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劈头盖脸的向乔屿忧砸过来,由于蓄的力太重,乔屿忧被打得踉跄了几步。
白皙的小脸上立刻留下肉眼可见的红印。
她仍一声不吭,扬着下颔丝毫没有想认错的态度。
丁程鑫看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被气得见势抄起腰间的手枪直接将冰冷的枪口对准她的额头,食指抵在扳机上。
眼眸微眯着,梢尾爬满了狠辣与阴鸷。
丁程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丁程鑫“你是当真不怕死,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乔屿忧不怒反笑,用冰凉的指尖点了点沾满了血丝的嘴角,看着距离自己有咫尺之近的枪口,眉骨都不蹙一下。
就算是被折磨死她也不甘心在这令人作呕的地方坐以待毙。
她大胆的向前走,抖着嗓子跟他呛声。
乔屿忧“少在这装腔作势。你我这么折磨我,不就为了满足你那卑劣难填的占有欲么?”
乔屿忧“我告诉你,与其让我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现在就被你乱枪打死。”
免得天天面对你这张脸都让我厌恶作呕,憎恨自己为什么早点没有杀了你。
乔屿忧把枪口顶在她的额头上,怒视着丁程鑫此刻被寻衅后恣睢猩红的眼眸,脖颈上的青筋抖立起,人也在微微颤抖。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早已过得生不如死。早日解脱倒也是件幸事,至少她可以不用那么卑劣沉闷的活着。
她每天这么负隅顽抗,殚精竭虑的想着怎么逃跑,最后还不是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陷阱,再被他讽刺挖苦凌辱一番。
仿佛她的动机,她的筹划在他的眼里就像个笑话一样。
她的这一番挑衅,倒是让丁程鑫愈加急躁的心平复下来。
想解脱?
永远不可能。
丁程鑫弯唇一笑,把枪收回腰间。冰凉的虎口卡在她的下颔,用指尖狠辣的捻着她的两侧脸颊,似是要将骨骼捏碎。
奈何乔屿忧挣脱不开她的桎梏。
丁程鑫“乔乔,激将法对我没用。”
丁程鑫伸着脖子悄然凑近她的脸,像是艺术家在观摩自己的雕塑品般爱怜和偏私,低沉的声音拖着一丝慵懒的尾音。
一字一顿的在她耳畔席卷开来。
丁程鑫“我就是想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你,把你心中燃起的希望全部挫骨扬灰。”
丁程鑫“我要让你永无宁日的活着,无论是皮囊还是灵魂,都因为每每想起我而畏缩不前,无处藏匿。”
乔屿忧恨不得将后槽牙咬碎,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
丁程鑫反手拍了一下她红肿的右脸,凛冽的温度冰的乔屿忧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连襟着疼痛感一同袭来。
他漫不经心的对身后的人说着,
丁程鑫“最近不是研发了一种新的药物么?”
他立刻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低头知会两声后立刻跑去取。
当注射器呈现在乔屿忧面前的时候,她压抑在心口无法泄洪的情绪像是彻底迸裂,朝着胸膛一同涌进过来。
她不是惧怕针管,而是容器里那浑浊的药液,罕见的恐惧感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四肢百骸,使她不自已的挣扎反抗起来。
乔屿忧“丁程鑫,你干什么?疯子!”
乔屿忧“你不得好死!”
闻言,他像是听不见她的谩骂般,好整以暇的推动芯杆排出容器内壁的空气,有几簇药液流淌出来。
微小的针孔倒影在乔屿忧猩红的眼底,无限的恐惧感在她的感官里皱缩又放大,感觉要将她所有的意识吞噬泯灭。
她下意识的跑走,却被人禁锢了双手,看着他微微走近的步伐,所有的绝望蔓延在眼底,侵蚀着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