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wn By the Salley
◎Horcrux(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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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一直在感叹时间的流逝,但却无法抓住它或是改变。
说说我吧,我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七年,然后毕业了。这七年时光,我想是有意义的,不光是因为任务。我还记得当年,离开故乡来到首都北京,做了飞机中到苏联,半年后,又坐上去往英国的航船。
我的任务,那张原本是白色平整的纸张早已泛黄,被我施了隐形咒语放在初到英国时穿的风衣口袋里。直到前几日,我整理行李才看到纸片缓缓飘落——岁月的痕迹。那张纸是用密码层层加密,写得十分隐晦的派遣书。用我的白话说就是:“去英国魔法界待着,探听情报,小事件自己做主,若有重大事件直接回国报备”。我一直不清楚重大事件算是什么,但他们和我举例,格林德沃那种就算。我了然,大概就是战争或巨大变革。
而现在,墙面上铺开订在板子上的纸张,我透过它们,望见了一片银河,那是足以撼动世界的行星,巨大地冲击力改变巫师界。长生不老和革命,我盯着我用铅笔勾勒的物件和龙飞凤舞的字符,我想这比陨石撞击地球,世界末日还可怕。
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得与失总是并存的,而且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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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霍格沃茨,实际上是偷偷进来的。我要去有求必应屋,把拉文克劳的冠冕毁了。这真是我做过最刺激的事——而这也仅仅是开始。
火开始向蔓延了整个有求必应屋,我快速地出了房间,然后又用了一个清水如泉,我知道没有什么作用,就是减缓一下火灼烧的时间,让别人不要太早注意到。只希望不会伤到人我想着,就向楼下跑去。
说实在的,我就只想着从尖叫棚屋的密道离开,但忘记当年自己和雷古勒斯在有求必应屋里曾看见一道门,那其实是通往霍格莫德的。
不过不管怎样,我现在也无法离开,因为我看到雷古勒斯了,我想着掉头换个方向,但后面竟然是让人感到离谱的邓布利多先生。运气背的命运感又爬上我的心头,碰着一个还好,但这是两个棘手的人。
现在我穿着的是格兰芬多的院服——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红色和黄色还有我一来这儿就碰见了一个,而且符合我人设的做事风格。
接着我把他打晕然后给他一忘皆空并修改了记忆,对,他是在三把扫帚吧喝醉了,而他再醒至少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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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夜黑风高,而我十分想遁逃。如果说我穿的是斯莱特林的院服或是其它学院的,雷古勒斯一定不会在意,但我穿的是格兰芬多的。而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自然是得知了消息,在这儿等着。但他最相信的就是格兰芬多的人,所以现在……
我只是希望邓布利多先生不要叫住我,但事出必反,他还是叫了一个名字。这是那个格兰芬多学生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
但我没有停下,反而在看到邓布利多的瞬间就决定往雷古勒斯那边走。毕竟熟人,默契还是有的吧。
我飞快地奔向少年,原本随意披在身上院袍掉在地上——当然是我故意的。我直接对他甩了一个无声的除你武器。而少年快速的将魔杖握住手中,随手一挥,一道铁甲咒出现。
不赖嘛,我心里想着,手中的魔杖隐隐抖动,显示出了它主人的兴奋。几个月不见,RAB又变强了。
邓布利多大约没想到这场变故,立刻站在我们中央,制止了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阿克图勒斯,你知道我的世界因为你变得怎么样了吗?”我脑海里是这个格兰芬多之前的经历,总结一句就是又狠又毒舌的扣分王。但很可惜他碰着我,注定滑铁卢了。
“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遇见你之后,全黑了。”我直接怼了雷古勒斯,而且没这个小格兰芬多那么粗鲁。
我听见雷古勒斯笑了一下,他撤了咒语,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乔·格林( Joe·Green),用语终于有长进了啊。但你再怎样学习语言表达也不能拉高自己已经在山谷停留了十七年的智力。”
我承认雷古勒斯讽刺的很好,不愧是在语言艺术学进行深度研究以及和我认真切磋的人。
“你——Fucking!”我其实很烦口头骂人,而且是粗鄙的语言,但一切为了人设。我张红了脸,还想再驳回几句。邓布利多的脸色却不好看,我向楼梯的方向看——起雾了,那是厉火烧出的浓烟。
“你们先离开,通知一下各自的院长。”
我和雷古勒斯点头,向楼下走去,消失在邓布利多的视线内。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我就感觉脑海被人闯入。太着急了,我略有无奈,感叹少年心性。我调动了记忆,给他展示大概的情节,然后我封闭了大脑。
他只是说了一句,“禁林,打人柳。”然后就向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走去,我也离开去找麦格女士。
让我思考一下,怎样安稳度过这五天。在去到办公室的路上,这个问题在我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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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还是很顺利的,顺带一提,我把密室打开然后去把毒蛇的毒牙给拔了。其实若不是当年没下决心也不清楚这件事,怎么会再来这里。
