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家里很简朴,一看就知道是个住了好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左竺大伯,您老在霁州生活多久了
阿江爷爷唉…记不太清了,应该也得有个五,六十年吧
阿江爷爷想当年啊,霁州城还只是个村子,现在成了小县城,环境污染严重,人都搬走了,没多少人咯
老人家摸着胡子,感慨到
凌南大伯,我们来到霁州,就想来打听一个人,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是否听说过花邢秽这个人?
阿江爷爷花邢秽啊,有些印象,他在霁州可所谓是令人闻风丧胆,手上还背着命案呢
老人想了想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阿江爷爷听闻道上的人都称他一声花爷,他经常去城中的那家赌场,跟那家赌场的老板应该是老熟人
凌南那家赌场的老板是谁?
阿江爷爷好像是被人称作黑老大!
凌南黑老大?
左竺黑老大和他的同伙在一年前碉楼爆炸案后就被一窝端了,竟不知他和花邢秽还认识
碉楼爆炸案后,霁州赌场被人匿名举报,警方连夜带人把赌场端了
几年过去,黑老大以死,死人不会说话,也不能从死人口中知道些什么
凌南那大伯,花邢秽可还跟其他人有过渊源?
阿江爷爷除了黑老大,也没见到他身边有过亲人……
阿江爷爷咳咳咳!
老人还在思考着,突然间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左竺走过去拍了拍老人的背
阿江爷爷咳咳……
阿江爷爷老毛病了……
老人拿起桌子上的温水,喝了几口压了压
凌南看着老人咳嗽的样子,沉思了片刻
凌南大伯,我们可以帮您联系邻北的医院,接您过去检查身体
阿江爷爷不用了,你们的好心我心领了,在病症也有几年了,要不了我的命,等再过几年,阿江长大,我也就可以安心入土了
听完这番话,凌南也就没在说什么了
又过了几分钟后凌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凌南大伯,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该了解的我们也都了解了,感谢您的配合,您好好保重身体,警局还等我们回去交差,就先回去了
凌南走吧,左竺
凌南已经要推门出去了,老人家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刚起来的左竺身上,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凌南
阿江爷爷唉—警官等等!
阿江爷爷瞅我这记性,刚才啊注意到这位小警官,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个花邢秽曾经好像是收过一名义子
之所以,老人看到左竺才会想起这件事情,是因为左竺比凌南小三岁,才刚毕业不久,长着一张孩子般的脸
凌南!
左竺?
阿江爷爷那个孩子,我并没有见过,但是以前住在这里的邻居总爱讨论这些事情
凌南那个孩子之后去了哪里
阿江爷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个孩子并不是霁州的人,按现在来说的话,如果那个孩子还在……
老人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上下打量似的看了看凌南
阿江爷爷应该是和警官你一样的年纪
凌南!!!
凌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惊住了,眼睛一瞬间睁大,愣在原地许久
“赌场”“不是霁州的人”“和凌南一样大的年纪”……
凌南的心中,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如人间蒸发般失踪六年,杳无音讯的人……
蒋俊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