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阵朦胧过后,下了一场小雪,也只有这一场雪能清洗唐正许身上暧昧的味道还有空气中的腥味。
南阳觉日光进了房间,睁开眼,看到面前躺着个狼狈可怜的美人笑了。南阳抚摸唐正许的头,在他的眉骨间亲了一口,很是回味,随后穿衣离开了房间。
而唐正许就不怎么好了,明明早就醒来,脑子在动,意识还有但身体不听话,和床紧紧贴着。
一番与精神力的纠纷过后身体选择被大脑支配,他睁开修长清亮的眸子,双臂撑起自己——“啊…”
他感受后面、几乎整个下肢的剧烈疼痛,撕裂般灼烧的疼。缓过神就换了个姿势坐着,可能站起来和从床上下去会要了命的疼。
唐正许好面子,即使下床结果还是疼得要死然后摔倒在地,自己衣衫不整就还不如坐卧在床。
想想昨晚的事,他明明挣扎过,或许说明明可以拒绝,为什么还要让南阳折磨自己。他揉开紧皱的眉,尽力不去想昨晚的事。
“吱—呀—”
南阳端着一碗粥过来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几下,吹一口,说“累着了吧,喏,给你做的早餐。”
唐正许别回头去:“不用,我还不饿。”
“喝点。”
“…不。”
“喝点吧。”
“…不饿! ”
南阳耐心的舀了一勺粥:“喝点嘛。”
“不——”唐正许刚开口要拒绝,南阳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硬喂进了他口中。“咳咳,南阳!闹够没?”
唐正许吃完一口连忙把碗推开。
“不吃那算了,看你没精神,要不你再睡一觉?”
“我不困。”唐正许像是在浑水里摸石头,到底还是摸不清这小子还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南阳站起身,用手撩开唐正许挡在眼前的头发挽过耳后,试探着去摸他的手,唐正许有些发愣,任由他的手被南阳拿去。南阳握住他的手,露出他的手背轻轻吻去。
“几年不见,哥哥的手还是这么好看…”南阳像被阳光沐浴的孩子,只是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心就像是被软化一般。润红的手关节为整只手画上了点睛之笔。
再去看唐正许的脸,毫不逊于酒楼委婉的卖唱女子,不,把他比作西湖才对,眉间的柔情,修长清冷的眼眸里装下了整池的润色,嘴唇浅浅发粉,似湖中倒映的羞花润泽。南阳去年有幸匆忙的看一眼西湖,看得沉浸久黎于此;这次见了西湖印在一个人的脸上,看的又愣了。
南阳抚摸着唐正许的脸颊低声赞叹“哥,你真的很美…”
唐正许恼羞,耳边红了一大片,厉道:“堂堂一男子,又是为国为民的军阀,怎能称得上女子用的美词。”
南阳头搭在唐正许的肩膀上,手臂自主的楼向唐正许的腰。唐正许听见了南阳的心跳,正常、加快。他们的肌肤又贴在一起,彼此很适应,没有刻意躲开。
南阳忍不住亲吻唐正许白皙的脖颈,脖子上柔筋显出,他的力度适中在唐正许的脖子上留下粉红的标记。他随着脖子下去亲吻露出来的锁骨,在锁骨上留下记号。唐正许对南阳来说是一种极力克制但毫无作用的毒药,次次陷入毒药的密境,出不来了。
“…嗯…”
南阳闻声抬头注视着唐正许,可怜巴巴的问:“可以吗?我想…”
唐正许现在硬撑着他战损的腰随他亲热,若不是浑身难受现在的南阳可能会被一巴掌扇到一边去。唐正徐迅速的回答:“不行。”
南阳表情更可怜了,唐正许有点守不住这场持久战。
南阳笑笑就起身走开,仿佛这一通动作就是为了耍耍唐正许,使他露出心软的神色。南阳说自己今天有事要回去一趟,下午的火车,而现在正好可以提木箱子走人。
南阳依依不舍的和他告别,唐正许一点反应都没有,冷冰冰的看着他走出房间,听着他把大门关紧提箱子上马车的声音。
晚上他躺在床上乱想,因为昨天一晚上的事睡不着觉,脑子一直回放着南阳得意满足的表情,南阳把自己搂住挑逗自己身体的动作…真的好无耻!南阳比自己小了五岁,但他发育的不像是正常人…尤其是那个羞涩的地方…
唐正许打自己一下,使他回过神,闭目睡下了。
与此同时,南阳回到自己的家,住的房子虽好,曾经干净整洁的屋子,现在腥臭无比,满是赌博惊奇叫好,麻将的撞击声,酒醉金迷的碰杯声,东屋的是麻将局,西屋的是酒局和投骰子运气局。老一辈粗壮的声音呐喊作弊为自己输了大钱留些不服气的面子…南阳常年待在这种环境下习惯了。留下木箱在接客厅,走进东屋的麻将局。
“妈。”
屋里都是富家的少奶奶聚在一堆,穿的华丽的旗袍,用金子和玉做的戒指去拿牌,打出去也一定气势不能输。
茫茫女人中,有个穿红衣服的妖艳女子撇了一眼门口,叫到:“阳阳回来啦?诶——别动,糊了!”
