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德拉科一直在眉飞色舞地描述(他想象中的)哈利即将被霍格沃茨扫地出门的情形,阿尔忒弥斯敷衍地给他捧场。
德拉科看着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聊天若无其事的样子,很不爽地啧了一声:“那家伙怎么还笑得出来?他应该知道他马上就要被开除了。”
德拉科拉着阿尔忒弥斯走到哈利面前,挑着眉嘲讽道:“在吃最后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回麻瓜那里?”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朋友,胆子倒是大多了。”哈利冷冷地说,攥紧了拳头。
“我随时愿意与你单独较量,”德拉科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突然转过身,“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德拉科毫不犹豫看向阿尔忒弥斯:“当然是阿尔——”
“不。”阿尔忒弥斯暗暗翻了个白眼,打断他,“我不参加。”
阿尔忒弥斯并不想在这时候掺和进任何一个剧情。
哈利和罗恩诧异地看向阿尔忒弥斯,德拉科不甘不愿地说:“好吧。”
他挨个打量了一番克拉布与高尔,艰难抉择:“克拉布。——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不锁门。”
回休息室的路上,德拉科一直和布雷斯谴责阿尔忒弥斯不参与决斗的行为,阿尔忒弥斯不耐烦地说:“我对你们的小游戏没有兴趣,而且,你又不会去。”
“你怎么知道的?”德拉科问。
阿尔忒弥斯皱着眉看他,好像他问了多么白痴的一个问题:“只有他们那种笨蛋才会看不出来你只是想耍他们。”
说完,率先回了寝室。
“等等!”德拉科叫她,“你不做变形课的作业吗?”
阿尔忒弥斯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德拉科:“我早就做完了。”
回到寝室,阿尔忒弥斯心情很好地打开唱片机,播放了一张民谣唱片,给两只猫猫开了个猫罐头。
剧情已经步入正轨了,第一学年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阿尔忒弥斯只需要暗中看着不参与进去,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她哼着歌换好睡衣,在桌上铺开信纸,准备给布鲁斯写信。
昨天布鲁斯让家里的猫头鹰送了阿福做的小甜饼过来,并和她约定每周至少一封信。
不过阿尔忒弥斯猜测,是阿福让布鲁斯这么做的,毕竟蝙蝠侠可是家庭关系苦手,他能给她写信已经很不错了。
阿尔忒弥斯仪式感很足地点上雪松味香薰,精心挑选了一瓶深黑色的金粉墨水,然后拿了一支白色孔雀毛的羽毛笔,开始写信。
“Dear daddy,”
阿尔忒弥斯写好之后感觉怪怪的,虽然平时都叫布鲁斯“daddy”,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出来就觉得很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以前博览群书的缘故吧。
于是她换了一张纸,重新写道:
“亲爱的布鲁斯”
这下感觉正常多了。
阿尔忒弥斯在墨水瓶沿儿上轻轻磕了磕笔尖,思考该写什么内容。
“一周不见,我很想念你和阿福,还有哥哥们。
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学院,它的院徽是一条蛇。
在学校感觉还不错,课程并不多。今天上了飞行课,我有些不高兴。你知道的,我讨厌一切运动。如果可以,我想要一张不能运动的证明,借此不上飞行课,不过不知道普通医院的证明在魔法界是否有用。”
Chiffre坐在桌子上,眼睛跟着羽毛滴溜溜地转,爪子蠢蠢欲动。
阿尔忒弥斯把他抱了下去,给逗猫棒施了个咒语,叫他和Knight去一边玩。
她想了想,决定写一点小八卦给他们看。
“西弗勒斯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每天阴沉着脸,学生们私底下都叫他‘老蝙蝠’。校长邓布利多的胡子和头发都很长,而且喜欢吃甜食,西弗勒斯说他是‘老蜜蜂’。而且,听说他和第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有着鲜为人知的隐秘关系(是的没错,他们曾经是情人)。我之前一直以为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是一对的。”
阿尔忒弥斯挑了挑烛芯,让它烧得更均匀一些。
