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头吐出一口血沫。
“呸,你小子还装什么大情种!”
他轻蔑地看着我。
“女人都是一个德性!就是欠收拾,就想你妈那个浪货一样。”
“你别提我妈!”
又是一拳。
“我再说一遍,离她远点。”
男人依旧看我,
满嘴酒气,
被酒熬红的眼睛浑浊不清。
“老子帮你尝尝,看看她是不是和她那个妈一样s。”
我没在说话,
起身,
理了理衣服,
顺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捅-了进去。
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只是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重复着最初的动作。
不知道捅-了多少刀,
直到血崩在脸上,
我才发现,
原来,那样冷血的人流出来的血液竟然也是温热的。
我长舒一口气。
举起充满血污的手随意地蹭了蹭脸。
白面血痕,
宛如地狱厉鬼。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清醒过来时,
突然就冷静下来。
我意识到我应该清理现场。
处理好那坨臭肉。
从柜子里拿出叠好地抹布,
刚想清洗,
突然脑海中闪过天台上的那张脸。
那个吻,
与其说是爱意,
不如说是封口费。
林娇不信任我,
准确的说,
她和我一样不相信任何人。
那么想要林娇的信任,
很简单,
让她手中握有我的把柄,
这样我们就可以为彼此都守住秘密。
这种关系,
远比爱意牢固得多。
眼下机会就躺在那里。
我用手蹭了蹭脸,
将抹布叠好放进柜子。
随便套上一件破旧的外套,
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要紧张、恐慌、脆弱,
当然啦,
还要美丽。
于是地狱的厉鬼对着镜子练习好初次s人犯的表情,
带着一点点惊慌失措,
一点点楚楚可怜,
眼眶红红,
足够弱小。
果然,
林娇如我所愿。
林娇,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我,
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做你的乖孩子,
做你的影子。
我真的可以,
只要你别厌弃我。
燕凛又一次皱紧了眉头。
安忆小心翼翼地看着燕凛。
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燕队,这案子您到底去不去啊?”
安忆抬头又瞟了燕凛好几眼。
“这案子毕竟还是在旧街那边?要我看,实在不行您就从旧街搬回来吧,那边又脏又乱,现在治安又不好·······”
啪飞过来的文件直接砸在安忆头上。
虽然只是一些A4纸,可安忆还是一愣一愣的。
“你还有脸说治安不好?”
燕凛似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为什么治安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们是警察不是吃软饭的!城市的哪一个地方治安不好没有我们的责任!出点命案治安不好就要搬走?我们可是警察啊!要是连我们都搬走了,群众怎么办?住在那儿的老人孩子怎么办?”
安忆听得红了脸,他也知道自己的思想觉悟不够高。
燕凛一顿输出,心里自然好受了许多,看到安忆通红的脸,也自知言辞过于激烈。他起身理了理警服上的褶皱,绕过桌子弯下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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