高兴的收下了一桌女士押注的钱。
南阳走进女人的那桌赌局,为女人到了杯红茶。
女人喝了一口说:“回来了就去看你父亲,你俩平时老死不相往来的,去看看他别把钱输光了昂——诶,碰!”
南阳听话的出去了,到西屋门口,连手都不愿伸出来开门,用脚碰的把门踹开。全屋的壮汉瞪着他。南阳看着一个抱着两个年轻女子的粗汉,对他说:“我妈让你把钱…随便赌花光了向她要。”
粗汉喝了口酒大笑:“哈哈哈哈,好啊!”
南阳独自在接客厅取暖不到半个小时,出门去租房子住了。南阳来到一家酒家,因为从小在这里打工所以和店员老板都很熟,老板娘对他很好,说实话他不如改个姓认一名酒楼老板娘当干娘。
老板娘知道他来的目的,无非赌博的场局他厌恶,老板娘小道消息很多,几乎每个有钱的少爷家身世都知道,她还是那么热情的招待他。
老板娘姓常,但出身寒凉自己只记得自己姓常,在这里打工的人都亲切的叫她“常娘”。
常娘今年四十出头,但是她的性格样貌恰恰相反。她长相清秀,干净整洁,身材丰满;声音细嫩干脆,吵杂的酒楼有她大声接客的寒暄声,即使她大喊大叫声音总是清脆的像百灵鸟。
常娘向南阳招手笑着喊到:“阳儿来了?!去客房吧,我忙完去找你。”
南阳还是听话的去了,如果说她亲妈叫他去看看他爸十有十一分的不愿意,换作常娘就是另一种心态了。
常娘酒楼是当地最大的生意最火的,分出两类:客栈间和粉黛间。顾名思义,一间住房,住的寂寞就去寻欢。
常娘忙活完大客人的活就过来看南阳,她觉得南阳是个令人心疼的乖娃子,她每每看到南阳杵着下巴想事情,她的心就完全化了。常娘小声轻叹:“娃娃,你不是回东了吗?怎么没去一天就回来啦?”南阳说:“东边…容不下我。”
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去找“美人”寻欢作乐了吧!
天色暗了好多,冬季天黑的很快。南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摆出一份女性无法拒绝的轻笑,这样与常娘对视上,他趁势抛了个媚眼:“常娘,粉黛间的钥匙…”他眼神疯狂示意常娘,常娘当然懂。
他俩毕竟多年交情,就像兄弟之间想要什么一眼就能猜透。
常娘冷呵呵的笑道:“女红一在最里屋梳妆,一会她要来楼下唱戏,其他女红二到三号有官人预订了不能动,其他的你随便,别玩太晚了。”
果然还是常娘懂自己。
南阳去到最里屋找女红一,女红一姓唐,名唐晴晴,她芳龄二五,长的清秀惹人爱,是酒楼的重头牌,老板娘最能拿出手的摇钱树。
南阳敲门进去果然看到唐晴晴在梳妆,唐晴晴拿着梳子从头根顺着向下梳发,她从镜子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心的笑了起来。“是阳阳阿弟吗?”
南阳回复:“唐阿姐。”南阳站着唐晴晴身后顺手帮她盘头发,弯腰直到镜子里出现他自己的脸,慢慢欣赏着唐晴晴的美艳。
唐晴晴唱戏去,他就和一群女红包间饮酒,他喝醉时挑拨身边女红的秀发,出言撩着在场所有的女红。女红们为他一杯一杯的上酒,欢天喜地羞涩的笑着,有些亲切的叫声“南公子”,娇嫩柔弱的声音环绕着……
不知过了多久,店铺也要熄火灭蜡烛了,常娘看着南阳衣冠不整的趴在酒桌上,嘴里还不停的叨叨“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女红们看见老板娘过来嘁嘁喳喳的走散回房间了。常娘和唐晴晴把他手臂挂在自己肩膀上愣是把他拎回客房。
唐晴晴毕竟是个花好精嫩的姑娘,看着南阳红红的好看脸蛋,露出一大片湿答答的胸口,顿时红了脸。
等常娘把他放在床上安顿好,唐晴晴捂着脸蛋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