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稀有，对么？”沈墨白问道。
若非是知意开口，他倒是不曾听过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毒。
“对，此毒只有迷境的雾都一族的人才会有。”知意回道，“雾都族人并不会轻易离开迷境，他们的身形是与我们有区别的，男女都会比我们高壮不少。”
“所以杀他们的凶手，有可能和雾都一族的人有关。”沈墨白下了定论。
“大人，又有了新发现。”沈墨白和知意刚得出结论，洛一的声音便从停尸房外传近来了。
“说。”一听说有了新发现，沈墨白和知意便出了停尸房。
“这几人生前都去过的一个地方叫水上坊的红楼，那地方本就隐秘，再加上受害者去水上坊的时候一直很小心，所以我们这么久才发现端倪。”洛一恭敬回道。
“去查过水上坊了么？”沈墨白问道。
“还在让人查，水上坊应该不简单，我们的人潜了进去，但收获甚微。”洛一眉头紧锁，甚感无奈。
水上坊表面是一家听曲的馆子，实际上则是一家满足客人特殊癖好的妓院。
那五人并不相识，唯一的交集便是都去过水上坊，如此，他们的死因必然和水上坊脱不了干系。
但，除此之外，他们硬是在没发现其他线索。
“阿墨，不如我们晚些去一趟水上坊，看看究竟？”看出沈墨白的犹豫，知意主动开口道。
“好。”沈墨白点头，知意都开口说去了，但他心里怎么就有点不舒服呢？
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地方，以前但凡是有牵扯到红楼和烟花之地的案子，他都是让属下去调查，他能不去便不去的。
但是今日知意这开口开的，未免也太轻易了吧？那些地方，穿着裸露，美色勾人的女子那般多，她就不吃醋的么？
知意可不知道沈墨白心里想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要可以查到一些有关案情的线索，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当天下午，知意就乔装打扮成男子，和沈墨白一同去往水上坊。
水上坊的位置确实很隐秘，谁能想到一家妓院居然不开在八大胡同，而是开在荒凉之地一处荒废闹鬼的宅院底下？
不的不说，修建这水上坊的人有些本事，居然将水上坊建造成了一处底下宫殿。
琉璃砖，清酒池，楠木雕，灯火明。
一进入这水上坊，当真半分也感受不到这是在地下，而非地上。
“两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水上坊的老鸨一见到沈墨白和知意，便迎了上来。
虽说这两位都依着规矩带来面具，但从衣着和气度来看，这两人定然是富贵之人，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确实是第一回来，我们是听好友说你们这有可以满足人的特殊嗜好，所以才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一向玩的大，普通地方的姑娘怕是受不住。”知意见沈墨白一进来就不大自在的样子，所以便变了一下腔调开口回道。
她也不是没去过妓院，以前在桃州她就跟随捕头就去过查案，妓院的姑娘也会去医馆找她看病，所以这会来水上坊知意并不会觉得羞怯，反倒是沈墨白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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