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

25

“娇娇，林青还想再见见你。”

燕凛斟酌着词句，在考虑如何让我接受。

我心中冰凉，面上还是表露害怕的神情。

“燕凛哥哥，那你想让我去吗？”

我将皮球踢回燕凛。

燕凛略微沉思。

“娇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我知道她对你不好。”

燕凛沉吟。

“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母亲。”

我笑笑。

“好，我听燕凛哥哥的。”

燕凛见此，又将红糖水往前递了递。

“娇娇，喝点这个，她们说喝完这个肚子就舒服了。”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起身，俯视燕凛。

“谢谢燕凛哥哥的关心。但是，红糖水以后就不必了。”

我感受着嘴里的怪味。

“太甜了，甜得发苦，我受不了。”

26

燕凛将我送到监狱，两人一路无言。

车中全程播放赵雷的《我记得》。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偶然。

赵雷怀念母亲。

而林青···

值得我怀念吗？

27

燕凛和我一同下车，见状是想陪我一同进去。

“燕凛哥哥。”

我叫住燕凛，敞开的BURBERRY Heritage Trench风衣在风中摇晃。

“我想和林青单独谈谈。你能为我多争取些时间吗？麻烦燕凛哥哥了。”

燕凛似是还想说些什么，看看监狱的铁门，又看看坚定的我。

点点头。

“好，你慢些，我去谈。”

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

冰冷的白炽灯泛着冷光。

林青被拘在椅子上，手腕因挣扎被勒得泛红。

燕凛进门，示意狱警出去。

现在只剩下我和林青。

我抬头看看监控摄像头。

燕凛就在后面监视我们。

与其说是再见见母亲，

不如说是燕凛他们希望我能从林青口中再套出什么情报。

可惜，

林青只是背锅侠。

她什么都不知道。

会监听吗?

似乎不太符合规矩。

算啦。

反正怎么查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林青看着我，眼神淬着毒。

“你来看我笑话。”

人在遇到绝境时，无非这些阶段。

先是震惊，不相信。

然后否认。

就想林青疯狂否认自己杀人贩毒。

不是我呀不是我。

最后哭了闹了吵了累了。

就到了终极阶段

——绝望！

现在林青就处于绝望。

如同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困兽。

被掰了锋利的爪牙。

只能痛苦的哼哼。

“要是早知道是今天这样，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掐-死。”

林青恶狠狠地说。

“你记得吗？”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也无视她的咒骂，自顾自地说。

“我十岁那年，你怀了孕，算命的道士说是个小子。宋伟总来看你，你当时整个人都喜滋滋的。”

林青噤了声，似是在回忆。

“那段日子多好啊！每天上学都有热乎饭吃。我当时就想着，这下子，我也有爸爸妈妈了，多好！”

面前的林青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流泪了。

对吗？

我闭上眼睛。

将那泪意强忍回去。

却是徒劳。

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总是喜欢做面，普普通通的挂面，也没什么配菜，简陋的很。”

我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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