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内,摆着一架又一架的监控器,注明着所有的车辆往来和嫌疑人的监控记录。
王俊凯“还是没有阿辞的消息么?”
王俊凯手掌撑在办公桌上,仔细注视着监控器内的风吹草动,希翼能得到一些关于乔辞的消息。
“队长,自言恺上一次联络已经是五天前了。”
Achilles怅然若失的说着。
从那之后,宋言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无任何风声,这让他们之间侦破的进展变得愈发棘手又焦灼。
“是啊,就连定位也相继消失。队长,言恺会不会……”
阿泽咬住牙,没有将最坏的答案说出来。不过根据这个情形,心中所猜忌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王俊凯“最后一次见到言恺的位置是在哪里?”
阿泽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动着,眼神盯着显示器红点出现的精确领域,以及最后的消失尾影,给出了精确答案。
“队长,在城郊最近的B区仓库。需要我带人过去吗?”
王俊凯“不能打草惊蛇,反而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王俊凯眉骨微凛,指尖在桌上敲动着,身体微微前倾,凌乱又压抑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编织成一张网,让他无从判断。
遽然,联络器中传来一阵刺耳的信号干扰噪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清晰醇厚的女声,字正腔圆的汇报着。
“队长,明天R集团和海外合资集团有一批货在巴斯纳小镇上的地下仓库,要赶在正午五时之前会剿完成。”
王俊凯“收到。”
王俊凯神色渐肃,抬眸又游览了一眼仍没有任何醒目之处的监控器,开始进行作战部署和人员分配。
王俊凯“此次背水一战,我们势必要将乱党给彻底剿灭,无论能否回来,我们都是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域,庇护国家安全去战。”
所有人都昂首挺胸的遵从命令,眼底没有一丝怠慢与质疑。
从接手特警这个职务开始,或许肩膀上扛的再也不是行囊,而是一种荣誉,一种奋不顾身的职责与义务。
或许是同伴的肩膀、或许是奄奄一息的人质。
……
乔屿忧半夜被胃痉挛疼醒。
起初只是轻微的疼,后来不知怎地痉挛的厉害,疼的她迫不得已蜷缩着身体,甚至已经牵掣到腰背部,开始倒抽凉气。
最后额头和手心开始冒出涔涔冷汗,视线一团混沌,甚至神情都有些恍惚,朦胧之间绞痛的濒临昏厥。
骨节被攥的发白,她仍是一声不吭。
再次醒来屋内被光线照的大亮,而窗外还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夜吞噬了所有的白昼星辰。
胃部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手上也被输着液,或许是刚醒的缘故脑袋仍昏昏沉沉的。
丁程鑫“乔乔,一语成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磁性而凉薄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所有的俱静。
闻言,乔屿忧扯了扯唇角,眼底盖了层阴霾。丁程鑫的这句话又将她带回了刻骨铭心的那天。
她千方百计的出逃,甚至用旧疾来掩人耳目,最后只是映出她的计谋有多噱头,多么的不堪一击。
真如他所说,一语成谶。
乔屿忧“你这个时候当什么滥好人?我死了不正合你的意么?”
乔屿忧寒凉麻木的声音从苍白的唇里吐出,不去直视他,甚至是连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惜。
这个时候生出来恻隐之心了。
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丁程鑫“乔乔,你真的不怕死么?”
丁程鑫眼底因为熬夜渗出猩红的血丝在眼白处蔓延,眼尾处尽是疲惫,连说话都缠着一丝缱绻的鼻音。
乔屿忧“死有何惧?”
当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接近他这个任务的时候,生死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
她也做好了随时葬身于此的准备。
丁程鑫“可是我怕。”
丁程鑫意外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定睛看着她的脸,他的视线端详着她的每一个五官,没有吐出后文。
我怕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