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很快冲了进来,为首的统领柳晟只是抱拳说了句“公主殿下,得罪了。”便押住了徽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柳统领,这是怎么了,公主府岂是你等随意闯入的。”徽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了神,颤抖着声音问道
“抱歉公主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臣亦不清楚。殿下还是快走吧。”柳晟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不失规矩得淡淡回了句。
徽音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已进了宫门。长昭公主府是离皇宫最近的,当年陛下怕她想家,特意选的地方,为此还拆了一座行宫。
柳晟把她送到了启政殿就离开了,殿前只有皇上的首领太监,见她来了,急忙走了过来。
“长昭公主,请听陛下口谕”谢公公面上带着担忧,却被他掩饰得很好。闻言,徽音跪了下来,父皇曾说过,她接旨不跪,但此时的情况,大抵是容不得她不跪了
暮春的晚风吹在身上,带来思思凉意,却抵不过她内心的冷意,一路的见闻告诉她发生了大事,还是跟她有关。
“盛徽音跪于启政殿前,为母兄赎罪,无旨不得起身。”
听到旨意,她愣住了,盱眙,她抬头望向谢公公,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谢公公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向徽音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徽音跪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膝盖此时定是青红一片。
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思感受疼痛,心里一片慌乱。
“母后和阿弟怎么了,父皇的意思是我害了他们吗?不可能,,他们还好吗?”不知道母兄情况的徽音愈发慌乱
此刻她的脸色已然煞白一片,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外冒,在顺着脸颊滑落,于泪水混成一片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吧,徽音猜测着,她依旧跪在那里,风依旧在吹,宫内的绿植在此时只是尽显荒凉。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知道父皇来了,迫切的回头望去,只是男子未看她一眼,很快便进了殿内。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太监跑着进了启政殿,手里还捧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纸上有什么徽音一概不知,她只听到那个小太监说“辞绥姑娘已经招了。”又听道父皇翻了翻那几张纸,她还没有捋明白,就听到了男子暗含怒火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张纸落到了她面前。
“你自己看”
她不知所措的拿起了那几张纸,此时的膝盖跪了太久,稍微一动便是刺骨的痛,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看去了辞绥的供词。
但是眼泪似乎又爆发了,不断的往外流着,她完全看不清什么的字
待她擦了擦泪眼朦胧的双眼,终于看清了纸上的字,只是这一看,她的脑子似乎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好像不认识上面的字,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上面写着“……长昭公主以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还是把药加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