四年级在日记本上的少年,被抹去;毕业后在冠冕上的灵魂,被我灼烧。还要这样做几次?我数着,估计着之前的推算和无数次的占卜。我走了路途的一半,其实还可以往回走,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了,路程差不太多,不如继续向前,走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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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几天就过,起火的事情也被隐瞒下了,万幸那日没人在八楼经过,除了我。
真正的乔·格林也醒了,他的记忆我又给他替换了一下,像是另一个我。这是我的私心,希望给RAB在七年级和食死徒生活中增添一分乐趣,一束光明。
我失约了,没有去禁林。我离开了霍格沃茨,而且是一辈子也不会踏足。
‖2/5 日记本 冠冕‖
进展很快,我去了小汉格顿。冈特老宅是一间破败的木棚,我从中感受到强烈的魔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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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挺可惜,也挺可笑。戒指上有诅咒,但对我没有用。而我也感到庆幸,幸好是我,如果是别人……
可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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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湖底,那应该是令我最记忆犹新的过程。我跳入水中,然后用鲜血打开通往地狱的“门”。阴尸的手臂就勾着我的肩膀,我露出癫狂的笑容,抓着“它”,把“它”作为一个支点、一个慰藉的地方,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着盆中似梦似幻的魔药。
有点想结束了,好累。
但我的精神支持着我,我越喝越起劲,像是喝醉了酒,做出最疯狂事。五年级我和雷古勒斯……现在,我在湖底喝毒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敬里德尔!”
“因为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敬雷古勒斯,是你给我友谊的陪伴。”
“敬霍格沃茨、敬国家,敬人民……”
“敬我和……Sir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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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挂坠盒是斯莱特林的遗物,很精美,然后我就用蛇的毒牙把给戳了。我也实在没有力气,抓起提前准备的门钥匙,返回我在伦敦的住所。
‖4/5 戒指 挂坠盒‖
最后一个,我算计着。闯古灵阁挺麻烦的,主要是引人注意。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不过这场旅行相比之前就没有那么惊险了。
我看着复制了一堆的加隆,直接咒立停,用厉火直接在金库把杯子给毁了。
自然也让妖精们注意,我闯出了金库,看到了那条被禁锢在中央的龙,用震声咒模拟了它的声音,龙瞬间追随着我的步伐,想摆脱束缚。
“自由的飞吧。”我施了无声咒,解开了禁锢龙的魔文和咒语。
它挺起脖子长啸着嘶吼着,像是在庆祝自己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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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龙离开了,什么事都没有。
但闯古灵阁这件事登上了头版新闻。加快速度,我提醒着自己,他们都已经注意到了。
‖5/5 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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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erative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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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个身穿白色衬衫的青年,他几乎没变样,也就是个子更高了,当然也更加英俊了。他回过头,灰色的眸子与我对上,我感到一阵恍惚,多久没见了啊。
毕业后的一年我一直都在为销毁魂器而奔波,我认为这是我目前完成最好的一个计划了。已知的所有魂器都被销毁,我默默在心里打上个勾,放下心来。
快结束了,我勾起一个微笑,自己像是暗夜中的一匹孤狼,这个比喻倒也不贴切,我随意否定,因为狼——是群居动物啊。
只是人生处处是意外,我的亲爱的,你总是无意中扰乱我的计划,为我平淡的一生添加了无限色彩。
我,江星河,人在食死徒群中,本想直接跟着他们端了黑魔王大本营,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凤凰社。
早知道去找雷古勒斯了,我看着陷入混战的人群,叹息。
白光闪现,“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我听着那声音过于熟悉,在身体应急反应躲过咒语的同时,透过黑色的面具,看到的是扎起头发的西里斯·布莱克。
我内心感慨,接着看向他的身旁,都是老熟人。他的好哥们詹姆正和他一起挥动魔杖击打眼前的食死徒。
我想起自己穿着一身黑袍,并不想陷入纷争,正打算离开时——
唰——
“阿瓦达索命!”
什么?!
