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极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但由于声音太小，朱志鑫也听不清说了什么
然而朱志鑫刚一踏进房间一点点，张极的目光就对了上来，像一种猛兽盯着踏进自己领地的凶狠一样，第一时间是想驱逐
然而就当张极看清朱志鑫的样貌之后，愣了几秒钟，眼神逐渐柔和，似乎是认出了朱志鑫，认出朱志鑫对他没有恶意，朱志鑫见此情景，慢慢挪动着脚步
因为玻璃碎片是在太多了，朱志鑫不得用那厚厚的鞋底去慢慢扫开一条到路，张极就一点一点看着朱志鑫的动作，眼中没有一丝敌意，但依旧蜷缩着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朱志鑫扫开了一道从门口到张极位置的道路，蹲下来和张极对视，确定张极对自己真的完全没有敌意后，缓缓开口
朱志鑫“张极，这样，我叫人来打扫卫生好嘛？”
朱志鑫“这里太危险了，虽然可能这样才能给你一点安全感，但是这样的环境可能也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朱志鑫可以猜到为什么张极会这样做，要么是精神完全失常，但是一般精神完全失常的人不会只破坏周围环境，而是见人就去伤害，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也会去伤害自己，而张极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所以张极精神完全失常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精神接近完全失常的状态，在临近处徘徊，要知道这样清醒又不清醒的情况，是更加严重的，就像是你想吐，但是却吐不出来一样，很难受，对于患者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张极的情况大有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发病，发病去伤害别人，而因此去破坏周围环境去恐吓那些要为他治疗的医生，因此，要是没有人，他就不会去害怕伤害到他人，所以他是想要一种安全感，去保护他那所剩了理智，这是人们的细胞濒临死亡时的最后做出的贡献
但是让朱志鑫意外的是张极见到自己没有发起恐吓，而是默认自己从深渊中把他拉起，张极，似乎，很信任他，是因为他们以前见过吗？这是朱志鑫唯一能给出的解释
张极“嗯……”
张极发出一个鼻音，去回复朱志鑫，声音虽小，但以朱志鑫和张极的距离还是可以听到的
朱志鑫“好，那我叫人来清理，我想带你出去好嘛？”
张极眼神中发出了一阵疑惑，似乎并不了解朱志鑫的做法，但朱志鑫还是可以理解的，精神失常后无法正常思考，智力可能都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所以朱志鑫也是很耐心的做出解释
朱志鑫“因为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万一他们清理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
朱志鑫突然想起张极房间成此样的出发点，又快速补充了一句
朱志鑫“你放心，清理的人员绝对专业，不会受伤的”
张极“嗯……”
依旧是鼻音，但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们不能思考，从张极现在的情况，要是还能跟朱志鑫正常对话还是算好的，有些麻烦的患者可能这种时候已经只会重复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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