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是线————
窗外微风轻拂,撩过街道边匆匆路过的女孩梳起的松松垮垮的发辫。
女孩拐过街角,衣裙匆匆掠过。
她浅棕色的眸子一亮,伸手推开一家店的店门。垂挂着的牌子只画着一只布偶。店主人似乎没有做其他装饰。
店内悬挂着的铃铛清脆地一响,女孩的脑袋探进来,眼睛闪烁着,兴奋地环顾着店内的装潢,希望账台后的布帘,再次有人出现在她面前。
“欢迎——?”一副假作的女声响起,布帘猛然被掀开了一角,一只粉发布偶出现在布帘外,身着有些夸张的礼裙,有些僵硬地做出奇怪动作。
“怎么……?”女孩刚要开口,那操纵布偶的人撩开布帘道,碧蓝的眸子在暗处微亮。
“维克多!”女孩欣喜着,心跳忽然猛烈起来,红晕迅速攀上她姣好的面容,棕色的眸子微微烁着。
“温莎?”维克多笑了笑,声音有些慵懒,随手把手上的布偶放在柜台上,狼耳微垂,灰白色的短发在烛光下显得乖巧,刘海微微遮着了碧蓝色的眸子。
“你怎么这几天都没开张?”温莎问着,把垂于耳前的卷发别到耳后。
维克多垂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拨弄袖口上的绒毛。
温莎的目光猛地被柜台上那封被布偶压着的信吸引了。
她的手向柜台伸去。维克多没有阻止,慢慢笑了笑。
温莎没有说话,直接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印章,抽出信纸就要读。
维克多抿着唇,伸手,脸上呈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向她要回信。
温莎抬眼,猛的对上他的冷淡的目光,迟疑了一阵,慢慢递回给他。
维克多没有犹豫,接过信想封上信口,发现封不上后便随手放到布偶旁边。
“那封信说的什么?”温莎有点气恼,问。
维克多见状,执起信纸粗略地瞥了一眼。
“万圣节宴会而已。”
“哪来的?”温莎有些不满。
“……”维克多思索了片刻,抬眼望了望柜台旁的窗子。
窗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粗暴地撞开(创死窗子),窗框上夹杂着几根深色的羽毛。玻璃上还掺着利喙啄过的凌乱的痕迹。
“只是只鸟刚刚送来的。”他笑了笑,“所以小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莎顿时有些惊惶,红潮再次涌上面容。
“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有约了。”
维克多简短地答道,随手拨弄肩上趴着的淡橙色的圆球。
“为什……”温莎的目光瞟到被他随手放到柜台上的信封,突然才想起。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温莎垂下脑袋,手无趣地卷着腰带上的蝴蝶结缎带,声音不再因兴奋而颤抖,语气掺杂着失望。
“除了今晚。”维克多慢慢笑了笑,揉了揉温莎的手,拈起被温莎扯散的缎带慢慢系起了一个蝴蝶结。
“真的?”“当然,只是今晚有些例外而已。”
他指了指柜台上的信,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好!”温莎的脸涨得通红,“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啦!”
维克多抬了抬眸,门已经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