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

“买什么自己看，别动什么歪心思奥，我老婆子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曹姨不好惹，就是问您点事儿。”

温润的声音缓缓而来。

“曹姨”一抬头，正是燕凛那张帅脸。也不知道老李婆子的二姑娘听没听话，这么好的对象可不好找，哼，书呆子一个，老姑娘活该。

老曹婆子脸上带笑，对燕凛态度极好。

“诶呀呀，小燕来啦，诶呀妈呀，曹姨都想你啦。啥事儿找姨，好使！”

“嗯，曹姨，今天来是想向您了解点情况。”

老曹婆子一听了解情况，倒也没了什么热情。

脸色瞬间变冷，开始翻开破旧的账本，计算器打得啪啪作响。

“了解情况啊，小燕呐，也不是姨不帮你，主要是现在啊姨一个人看店太忙，看店都看不过来，没空帮你了解情况。这么滴，小燕呐，你等姨有空再来啊！”

安忆是个急性子。

“诶，你这老太太，配合警方工作是群众义务，你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诶呀妈呀，这小同志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怎么？我是不让你们进门啦，还是赶你们走啦？怎么着，警察就得把你们供起来啊？怎么着？你们来了，我买卖都不做了呗？哼，你帮我养家糊口啊！”

林一舟眼看这架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连忙出来圆场。

“大娘，大娘，您看您这话说哪去了，军民鱼水一家亲，我们警察都还要仗着各位乡亲提携，大娘别和他一般见识。大娘还记不记得我了？我上午来这边买了一箱水。”

老曹婆子瞥了林一舟一眼，脸色略有缓和。

“妈呀，这一天小店来来往往的，要是谁买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不得忙死。”

林一舟尴尬地笑笑。

“是，大娘说得对，我们哪，当然也是等大娘有时间再了解情况，正好要到中午了，就从大娘这儿买几箱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也正好帮同事们解决午饭，还得辛苦大娘。”

老曹婆子一听买东西，脸上又挂了笑。

“诶呀，小同志，大娘也不是不帮你们，实在啊是刚刚算账，心烦的很，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这个人呐，觉悟可高，必须支持小同志工作。”

安忆张口，还要说些什么。

却被林一舟怼了一胳膊肘，噤了声。

燕凛看着林一舟的举动，心中更加肯定这年轻人的表现。

林一舟并未开口直接询问，目光投向燕凛。

燕凛也不客气，直接将话头接过来。

“曹姨，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您对袁英雄家了解多少？”

老曹婆子撇撇嘴。

“也不是我老婆子对他们家有偏见，实在是那袁英雄不干人事儿。”

“天天喝大酒，媳妇儿也打跑了，就剩个儿子。这下倒好，打完媳妇打儿子，根本就不是个人。”

“诶呀，就是可怜袁颂那孩子，长得好又懂礼貌，怎么就摊上那么个爹。”

燕凛抓住老曹婆子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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