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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

(HP)韦恩小姐

第二天的早饭格外的不怎么样,阿尔忒弥斯简直不敢相信,早餐的桌子上居然会出现腌鲱鱼!

她动作僵硬地把腌鲱鱼的碟子推远,只拿了一碗粥用调羹慢慢吃。

突然,格兰芬多桌子上传来爆裂声,阿尔忒弥斯被吓得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拍着德拉科的胳膊指指牛奶壶,示意他给自己倒一杯牛奶。灌下一杯牛奶,她才感觉好点儿。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韦斯莱夫人愤怒的喊声震耳欲聋,盘子和勺子都嗡嗡作响,天花板上的灰尘都被震得掉落下来。整个礼堂的人都在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上,把头死死地埋进肩膀,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从来没见识过吼叫信威力的德拉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声停止了,红色的信卷曲着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哇哦。”阿尔忒弥斯呆呆地感叹了一句。

德拉科很快回过神,抓住了整封信的重点:“穷鬼韦斯莱一家倒霉了,看来他们的父亲就要被停职查办了——可怜的韦斯莱,他们还能有钱买书买衣服吗?”

阿尔忒弥斯也想起了一些对韦斯莱家金库的描述:只有一枚金加隆,和一堆银西可。在他们采购完这学期的必需品后,那些硬币也没了。

——所以,计划生育是有道理的。阿尔忒弥斯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口号“山区人民想要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大概韦斯莱夫妇是真的很喜欢孩子吧。

新课表发了下来,阿尔忒弥斯大概浏览了一遍,发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变少了。

他们的第一节是变形课,麦格教授教他们如何把甲虫变成纽扣。

阿尔忒弥斯不负众望第一个完成,她变出了一堆漂亮的白色贝母扣,成功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午饭过后,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在庭院里遇到了哈利他们。

一个瘦小的男孩举着笨重的相机想要给哈利拍照,并希望他给自己签个名。

德拉科如同平原上看到猎物的鹰,兴奋地张开翅膀俯冲过去叼起猎物一样,大声地叫道:“签名照片?你在送签名照片,波特?”

三人组和科林齐刷刷转过头来看他,阿尔忒弥斯注意到哈利的脸涨红了。

“大家排好队!”德拉科冲人群嚷道,“哈利波特要派发签名照片了!”

“我没有!”哈利气愤地说,“闭嘴,马尔福。”

“你是在嫉妒!”科林尖叫着。说实话,他看起来像个家养小精灵。

“嫉妒?”德拉科咀嚼着这个词,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但此时庭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嫉妒什么?我可不想头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疤,谢谢。我不认为脑袋被人切开就会变得特殊。”

克拉布和高尔发出一阵哄笑。

“吃鼻涕虫去吧,马尔福。”罗恩生气地说。

克拉布恶狠狠瞪着罗恩,嘎嘣嘎嘣掰着手指关节。阿尔忒弥斯闻言,看了眼罗恩,她默默地想,但是很快你就要吐鼻涕虫了——还是你自己制造的。

“小心点,韦斯莱。”德拉科讥笑道,“你可不要再惹麻烦了,不然你妈妈就只好来把你带回去了。”他掐着嗓子模仿出尖声厉耳的声音:“要是你再不循规蹈矩——!”

旁边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学生们哄堂大笑,阿尔忒弥斯不禁也被德拉科的模仿逗笑了。

“韦斯莱想要一张签名照片,波特。”德拉科恶劣地笑,“这比他家的房子还值钱呢。”

罗恩愤怒地拔出魔杖,阿尔忒弥斯见状也把手摸上腰间的魔杖,以防德拉科真的被魔咒打到,那就太丢人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洛哈特大步朝他们走来,青绿色的袍子荡起:“谁在发签名照片?”

