅觉吗?我还故意多弄两块任他选,怎么偏偏就挑中这...
顾长风见他一直抿嘴不说话“目前为止最好的地段,又明显能看出利大于弊,想争取的公司应该也不少。”
林秘书眼神躲闪“这块地皮流钧早就开始接触,但应该一直没拿的下来。”
顾长风眼神微闪“越是竞争激烈,就越能说明这是个好东西。”可这些林秘书又怎会不清楚。
“可出售这块地皮的人是程学宏。”顾长风听到这个名字,只是笑着摇头。
“只要能挣钱,他不在乎与谁合作。”
林秘书极其不愿意和这个笑面虎谈合作。
“你说这么好的地皮是怎么能落在他手里?顾总,难道我们不能换一个吗?”
其实顾长风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也怀疑程学宏得来地皮的途径有问题。
“想要利益就必须足够冷静理智。”顾长风不慌不忙。
这句话让林秘书认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工作场上,他只低头没说什么。
“你先去和他谈,关于他得到地皮的途径,可以私下调查。”
顾长风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