我惊讶的不是索命咒,而是发出索命咒的人。
小天狼星。
哈,我又笑了。
真的到这种地步了吗,假如我是黑魔王的走狗,他是正义的凤凰社成员……那该怎么办啊!只是现在我的身份变了,但还是他的对立面啊。原本就已经冷若冰霜的关系非得继续加雪呗。
我的身份你们还不会不知道吧?概括确实麻烦,我打个比方,就是我是卧底在凤凰社的食死徒高层,而且没有任何牵挂那种。
兵戈相见,我觉得我像个局外人,我没关系的,但雷古勒斯呢?他和我认识的时间不比小天狼星时间短,虽然一开始接触我们都有目的性,但后来,是真正把对方当朋友看的人。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大约比我、他和小天狼星待在一起的总时长还多。
我其实挺担心雷古勒斯的,他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人了,和我一样有着极强的使命感和执着。
他们布莱克都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现在,他能够使用索命咒,是人格的蜕变,是对他心中正义的坚持。
雷古勒斯这样做的时间比他早,而且他并不是心肝情愿,我对他感到惋惜,不过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任何人无权干涉。
食死徒撤离了,但我没走,一是我不知道跟随他们去到哪里,二是……有人把我拦下了。
当然,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离开的意愿,因为,他就在这里,我想再多看他几眼,听听他的声音。
于是,他的石化咒再一次从他的魔杖里迸发,而我,没有躲开。我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感受到他朝我走进,我闭上眼睛,他的脚步声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途中我听见詹姆·波特的声音,他略带担心地说:“大脚板,小心点,那可是个食死徒。”
小天狼星没回应,只是走到我跟前,蹲下望着这个身着黑色袍子带着最具有食死徒标准的面具。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似乎有点颤抖,揭开了面具,与此同时,我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面具也直接被他摔在地上。
“怎么了,大脚板?”詹姆想过去看,却被小天狼星的喝住,“别,叉子,你先回去。”
詹姆像是还想再提醒小天狼星两句,但最终还是幻影移形离开了。
空旷而寂静的郊外夜晚,让我想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不禁哼起了调子。
Не слышны в саду даже шорохи,Всё здесь замерло до утра.Если б знали вы, как мне дороги,Подмосковные вечера.
花园里连簌簌声都没有,一直到清晨这里一切都静了下来,要是你知道,对我来说是多么珍贵,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寂静的夜啊,我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摆了个口型说道:“好久不见。”
他没出声,似乎挥了一下魔杖,下一秒,消失了。而我的指尖一动,感受到束缚已被解开。
他还是老样子,而我已经不知道成了什么鬼样子。
他都认出我了,自然也会做出决定,那么我的计划,就需要改变了。
这是一场三方的博弈游戏,有人早早退场,而有人姗姗来迟。
“江星河!”小天狼星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当他看到我出现在凤凰社总部时,以我推测,他整个人应该是凌乱的。
“你一个食死徒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我挑挑眉,学着他的语气说。
他略带愤怒地望着我,我一脸严肃地对他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食死徒,布莱克先生你应该重修语言表达课程了。”
“???”小天狼星可能觉着语言无法表达他的心情,直接上来给了我一拳,你真行,我为他做了解说。
在凤凰社的日子我仿佛回到了四五年级,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好想回去哩——
我和邓布利多直接摊牌,我对他说:“我去把伏地魔搞了,您们就负责善后就行。”他当然不信,不过我提出和他整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他十分赞同,并且,我们统一了战线。
我似乎想起和在奥地利那位好像也是走的同一个流程,又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只是感叹这就是他们般配而动荡起伏的人生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可以重获新生,因为纽蒙迦德要倒闭了,格林德沃要越狱了。
但所有美好的前提,都是我的计划完美(算了)完成。
一切准备就绪,我同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共同研究的法阵基本完成,我又请了那位乔·格林,他似乎想起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没说什么,只是和我说了说雷古勒斯,他们也成为了搭档。我感慨当时摄神取念从他脑子里得到的信息,死对头而且是真的想互相厮杀的那种。
而现在,他成为了半个食死徒,因为他去卧底了,美其名曰和死对头battle。
雷古勒斯也知道我的计划,他其实比我知道魂器的事情要多,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艰深晦涩,他竟然一字不漏地看完了,而且推测出伏地魔制造了魂器,还想到去销毁,但他没有机会,因为我和他说了魂器有五个,我会毁掉所有的。我向他保证了,以五年的友谊。
我和他从四年级就着手策划了。
执行开始是他得到黑魔标记的那个夏天——预示着黑魔王真的相信了他,他依旧是抱有着少年的狂热,但隐去了锋芒,将厌恶和野心埋在心里。
我默念着时间,再次打开《启示录》,我现在进行到哪里了呢?
我翻阅着,想看出点名堂来,终于——我在书的尾卷找到了答案。
【卷五·掠夺揭秘,荒芜的世界!】
我终结了,世界继续运转,会变得生机盎然,现在,我想自己和Eric不是完全相同了。
其实我还是有遗憾,我不能知道第六卷是什么了,因为我看不到明天了。
▽Jour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