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雅心中像卸下来了重担,“我无数次幻想这一天,我恨当初你的不辞而别,更狠自己学警却无法保护好你——你在新西兰生活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张舒哲意识到话题太沉重,害怕引起她的回忆,于是换了个话题。“有啊,我房东的小儿子可帅了,金发碧眼的弟弟,还比你高两厘米呢!”,“那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你要像抛弃我那样抛弃他?你可真行。”张舒哲醋意涌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肯定去逍遥了。”,说到这周雅可就不乐意了,“那里还发生了地震和火山爆发,你怎么不担心我有没有受伤?”
张舒哲被怼得无话可说,揉了揉她的脑袋。周雅低头想了很久:“我们,复合吗?” ,此言一出 ,张舒哲立马不高兴,“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一直是你在逃避,我还没有答应呢。”
……
两人的再度重逢在一双黑暗中的眼睛看来,却是那样的刺眼,无人在意的角落,他转身走了。
张舒哲似乎感受到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察觉到似乎在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于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周雅:“小雅,我送你回去。”周雅自然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轻点了头。张舒哲陪着周雅到家门口,顺手送了一个堵门器,和几颗扣子,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周雅关上门,用堵门器堵住门,拉上所有窗帘,用强光手电筒检查了所有的角落,甚至是阳台,终于放心安顿下来。虽然这套房子是父母留给自己的,而且目前除了父母和张舒哲没有人知道自己住这里,但那年的事让她几年来从未安心过,她不敢过多和父母说自己的状态,只能逼迫自己时刻小心坚强。
张舒哲回到家,即使自己的房子离周雅的房子仅有半个小区,但是他仍然不敢松懈,两个月前才知道真相的他时刻在煎熬着,生怕自己再次失去她,看了一眼周雅和他在景山的合照,便沉沉睡去。
暗处的双眼紧随周雅,不断逼近,周雅跌了个踉跄,转身爬起来跑,她仿佛失了声一样,喊不出一句话,黑暗的空间里她只看间那双五年前的眸子,那双宛如黑洞洞的潭水的眸子,她还是像五年前一般看不清对方的形状,就仿佛对方的面部会扭曲变形,而后生出多只臂一般,死死禁锢住周雅,周雅进行着无声的呐喊,恐惧近乎将她包裹。“小雅!!!”张舒哲使尽全身力气奔来,手臂青筋暴起,将铁链缠住手掌,一拳拳向他砸去,可他却闭了眼,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似乎他就是黑暗,闭了眼就哪里都是他了。
当年的情况似乎又发生了一次,只是这次在梦里,而且,张舒哲是驱散他的阴霾的一阵风,狂风吹了一阵,却只吹散了部分阴霾,但这块纯净,已经足够周雅安心了。
梦终于醒了。
周雅却是和张舒哲同时被惊醒的,周雅看着周围。一分钟后,张舒哲发来了条信息“小雅,你还好吗?有情况及时发信息给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我们回到了5年前,我终于及时赶到,但怎么都无法将他打倒。”文字背后的张舒哲泪水几乎要迷住双眼,他是真的害怕再次失去周雅,甚至几乎失去了冷静。
良久,周雅回了信息:“阿哲,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几分钟后,又一条信息:“我也做了相似的梦,我怀疑,有人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