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的两人回到事务所已然半夜三更,清言瞥一眼跟在身后的人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说着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另一阵脚步声紧随其后,对于跟进来的人清言没有回头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夏月不言几步走上来,清言感觉腰间一紧——夏月抱住了她,“让我多待在你身边一会儿……好吗?……求你。”
清言垂下的手攥紧了,为什么……是我?但是自己又何尝不……“好啊。”可能自己真的疯了吧,自己不应该喜欢她。夏月环在清言腰间的双手十分有力所以清言能感受到那几乎没有的颤抖。
清言似是失神了,夏月手动帮她退下伪装的外衣,清言突然想到什么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朝夏月招手“过来。”简直像是在逗狗,夏月顺从的走过去,清言用鞋尖点点面前的地板以上位者的姿态发号施令,“跪下。”没有任何犹豫夏月屈膝下跪,清言抬起右腿大腿上的皮质腿环格外显眼,清言抬抬下巴夏月心领神会一手抓住清言的小腿一手替清言解开腿上的腿环。
腿环刚被取下来,夏月的手离开清言的小腿时似是留恋的蹭了蹭,清言一腿踹在夏月肩处,突如其来的一下夏月没能做如何准备整个身子向后倾倒撑在地板上却又立马爬起来和刚才一样跪在清言面前。看着眼前人宛如训练有素的宠物,清言嗤笑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双腿交叠黑色皮鞋鞋尖抬起对方的下巴,戏谑道:“学狗叫。”“汪。”同样是毫不犹豫。
清言眯起眼抱臂微微屈身道:“现在是有问必答时间,你为什么杀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杀戮的?”夏月回答道:“最早是六岁,祖父经常给我一些小动物让我杀,就是你曾经看到的那些标本,后来祖父开始让我接受各种训练,体术、格斗、枪械……我十六七岁时完成他给我安排的学业,后来有几次我杀了人。”清言淡淡道:“为什么杀人?”夏月始终看着清言,以一种下位者看上位者的目光“因为他们人母亲和父亲不开心了,所以杀了他们,父亲和母亲就会开心了。”清言闻言仍是面不改色,夏月一直看着清言的脸没有注意到清言攥紧的微微颤抖的手。
须臾,清言又问道:“内疚吗?自责吗?”夏月奇怪道:“为什么要自责?”清言移开鞋尖取而代之的是她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清言隔着手套摸索着夏月的脸颊面上仍是那一副表情让人根本想不到清言会突然甩手给夏月一巴掌,夏月整个头偏转过去嘴角渗出鲜血,有些不解的伸手捂住耳鸣的耳朵,但是意识到对方在愤怒夏月垂下头不再看对方安静的跪在清言面前。
清言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平静下来后清言站起身径直朝浴室走并没有看地上跪着的夏月,等到清言换上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回来时夏月仍跪在原地,清言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递给夏月“去洗澡,睡觉。”夏月接过浴袍顺从的起身朝浴室走,清言躺到床上苦笑一下扯过被子盖上但是似乎并无睡意。
为什么她可以毫无压力的活着?为什么自己却承受这么多年的噩梦纠缠?为什么她如此单纯而残忍?为什么……她要爱上我!种种杂念涌上心头早就了无睡意,直到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清言的衣袖——夏月,“我今晚能……待在这里吗?”清言看着对方蹲在床边如同向家长认错的小孩子般手足无措,叹了口气朝对方点点头,夏月拉上灯小心翼翼的躺上床清言转个身背对夏月,夏月看着对方的背影踌躇一阵才缓缓伸出手拦住对方的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夏月确定她已经睡着了索性放肆的将身体贴上去,拥住她的手上力道也加了几分仿佛害怕对方下一秒会消失。
“求你别抛下我。”许久夏月低声呢喃着。
漆黑的夜里夏月将头埋在清言的后颈处,她的视角盲区中清言睁开眼睛,那双翠绿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泪水。我何尝不想……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