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诞生令家人大喜,可惜的是,正因太过出彩的异象,惹得江东一时间各方群雄坐立难安,人人都想得知那天是谁引得天地异色,更是各方豪杰想为此争夺一番。家人只能将我藏于万安寺内,取名:司宁。让我平安度过这悠悠幼童之期。
西方太白当道,万安寺界内,鹤鸣声声,环绕江东之畔。经年一去,春风又起,又一波江东翘楚诞于这钟灵毓秀之地。轻风过,孤翠之木盘根错绕,冒出嫩芽。三年前赤魂石异动,戾气漫绕整个蜀山,天道竟有一丝不稳,九九之数,遁出的一,竟附于冥界阴司所赠的龙珏之上,我的仙力更是因此解封。
那日,天道的威压让我不得不直接扑通一声跪在玉石板上,还有耳畔余音不绝的是天道的九天青铜编钟声。“司宁上仙,此劫缘至,只可由你来接,赤魂石乃上古神族留下的异数,唯你可破,是善是恶均在你一念间,现速去蜀山,我此行特助你解封仙力,今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解决了。切记,切记不可拨乱了他人定数!”
待天道威压褪去一刻。我立马腾起云雾,赶到蜀山时,偶见山下漫天红光,怨气四散,山下犹如修罗地狱般,夹杂着各类撕心裂肺地怒吼,刹那间阴风四起。听着耳畔间不时传来的惨声,我当即停下术法,前去一探究竟。漫漫火海外,一少女在我面前跌落,我捏上法诀,将其移至地上。此刻,来了一个颇为诡异的少年,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无边怨气集聚而成的业火,这无边业火恰似天道之前给我留下的赤魂石异样之感。我当即从混元斗中掏出小师傅给的菩提子,刚想植入少年体内,迎面而来就是一掌业火。
司宁我一个侧身避开,将菩提子打入红衣少年体内,引出黄泉水,镇压其体内的怨气,少年当即被这力量冲击得晕死过去。
这少年倒是晕的妙,可余我正懊恼这股怨气夹杂着业火,无异于毒。这少年若非遇见我,今日恐休矣。忽而,心动至,我当即眉头一簇,掐指一算,这少年和我救得女子竟有如此孽缘,二人皆跟赤魂石有所联系。今日怕不能随便更改他们的劫难了,如此唯有先镇压,静待机缘了矣。林间受苦众人,我耗去部分仙力,仙力为引,令部分黄泉入下界,化雨落入林间,将这股怨气随暂且压制。
忽而一女声隐约传来,似是寻找之人,还有另外一波人邪气肆虐也在赶来,因我仙力不够,只能布下结界后,当机遁去。
缭绕云雾中,我遁至蜀山境内,运转仙力排毒。月落日升,星空不复,我保守元神,经过仙力运转一身周遭脉络,余毒方尽,我屏息凝神片刻后睁开凤眸,略一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赤魂石这一麻烦。忽而一粉衣少年从天而降,拔剑对峙于我,“姑娘乃何人,何故出现在蜀山苍墟境地,此处甚是危险,姑娘还是自重,请即刻离去可好?”
“何处来的少年郎,不报上你的姓名,竟对我一女子使剑,不怕天下人耻笑?”司宁一抚耳边发髻轻笑道。那粉衣少年一滞,“吾乃白谷逸。”
“原来你叫白谷逸呀,我看你额头发黑,似有劫难,需不需要我给你渡个劫呀,不过这渡劫可不是免费的哟?”司宁抽出阿兄给的笛子,把玩起来。
忽而一剑投掷而出,司宁身体一侧,避开此剑,“我只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白公子勿须动怒。”司宁抿嘴一笑,“不是我,姑娘。”白谷逸收回其剑。
林中忽而一声鹤鸣,司宁一笑,“是与不是,又如何,人啊活得逍遥自在便好!”司宁捏起法诀遁去,纵是白谷逸,也从未见过如此仙法。
三年后,山脚下多了个小村村,也多了一个司芳斋。大清早,闹市出开,一脸急色的少年少女只听到一声“江东司宁,起床啦!起床啦听到没!”
“余公子,我家姑娘还未起,你,哎,你不能进去啊!”一众丫鬟阻拦道。司宁一听外头烦人声眉头略蹙,最讨厌扰人清梦者,“砰”木门倒地,司宁这才惊醒,“哥,这是司宁闺房你不能进去!”
“余英男,出息了啊,你哥我是这种人吗!你快进去叫她起床!”余英奇一脸嫌弃。
“知道了,哥。”余英男扶额道。
余英男敲了敲房门进来,我一贴身丫鬟将其请到客间,而司宁我用最快的速度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毕,换好新装兰绣交领衫裙,画上淡妆,抿了下上好的桃花胭脂片。
“英男,怎么了,今儿个是什么大风把你哥和你都吹来了?”司宁淡笑道。
“你还说呢,今天啊是萧琅生辰,你不是想见见萧琅吗,今天他爹同意你去了,哼,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妹妹还有我,要不是。”余英奇,门外而入。
“哥,你快别说了,快让司宁准备好礼物,我们好一起过去,不然待会儿可就迟了。”
我点点头,悄声吩咐好侍女准备礼品,以及糕点等送至萧琅家宅内。我和英男,英奇先行至萧琅家,只见一醉鬼,扑通一声倒在门下,忽而一阵熟悉的感觉传来,一看那醉鬼的脸,心中默默一推算,皆以了然。“阁下便是萧琅公子的父亲吧,怎的倒在这里。”
说话间,已和英男,英奇将其扶到屋内,“爹,你怎么又这样,不是说好了不喝酒了么?爹你快醒醒啊。”
我将萧琅拉开,拿起我的笛子吹起了平日里艳红最爱听的曲子,忽而一手用力一握我的手臂,“你是谁,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说,你是谁。”
“这首别离您觉得可好,酒醒了吗!”我一嗔怒道。
英男感觉气氛不对,忙和英奇将萧琅拉了下去。“百里流光,萧琅是沙艳红的儿子吧,她终归还是爱上了你么。”平日里的萧大叔,拿起弓,对着司宁。
司宁,毫不客气地,点了其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干涉你的决断,只想问你句,你可后悔?”
“悔与不悔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一个懦夫而已。”萧大叔僵硬地说出这些话。
“那好,我比你更希望萧琅以后平安,也希望你不要在打扰沙艳红。至于这酒就别喝了,我自有办法解决你的梦境还有你的伤。”说罢我解了他的穴道。萧大叔诧异地看着我。
“别离一曲听一次就够了,多听总是不大好的。今日萧琅生辰,我吩咐下人做了一桌菜,大家一起陪萧琅好好地过次生辰吧。”我一挥袖子,转身离开。
饭桌上大家好不尴尬,只见萧大叔一直盯着我看,英男和英奇一脸莫名,而我则是一直给萧琅夹菜,问着萧琅这几年的境况。一顿宴席在众人尴尬中徐徐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