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通讯信号卫星功能在这里皆已被屏蔽,再加上宋言恺身上安插的追踪器也不知所踪。
乔屿忧心一横,一定要找到当初在她身上卸下的联络器。
她要早日与队友取得联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待在这个永远屈人之兵而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在这个处处皆是尔虞我诈,还有弥漫着汹涌暴戾的暗潮。
就像吸血鬼基地一样,永远见不到赤暖的光。
乔屿忧听闻今天丁程鑫要外出和一个合资企业谈什么项目,说白了就是洗黑钱的地下交易。
不过对方的背景雄厚,人力资源广阔,尤其是曾用非法手段做空了不少资金链,阻断了R集团并购融资等一切来源。
此等棘手又危险的会见,日程起码要耗费三五天。
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
乔屿忧简单勘测了一下地形以及人员的部署战地,除了门口有些看守的见过她的面容之外其余连一面之交都未曾有过。
身为一个特警,知道这些人的巡视点以及监控盲区,所以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们的监察然后潜入书房。
像联络器这种东西,丁程鑫不可能愚笨到把它藏匿地下组织,当初她被发现的时候,除了已经当面销毁的定位器,剩下她的联络器目前还不知所踪。
房间皆是一尘不染的痕迹,唯有为了掩人耳目的书房或许可以精细的探察番,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
所有人都以为丁程鑫的书房是秘密筹谋的地方,汇集了一切非法卷宗和重要资料,却瞧见除了基本可实用观看的书籍外还有一些胡诌杜撰的账务往来和开发的科研项目。
乔屿忧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翻,满头是汗。
在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发现了那个完好无损的联络器。不过周身信号皆被丁程鑫屏蔽,不逃离他管辖的范畴根本没信号。
乔屿忧愤恨的咬了咬牙,攥紧手里唯一的联络设备。
她若无其事的跑回房间,目光逡巡了几圈后,佯装自己疼痛难忍的样子,然后胡乱的弄出一系列大的动静。
门外的看守面面相觑后蓦然跑到她面前。
乔屿忧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用手拼命的捂住胃,额头还未褪去的涔涔热汗还有苍白到骇人的嘴唇。
她把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然后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裤脚,满脸哀求着,从牙缝里挤出来话语,
乔屿忧“我胃痛得厉害……能不能让我给丁程鑫打个电话?”
两人见她疼得满地打滚抽搐着身体,暗自腹诽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承担不起后果。
等到接通时,一阵磁性又低沉的男声隔着电波传入她的耳畔,让乔屿忧条件反射的一沉。
她握着电话,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
乔屿忧“丁程鑫……我、我胃痛,可不可以帮我叫个医生过来?”
正当乔屿忧满心的期望他的答复时,对方那犹如春蚕吐丝般凉薄寡淡的声音给她裹了个透心凉。
丁程鑫“乔乔,我会给你收尸。”
乔屿忧气得胸腔炸裂,真特么的操蛋。
她攥紧了衣角,背上的青筋肉眼可见。黯哑的抽泣声努力遏止着胸腔暗潮的涌动,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她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她又在这自导自演苦苦央求什么。
燃起的希望又被湮灭,乔屿忧也不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
丁程鑫“让管家给你叫医生。”
倏尔又想到什么,森寒的声音又隔着话筒传来,冷的濒近液态氮,让人不由得刺骨害怕。
丁程鑫“不过乔乔,拿身体上的缺陷来骗我,只会比忤逆我更让人寒心。”
乔屿忧一怔,然后把电话递给对面的人。
漂亮的眼底蒙上一丝冷意,瞳色彻底冷了下去。
连死都不怕又何尝会因为忤逆你而乱了我所有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