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的废旧仓库里,昏暗的吊灯摇摇欲坠,一个男人被捆了手脚还堵了嘴随意的丢在地上,周围还有四五个壮汉守着。
“嗒、嗒、嗒······”清脆的皮鞋落地声一下一下响起,每响一下,倒在地上的男人都会瑟缩一下。
“先生。”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浑身都透着严谨的青年见到来人上前,随即垂首立于他的身旁。
望舒在前面不远处椅子上坐下,脸上早没了平日里的温和笑容,仅是冷着脸。地上的男人看到他的一瞬间疯狂颤抖起来。
望舒一抬下颌,立于身旁的青年立刻上前扯了那男人嘴里的抹布。
长时间紧绷的口轮匝肌一时间还恢复不过来,好一会才终于可以开口说话。
“对对不起,求求你求你放过放过我···”男人一边开口求饶,一边手脚并用的蠕动着靠近眼前那尊贵的人。
青年冷笑一声一脚把人踢开,“哼,还有脸求饶。”
男人被踹翻在地,痛苦的摇头,“不,不是,我该死,我自己犯的错我罪有应得,可是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望舒蹙起眉,不想再浪费时间。“你只需要交待出你背后的人就可以了,你的命我没兴趣。”不过很显然这个人也不会轻易交待,压低声音继续道“显然,你藏了那么久一直不肯现身,也是不放心他真的会放过你的家人吧。”
男人犹如被捏住七寸的蛇,“我,我真的不想的。”
望舒没有打断静静听着。
“之前为了给我母亲治病我去到地下拳场帮人打黑拳,他们就是在这种时候找上我的。他们给了我一份工作,还给我预支工资,让我可以空余时间去照顾我母亲。后来他们又把我妻儿带了过来,我那婆娘大字不识,就会干点活,他们也给她安排了工作。直到几个月前让我干这一票,说是最多坐几年牢就可以出来了。等我出来后还会再给我一笔钱,我在里面的日子也会照顾好我的妻儿。”
望舒嗤笑一声,“还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可惜了。”
望舒懒得再看地上的男人,起身对那青年吩咐到“问出来了再找我,我不想听那些废话。”
时间很晚了,小家伙要的红丝绒蛋糕今天是没有了,只能明天补上。
其实刚才男人说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线索,至少他还缩小了范围不是。但这个不重要了,估摸着有人该要有所动作了才是,等着守株待兔就好了,到时候是谁就分明了。
回到家,轻手轻脚的去到若木小家伙的房间,居然没有人。望舒拧起眉毛,挨个打开房间查看,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在书房。虽然他学乖了,但是,对书房的抗拒还是很大的,他在还好,他若是不在,小家伙绝对不会踏入书房半步。
轻轻过去,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桌上摊开的书还在三字经的第一页。无声的轻笑着,有在学习了,但不多。一手抄过膝弯,一手揽着腰把人抱起。
小家伙很乖,感觉到来人,轻轻哼着“你回来了。”像久不见主人的小猫一样蹭一蹭。
“嗯,睡吧,我抱你回房间。”抱着人稳稳的向房间走过去。
“嗯。”又想起什么小声嘀咕着,望舒一听又笑了。“那些字好难,我根本不认识它嘛。”可怜兮兮的。
还好人已经睡着了,要是看到他还在笑又该恼羞成怒了。
第二天一早若木就醒了,隐约记得昨晚是望舒抱他回房间的,看了眼时间,望舒应该还在家,立刻出来了。
餐桌前望舒正在吃早餐,看到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就出来的人拧眉起身。
若木看到望舒站起来就愣在了原地,亮亮的眼睛直视着望舒。直到被拎起来这才双手双脚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望舒,脸上微热“干嘛又拎我!”
望舒眯起眼眸看他,若木却没了刚才盯着他看的勇气,躲闪着。
“说了多少次,别光着脚出来。”抱着人回了房间,给他把拖鞋穿好才放人下来。“怎么不多睡会?”
“醒了,睡不着了。”若木低着脑袋,小小一只乖得不行。
“那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玩玩?”老呆在家里不好,但是让他自己出去又不放心。
若木闻言仰起脑袋“去公司?”眼睛都在放光。
望舒可以确定这个提议他很喜欢了。“嗯。”
黑曜石的光芒慢慢消散,“可是,你上班我会打扰到你的。”
望舒笑笑,揉着他脑袋“不会,那收拾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柔软的头发还带着洗发露的清香,望舒低头轻轻一吻,又抱着人到餐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