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万家灯灭,苍穹上乌云沉沉,不见有月亮,只有天际几点仅存的星光,闪烁着微弱光芒。
白旧林回到白府后,便听到她得父亲白文钰在和一位陌生人讨论她得婚事。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找到了自己曾经用来藏身的隐秘之处,准备窃听风云。
“白督管,我认为此事还需询问小辈的意见,您说呢?”
“江宗主说的是,不过我家女儿自小便钦佩您,我认为此事,她定会同意。”
此时,白督管的书房走进了一位身穿墨衣的翩翩公子,看似书生,却随身佩剑。
他轻轻弯腰,颇有礼节的道:“晚辈江宗主长子江颂白,见过白督管。”
“原来是江公子,这边请坐。”
白督管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手指着一旁的椅子。
江颂白礼貌的笑笑,便坐了上去。
他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微微向外透漏着随身携带的丝丝杀死,却在表面蒙上一层书生面孔。
“颂白自幼便闻白督管的女儿白旧林歌舞双全,文艺百通。”
“哦?那不知江公子可愿与小女成亲?”
“贵女自是花中第一流,能娶贵女,颂白不胜欢喜。”
“呵呵呵…如此这亲事,便定下了吧,江宗主,你说呢?”
“小辈都已同意,我这个做晚辈的,又怎好拒绝?”
白旧林站在外面,攥紧自己的双手,咬紧后槽牙,面露不愿。
一行泪水从白旧林的桃花眼中微微流下来。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声。
总是这样,没有人关心她的想法,更没有会去问她的意见。
她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鸟儿在树上吱吱作响,仿佛是在嘲笑这个男强女弱的世界。
亦像是在嘲笑当今世态炎凉,人们皆为利来,为利往。
偌大的人世间,竟没有女子的从身之处。
白旧林站在那里听了许久,无一人发现她。
......
“希望我与江宗主,合作愉快。”
江宗主如何不知道,白督管定下这门亲事,全是为了一己私利。
但双赢的棋局,总是野心家的向往。
两人露出邪恶的微笑,紧紧握手。
他们从书房离去后,白督管命令下人准备了客房,江颂白与江宗主便都住在了白府。
江颂白的房间与白旧林仅有一墙之隔。
白旧林不禁心想:这恐怕是她那恶毒父亲的手笔吧。
既然你不顾我的感受要卖女,也休怪我,不念亲情。
白旧林在这白府中无时无刻提防着自己那父亲,也曾在私底下组建过自己的影卫——亡旧。
那群人都是她亲自在血腥杀场中解救回来,没有人的手上是干净的,他们都是一群血腥无比的“野兽”。
亡旧不同于其他影卫,其他影卫仅听命于令牌,而亡旧,仅听命于白旧林一人。
亡旧虽仅几千余人,灭了这白府确实绰绰有余。
不过白旧林并不想就此灭掉自己生长的地方,毕竟这里,还是留存一些美好的回忆的。
例如,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幼儿时便于她的父亲定下婚约,成年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了婚。
可能她的母亲也不曾想,那位在人前英明大义的白督管,私底下却是另一幅残暴的样子。
白旧林的母亲,在她六岁时便去世了,府上皆说她是得了疯癫病,自杀而死。
可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母亲,她没有病。
估计也就只有自己那个恶毒的父亲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了,冤枉自己的妻子是得了疯病自杀而死。
实际却是妻子触犯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将其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