阿尔忒弥斯转头看过去。

昨天的晚饭没有注意,这还是阿尔忒弥斯第一次认真看洛哈特长什么样子。

平心而论,他确实能称得上是“巫师最美面孔之一”。比起电影里的演员,他的长相要更加出色一些,金色的卷发顺滑发亮,面容俊秀,笑容灿烂。

洛哈特一只胳膊勾住哈利的肩膀,大声说:“不用问!我们又见面了,哈利!”

哈利羞耻得全身发红。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阿尔忒弥斯拽了拽德拉科的袍子,示意他离开。

他们悄悄地退进人群里,离开被簇拥着的中心。

进入城堡前,阿尔忒弥斯回头,怜爱地看了眼被洛哈特夹住、动弹不得的哈利,出乎意料地和他满是尴尬无措的翠绿眼睛对上了。

他们都楞了一下。

阿尔忒弥斯冲他点点头,然后果断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洛哈特张罗着拍照的声音。

太浮夸了。她想,同样是炫耀羽毛,洛哈特可没有卢修斯那么讨喜。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内心的亲疏感作祟。

下一节课正好是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走到空荡荡只有斯莱特林的教室里才反应过来。

早知道她就逃课回休息室了。失策。

阿尔忒弥斯拉着德拉科坐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方便一会儿溜走。

“怎么回事,阿尔忒弥斯?”德拉科诧异地问,“你居然选了最后面的位置?”

“这节的教授可是洛哈特!”阿尔忒弥斯说。

“不错,看来你和我一样讨厌他。”德拉科自信点头,”要我说,他就是个草包。“

“斯莱特林几乎都不喜欢洛哈特。”布雷斯被潘西瞪了一眼,又补充一句,“当然,少数被他外表迷惑的女性除外。”

潘西用力把书包扔到桌上,又想起来里面都是洛哈特的书,急忙小心翼翼把书捧出来。

阿尔忒弥斯欲言又止。

算了,等学期末所有人就都会知道洛哈特是个骗子了。

上课铃响后十来分钟,其他同学才跟在拉着哈利的洛哈特身后聊着天进来。

哈利和罗恩正好坐到了阿尔忒弥斯侧面。

潘西把七本书整整齐齐摞到桌子上,看看德拉科和布雷斯他们随意扔着的书,又看看面前空空如也的阿尔忒弥斯,问道:“阿尔忒弥斯,你忘记带书了吗?”

“不是。”阿尔忒弥斯说,“我没有买。”

就连哈利和罗恩都奇怪地看了过来,要知道,韦斯莱们都买了洛哈特的书。

“阿尔忒弥斯,我不知道,韦恩家和普林斯家穷得连几本书都买不起了。”德拉科诧异地说,“如果你没钱了,我可以让我爸爸给你买。”

阿尔忒弥斯从德拉科那里抽了一本书装样子:“谢谢关心,德拉科,我家的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只是不想把钱浪费在洛哈特这个草包身上——虽然那点儿钱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什么?你竟然不喜欢洛哈特?!”潘西惊讶地看着阿尔忒弥斯,好像她说的话有多么不可思议。

阿尔忒弥斯顿了一下,尽量委婉:“准确来说,是讨厌。我承认他的那张脸确实很不错,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出他的优点了。潘西,凡事不要看表面,你觉得呢?”

好吧,委婉失败。

潘西一时觉得阿尔忒弥斯这么说肯定有原因,一时又觉得未必,陷入了纠结。

“你说的对。”德拉科想了想,很是认同。

罗恩小声和哈利说:“我竟然觉得这个斯莱特林说得很有道理。终于有女生不喜欢洛哈特了,天啊。可惜韦恩一直和马尔福他们在一起。”

哈利借着和罗恩说话,悄悄侧过头看了眼正百无聊赖翻书的阿尔忒弥斯。

她好像一直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他想。

全班学生坐好后,洛哈特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他拿起第一排的一本《与巨怪同行》举在手里,展示封面上自己眨眼的照片。

阿尔忒弥斯被油腻到了,不由得一阵恶寒。

这一刻,阿尔忒弥斯对洛哈特有了清晰的定位:虽然长得不错但非常油腻的中年普信男。

洛哈特在一长段的自吹自擂后,拿出了试卷:“我看到你们都卖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我们今天就先来个小测验。不要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

他发完卷子,回到讲台上:“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阿尔忒弥斯一道道看过整整三页纸的问题,感到一阵窒息。虽然她知道全部的正确答案,可她完全没耐心去写这份荒谬的试题,这十分斯莱特林不加也罢!

