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页拿着一把桃木剑出门,刚到汇合地点就看到凌萧,凌萧热情的打招呼:
“白学霸你终于来了!”
“你这是什么造型?”
白页看着面前挂了一身驱鬼工具的凌萧,这些个驱鬼工具里甚至还有十字架和大蒜。
“我们这里是东方,你带十字架干什么?”
“万一这鬼是个留学生呢?”
白页被凌萧的脑洞折服了。
“萧哥,白哥,我们来了!”郝冼一行人喘着粗气跑过来,郝冼手捏一沓符纸,程晓静腰别一袋糯米,程劲则像他说的那样带了五把手电筒。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探险小队就出发!”
几人朝后山走去,夜里寂静的可怕,每走一步都像是朝黑暗里更进一步,
“白学霸,你别害怕啊,有我在。”凌萧一边走一边捏着白页的衣角,
到底是谁在害怕啊?
“嗯,我不怕。”白页哄了凌萧一句,把手里的桃木剑递给凌萧,
“给你。”凌萧颤抖着手接过桃木剑,
“你把桃木剑给我了你怎么办?”
“你保护我不就好了?”
白页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凌萧相当感动,道:
“白学霸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走到美术馆大门前,破败的大门显现眼前,树枝的影子在掉漆的墙上摇摆,风呼呼的吹着凉气,众人感到背后一凉,
“这里好吓人啊,要不咱们回去吧。”
郝冼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程劲咽了咽口水,道:
“这里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咋地,我们悄悄滴进去,大声滴不要。”
程劲猫着腰,踮起脚尖,郝冼也跟着弯下腰。
“白学霸,我们进去吧。”凌萧对白页说。
说实话,白页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似乎真的有些被吓到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唯物主义者的立场。
程晓静无语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以正常走路速度绕过两人走到最前面。
“快回来啊,很危险的。”
程劲压低声音,朝程晓静招手,程晓静只能站在原地等这几个人慢动作一样的龟速前进。
美术馆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幅幅画挂在墙上,有几座雕像被摆放在美术馆大厅中央,灰尘扬起,呛得郝冼连打几个喷嚏。
几人朝二楼走去,二楼是几间画室,废弃的画板画室中央和四周还放着破烂的石膏模型,几人
“切,原来是纸老虎啊,一戳就穿。”
程劲擦擦脸上的冷汗,
“哎,白来一趟了。”郝冼看起来有些失望,正准备下楼,
“当啷”身后里传来声响,
几人猛地回头,发现窗边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窗帘也被风吹的扇动起来,
“风,就是风而已,”程劲开口,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东西在看着我们?”程劲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我感觉到了。”凌萧的声音也有些变化,白页能明显感觉到凌萧的手僵住了,郝冼向后看却什么都没有,更瘆人了!
“程晓静,你不怕吗?”
程劲小声问程晓静,程晓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程劲,说:
“你自己吓自己差不多。”程劲把头转过去,
“但愿吧。”
说着把手电捏的更紧。
走廊尽头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是树影吧…”程劲的腿开始打颤,程晓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
“要不咱们回去吧…”程晓静提议,
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身,
却发现,
来时的楼梯有个小女孩正在朝着几人挥手!
画室的雕像突然掉下来“当啷”一声响彻美术馆,几人再回过头,正在招手的小女孩消失了。
“没没没没了!”
程晓静指着女孩刚才站的位置,嘴唇打颤,
“快跑啊啊啊啊啊——”
程劲尖叫着扯着程晓静和郝冼跑起来,程晓静疯狂的向后面扔糯米,
“滚开滚开啊啊啊啊!”
郝冼捏着符纸超大声的喊着法诀,企图使用法术。
“白学霸,快跑!”凌萧猛地拉起白页的手,奔跑起来,手掌的温度没入白页微凉的手心,白页就这样被凌萧带着在走廊上逃跑,衣服跟着跑起来的风飞起来,发丝散乱的扬起来,少年清澈的双眸呆愣的看着紧握自己的那温暖的手,感受到了它的每一寸肌肤传来的温度。
“我靠,雕像怎么还看过来了!”郝冼惊叫,只见一楼的雕塑面朝着楼梯,苍白的月光显得雕像更加吓人,
“啊啊啊啊啊,我豁出去了——”程劲闭上眼咬紧牙关直接带着两人冲出美术馆,
“啊啊啊啊啊啊!”凌萧对着面前的空气一边冲一边用桃木剑乱砍,好在冲出了美术馆。
终于,一行人冲到山脚下,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郝冼因为跑得太快不停的咳嗽,程劲替郝冼拍背:“咳,咳,咳,你,用鼻子…呼吸。”
程晓静撑着腿大口大口呼吸,随后用力捶了程劲一拳,
“你他妈再干这种危险的事我灭了你!”
“一定,一定。”程劲喘着粗气,生怕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白学霸,你没事吧。”靠在白页身上的凌萧顺过气来,
“我没事。”
白页摆摆手,
“你没事就好。”凌萧松了口气。
“妈的,太他妈吓人了。”程劲骂起来,
郝冼拿出剩下的符纸,给每个人都贴了一张,
“太他妈危险了,都贴贴,驱驱。”
贴完符纸,
“我们先走了,明天见。”程劲他们跟两人道个别转身离开。
“白学霸,我们也快回家吧,我有点害怕。”
凌萧握紧白页的手,白页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没有立刻甩开凌萧的手,任由他这样握紧自己的手。他们幸运的打到一辆网约车,坐上车的那刻两人感觉一切都安全了。
终于到了家门口,凌萧在回家之前硬塞给白页一袋子粗盐,白页拿着那袋粗盐,看着凌萧把粗盐仔仔细细的从院子开始撒。
算了,不能辜负人家心意。
白页拿着粗盐象征性的撒撒,
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