“霍格沃茨没有网络,没有信号,闲下来会有点无聊,我只能去图书馆看书,或者看在家下载好的视频。父亲,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下载满综艺和电视剧的iPad或者电脑。
这里的餐食都是典型的英国菜,偶尔会有其他菜系。我很怀念阿福做的菜。替我告诉阿福,他的厨艺很好,我很想他。”
阿尔忒弥斯大概扫了一眼,感觉写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结尾。
“希望你身体健康,去玩极限运动的时候小心点,父亲。
PS:让达米安早点睡,晚睡会长不高的,我不想要一个比我还矮的哥哥,那会让我很尴尬。”
阿尔忒弥斯在最后用漂亮的花体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阿尔忒弥斯”
防止第二天来不及,她叫过来家里的猫头鹰,将信放进信封,在猫头鹰腿上绑好,系了个双层蝴蝶结。
“明天早上再走,把信送到韦恩岛的家里,知道了吗?”阿尔忒弥斯喂了它一根牛肉干。
猫头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阿尔忒弥斯满意地摸摸猫头鹰的脑袋,蹲下身把头埋进因为吃醋凑过来的Chiffre和Knight的毛里面,狠狠吸了几口。
她洗漱完,给猫猫添好水,拉下帷幕上了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垫和织物内。
Knight躺在她头顶,Chiffre缩进被子里,也紧挨着她。
幽绿的湖水透过没有遮挡的窗户投映在地毯上,泛着粼粼的光。
“晚安,宝贝们。”阿尔忒弥斯闭上眼睛。
【晚安。】Chiffre和Knight说。
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哈利和罗恩还好好地待在霍格沃茨。
“很显然,他们要么没有相信你的鬼话,要么没被费尔奇抓住。”阿尔忒弥斯说着,越过德拉科坐到座位上。
德拉科匪夷所思、皱眉思考、恍然大悟,恶毒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太晚了。想必一会儿他们就会被接回家了。韦斯莱穷酸的父母一定会向邓布利多跪下哀求不要开除掉他。”
阿尔忒弥斯不是很想理会沉浸在幻想出的快乐中的德拉科。
又到了送信的时间,一群猫头鹰乌泱泱的飞进大堂,其中六只长耳猫头鹰抓着的巨大长方形包裹格外引人注意。
所有人都注视着它,看着六只猫头鹰摇摇晃晃地飞行,最终把它扔到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救世主哈利•波特面前。
包裹砸倒了一片杯盘碗碟,食物撒得到处都是。
阿尔忒弥斯倍感无趣地收回了目光。
德拉科惊讶地看着那个包裹:“那是什么?居然还有人会给波特送东西?!”
“嗯?你猜不到吗?”阿尔忒弥斯说。
“难道你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阿尔忒弥斯叉了一片火腿,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很痴迷扫帚吗?看着那个形状,还猜不出来?”
德拉科自以为摸准了哈利的心路历程,嘲讽道:“我都没带扫帚来学校!波特是要用自己的扫帚在飞行课上展示他救世主的风采吗?可惜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阿尔忒弥斯都无语了:“哈利没有被开除。麦格教授破格让他当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找球手,这是麦格教授给他买的扫帚。”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布雷斯和高尔他们也都惊诧地转过头看着阿尔忒弥斯,彷佛她说了什么恐怖故事。
德拉科气愤地摔了叉子:“为什么!波特他是一年级生!我爸爸都不肯让我带扫帚来学校,也不让我加入魁地奇队!——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哈利'!”
阿尔忒弥斯摊了摊手:“好吧好吧,波特。——谁让你不在格兰芬多,也不是救世主呢?而且斯莱特林现在也不缺找球手,否则你可以去找斯内普,他一定会让你进魁地奇球队的。”
德拉科看起来很想骂脏话,但又碍于教养没法骂出来,于是气得脸都红了。
高尔他们阴沉着脸,布雷斯看着格兰芬多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别想这些事了,现在我们该去上课了。”
阿尔忒弥斯把书包递给德拉科,德拉科正走神想着哈利进球队了,一无所觉地接了过去提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