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的人情

在刚刚说话间，白翊然已经悄然离去，地上滴了几滴鲜红的血，陶语正转头询问白翊然有没有事，却不见人影了，众人一齐把白若若送回家。

跟白若若分开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便各自回家了，陶语便让陈寒先回去。

“我去买药一下”

“家里不是有药吗？”

“买给别人的”

“那你注意安全”

陶语走进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消炎止痛，纱布之类的药品，便往白翊然家的方向走去。

“白翊然，你睡了吗?”

走进小巷里，那年久失修的路灯亮着，不像之前那样昏黄昏黄的，而是散发着暖光，上次来过之后便没有在晚上来过了。

陶语站在门前，门前灯还亮着，陶语敲了敲门问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很安静。

半晌门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沐浴露的清新。

“怎么?想我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轻浮。”

陶语说话间顺势看了白翊然的手，把药递上前，注意到伤的是右手。

“我帮你处理一下?”

“嗯…好，荣幸”

沙发上，陶语在仔仔细细地帮白翊然涂药，白翊然也坐在那，认眼前的人摆弄着手。

陶语看了一眼安静看着伤口的白翊然不经意一问“没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还会打架。”

“练过”

“那你之前，怎么还忍着不打”

“那时你出现了”

“你那时候看我是不是很救世主”陶语玩味的问道。

“你给我一种错觉。”

白翊然疑问“什么。”

“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截然不同。”

“白天的你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晚上呢就很平易近人。”

陶语还在认真处理着伤口，一边问。

“我算是明白了，你搞反差”

“可能白天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又可能我校内校外反差”

白翊然挠了挠头，扯出一抹笑，说着。

“那白天你就是白翊然，晚上不得是黑翊然了”

“唉！，不说这个了”

“你今天怎么那么巧”

“我回去的路上，听到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在骂骂咧咧说着什么打打杀杀的话来，可能是打架”白翊然回想着

“两个妮子，你都搞不定，怎么混的”

“哎呀！大哥你是不知道她多嚣张，贝戋蹄子”

“还是得靠我”为首的男人自以为很帅撩了头发，又甩了下。

“然后就那样了”

“你怎么样，疼吗？”白翊然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有什么，衣服厚，你还替我挨了几次，我能有什么事。”

陶语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碍。

“欠你个人情”

“欠什么呢，你的人情我可没还清呢”白翊然忽然低了下头，凑近到陶语面前。

“你冷啊？凑那么近”陶语手中的动作重了一下。

“但这么一看，你是真长得好看”陶语对着白翊然笑了一下。

“小同学，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包好了”

陶语看着自己包的蝴蝶结，很是满意，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了，累”

“我送你”

“不麻烦了，你这个病患”

虽然这样说着，但白翊然也把陶语送进小区门口。

“谢啦。”

“小同学，明天见。”白翊然看着陶语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低头看了眼手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

“突然感觉好愧疚，害你这样。”陶语趴在课桌上，盯着白翊然的手。

“还有左手”白翊然左手拿着笔，写了几个字。

“白翊然你是不是没接水，我去帮你”

陶语每次见白翊然桌上都放着一个白色保温杯，隔两节课就去接一下水。

不等白翊然开口，陶语就拿着水杯出教室了，没一会，陶语就拿着接好的水杯回来了。

“温的”陶语放好水杯说道。

“嗯，谢谢”白翊然淡淡一笑。

“哇，白翊然你的手怎么回事”徐维进教室瞥见惊呼一声。

“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白翊然回答着，就好像是真的是切菜而不是打架弄的。

“没事吧，不能沾水，可以买红霉素软膏，我打耳洞洗头就涂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谢谢。”

徐维寒暄几句，便转过身坐自己的事了。

“没想到你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陶语凑近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对着白翊然说道。

“善意的谎言”白翊然扯过一抹笑。

“放学了一起走呀”

“好”

陶语自从换班之后，大多时候放学就叫白翊然一起走，这次也不例外，白翊然也没拒绝过陶语。这次也不例外。

“若若在教室等我们呢，走吧”

陶语跟身后的陈寒和白翊然说道，跟着走。

高三高二高一不是同一楼层，一般是一个年级一个楼层，教学楼都相连着，一栋接着一栋。

“走吧，若若”陶语对着教室里的白若若轻声叫道。

白若若抬头收拾桌面应道：“这就来。”

自从上次之后，白若若每次都会在自己的教室，写着作业，复习功课，见陶语他们来后就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一开始是两人，变成了四人。

“在外面等我一下。”

陶语说完就走进药店，出来后手上拿了两盒不一样的药膏，一盒递给白翊然，一盒递给了白若若。

“谢谢”两人会意的道了谢。

——

“周五有什么安排吗？若若”陶语问。

“没有。”

“那晚点我去找你，我们出来玩”

“好”

“你俩去吗？”陶语转头问道。

“不去”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好不容易周末，你们不放松?”

“我晚点找李子余他们。”

“做题。”

“啊？白翊然，太不好玩了，一起出来玩才是真的。”陶语翻了个白眼给白翊然。

“行吧”陶语突然想到，早上的白翊然古板，但晚上的白翊然就好玩多了，心里已经盘算着了。

到了路口，陶语三人便跟白若若分开了，“待会见”。

“晚上见，白翊然。”陶语说这话出来是笑眯眯的。

“不见”白翊然看着陶语的表情，想窝了什么坏主意一样。

人确实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只是要找对相处的方式，白翊然也不像表面的那么冷淡，白若若因为校园霸凌的事，才会让她不坚定，让她一个人承受。

接连几天，陶语每次都会去找白若若，白若若也把陶语当做朋友，对陶语敞开心扉，而陶语周末也会把白若若带给李子余他们认识，为她开导，认真倾听着。

与此同时，陶语每天晚上都会去白翊然家一趟，帮他换药，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