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颂闭上眼睛,几秒过后坐直身体,眼神恢复成以往的清明,那种想拼命往上爬的迫切和野心是那样的坦坦荡荡。
要放手吗?
不存在的!
“安哥,燕队说让咱们收拾收拾回去。”
林一舟帮助安忆将打包好的设备装上车。
安忆遒劲的肌肉被崩起。
安忆一看是林一舟连忙擦擦有些灰尘的手,将林一舟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
“诶,小林,你手机呢,手机拿出来。”
林一舟乖乖听话。
安忆用手胡乱擦擦脸上的汗水,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们不是刚刚说好了吗,你说的有空的时候介绍市医院的小姑娘给我?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有空,我们现在就加个微信,安哥的终身大事可就交给你啦。”
林一舟承认之前和安忆说那些,什么介绍不介绍的都是安抚安忆的权宜之计。
可是如今看着安忆清澈的眼神,林一舟确也当真生出几分真心之感。
麻利地添加安忆微信。
“安哥放心,我回去就和我媳妇儿说。”
安忆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伸手一把拉住林一舟的肩膀,和林一舟抱脖搂腰。
“林子,放心,以后安哥罩着你!”
林一舟礼貌笑笑。
“好,那以后就靠安哥罩着我啦。”
燕凛让安忆、林一舟等人先回去,他说他再考察考察。
他站在矮小的屋门前,望着不远处那棵孤独的树。
袁颂说的不错,他不是树,他是人。
是人,便就改变不了社会化的属性。
是人,就会想要被爱,被在乎;想要被陪伴,被关心。
树可以孤独而坦荡地站立在这世间,可是人,却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那个触发点非常巧妙,许是一阵熟悉却陌生的饭香,许是喧闹而开怀的大笑,许是一棵形单影只的树。一经触发,孤独便铺天盖地袭来,宛如洪水般将你淹没。
燕凛想起林娇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
自嘲般笑笑。
孤独吗?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父母因救人而双亡,那个组织,他始终在追查他们的消息。贩-d啊,多可怕的东西。结果至今一无所获。他考警校,做刑警,都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
上面给了补偿,可是却怎么也不让自己去当缉d警察。
他永远记得那个下午。
天空灰沉沉的,雷声一阵一阵。在局长家暖黄的灯光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局长的劝导。
“小燕,我是你爸爸妈妈的战友,也算是你的长辈。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心里都不舒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是家里唯一的血脉了。我绝对不能让你再出事,不然你教我怎么和我的战友交代。他们将孩子托付给我,我却不拦着孩子,让你重蹈覆辙?”
燕凛坐在沙发上,只是盯着玻璃杯中被热水浸泡的茶叶打旋,起起伏伏。
良久,燕凛起身,端起茶杯,也不顾茶水滚烫,一口饮尽杯中茶。
“我明白了。”
“那我去刑警队。”
ps:连更啦!
今天北京下雨,这样才能上午没军训,有空给大家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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