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
五人收到信息后，趁客人还没来，聚在一起开小会，说一说自己发现了什么。
慕星悦双手插兜，明明穿着员工制服，却又不显得滑稽，反而因得他皮相好，更显得几分可爱来。
他条理清晰道：“员工休息室入门右侧长凳，有一顶前员工的旧帽子；往里走，扫把堆里有一支折断的笔；
同一位置，长凳所靠的那面墙，大约一米处有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对着一些杂物箱，箱子上面有一个医疗箱。”
“扫把正上方偏左的位置有一块暗沉的色块，像是血迹。”
王丰闻言嘴唇苍白颤动，嘶哑着声音：“死人了吧。”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指向一墙之隔的冰柜。
“冰柜里有一只手，我没敢细看……可乐还是缺货的，万一，万一那些客人要，我们拿不出来，会死吗？”
没人能回答他，范弦月脸色也不太好，像是惊恐，依赖地抱住王丰的手臂。
荣溪年纪虽小，胆子却翻了个倍，她言辞犀利：“收起你的害怕，不要被这些没有卵用的东西拖累。这种问题在无限流，不是显而易见的东西吗？”
陈念西欣赏的目光落在这个酷小孩身上，不紧不慢拿出那本粉色的笔记本。
“我发现了一本前员工的日记，你们可以看看，至于这个前员工，目测已经死了。”
慕星悦没说窗户的怪异处，他心思转了两圈，也没提这事。
甚至有点儿期待下一个幸运儿。
店里实在算不得暖和，几人在前台又等了等，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来。
陈念西有点儿好奇冰柜里的手，心想左右不过一墙之隔，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于是他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几步走到冰柜前。
隔着冰柜玻璃，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小神童雪糕上放了一只手臂，却没有血迹。
陈念西若有所思，随后推开玻璃，将手臂拿起来，顺便还晃了晃。
哦，假的。
应该可以当武器锤人吧？
没等他继续畅想，就被荣溪大声说话吓了一跳。
“您说您要什么？一支笔，一个笔记本还有一盒牛奶，好的。”
陈念西缓缓探出头，一个红裙子遮脚的女人青白着脸正在前台等待。
荣溪冲他使眼色：“念西哥，别让客人等急了。”
陈念西点了点头，绕了一下，从靠墙的柜子上拿了盒牛奶，身后柜子是空的，可乐的确是缺货了。
从靠门第二个柜台上拿上本和笔，一并递给红裙女人。
“谢谢你帮我拿东西，我该付多少钱？”
“牛奶十块，笔两块，笔记本十……八，等等，怎么会这么贵。”荣溪震惊望向薄薄的线圈本，不可置信地凑近价目表搓了搓价格。
阿拉伯数字“10”中间的白色小杠竟然被搓掉了。
“艹，”荣溪爆了个粗口，“一共22元，欢迎下次光临。”
红裙女人诡谲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沓钱飘走了。
钱上赫然写着“天地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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