但种花人决不交白卷的基因在督促她写完。

最终,阿尔忒弥斯看着小说封面上洛哈特的那头金发,催眠自己:没事,就当做这是卢修斯问卷。然后,她在脑海里把所有的“洛哈特”自动替换为“卢修斯”,洋洋洒洒写满了三张纸的卢修斯喜好习惯。

洛哈特真要谢谢他长的金色头发——虽然不是铂金色。

德拉科在试卷上胡乱涂画,不小心瞥到阿尔忒弥斯满满当当的卷面,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讨厌洛哈特吗?!”

“是的没错。”阿尔忒弥斯面无表情,“所以我写的这些,都是其他人的喜好。”

德拉科不知道想了什么,美滋滋地说:“阿尔忒弥斯,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什么?”阿尔忒弥斯皱了下眉,随后反应过来德拉科以为自己写的是关于他的:“你误会了,答案的指向不是你,但你也知道。”

德拉科闻言,凑过来看,阿尔忒弥斯一把将卷子反面朝上,遮得严严实实。

德拉科撇撇嘴:“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总不可能写的是克拉布和高尔。”

“当然不是了。”阿尔忒弥斯想,但我写的是你父亲。

半个小时后,洛哈特把试卷收上去,当场开始翻看批阅。

阿尔忒弥斯整个人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这唯一一份的零分试卷将会是她学业生涯的耻辱。尽管被洛哈特教本身已经是个耻辱了。

洛哈特终于品评完了所有人的试卷,从讲桌下拿出一只蒙着罩布的笼子。

很快,他掀开了罩布,露出里面丑陋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不出所料,他得到了学生们的嘲笑。

“好吧,”洛哈特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他们!”

说完,他打开了笼子。

铁青色的小精灵蹿了出来,如同被打落蜂巢的蜜蜂扑向学生们。

阿尔忒弥斯猛地拽着德拉科躲到桌子下面,同时提醒其他斯莱特林:“快躲起来!”

斯莱特林听话地抱着书包和课本躲到桌子下面,格兰芬多没来得及嘲笑,就被蜂拥而来的小精灵们吓得尖叫起来。

这些小精灵四处乱飞,在教室里大概破坏。玻璃碎了一地,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书被撕成碎片,墨水到处泼洒,废物箱被翻了个底朝天,墙上的图画被扯下来……纳威被揪着耳朵挂到了吊灯上,就连洛哈特都被抢了魔杖缩进讲桌里。

阿尔忒弥斯找准角度,控制魔力,用阿拉霍洞开把后门打开一小条缝。

“我说3、2、1,然后一起冲出去,听到了吗?”

其他人点点头,阿尔忒弥斯观察着小精灵们,趁它们大部分都飞到教室另一边时,大喊:“3、2、1!”然后牵着德拉科的手飞速奔向后门,拉开门冲了出去。

斯莱特林紧随其后,逃难一样跑出教室。剩下的人互相对视几眼,也跟着逃了出去。

这节课完全就是一场灾难。让洛哈特当教授是邓布利多最大的失误。阿尔忒弥斯绝望地想。

还有一年,还有一年卢平就来了。阿尔忒弥斯安慰自己:没关系,去和西弗勒斯求求情免上这节课吧。如果他知道洛哈特有多么愚蠢,他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连夜暗杀洛哈特,然后自己取而代之,成功当上心心念念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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