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那我就管不着了。”萨厄·杨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冲楚斯半真半假地道:“亲爱的长官,快来吻我,枯草衰杨,青春易过。” “……青春过了两轮的萨厄·杨先生,你可真不要脸。”
字幕他后背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某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笑了一下,道:“我接住你了。”
字幕看,时间作证,友谊天长地久。
字幕他们面朝数量成倍的敌方,背靠分崩离析的故土,蹈锋饮血。 那大概是百年以来,星海间最恢弘绚烂的一幕。
字幕浩荡无边的太空并不总是黑的,有无数或远或近的星球散着或明亮或黯淡的光,偶尔还能看见一些更为奇异的光景,但因为太过旷大的缘故,人不论在停浮在哪一处,都会有种本能的寂寥感。 大概是因为他们曾经背靠着的母星已经几近消亡了。 如果背后有片随时能回去的土地,也许在看着这片星海的时候,会变成更为纯粹的惊艳和感叹。
字幕“暂时用不着你们年轻的一辈来插手。” “好好待着。” 这些或板正严肃、或风趣幽默的长辈们,在那些平静岁月里扮演着各种角色——引路者、监督人、朋友、师长,正面的、反面的,讨人喜欢的、令人畏惧的,但总有那么些时候,他们会褪下所有附属身份,去当一个能拦下所有风雨的纯粹的父亲。
字幕5713年12月27日傍晚,全球警报拉响,所有人在那三分钟内慌不择路地找到就近的冷冻胶囊躺下,之后就是漫长到几乎望不到头的黑天。
字幕他们想要创造后悔药,想要获得无数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想要消除后果的限制,让他们能毫无顾忌地去尝试一切。 他们想要否定时间的意义,解除时间的束缚。
字幕“永生成就魔鬼,死亡成就神。”
字幕“刚才那可不能叫继续,太敷衍了长官,姿势也不对。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被抵在树上,喘气的声音连林子里不间断的爆炸声都没能盖过去。” “那是跑出来的。” “是么,那你现在可没跑。”
字幕他们即将登陆的碎片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不是黑雪松林那样的静养之地,也不是巴尼堡所在的荒野之所,是一片城市。 那里曾经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他的过去、蒋期的过去、无数人的过去在那块土地上组成了一个人间。 他曾经一度觉得那个人间藏污纳垢,并不太美好,但当它突然沉寂下来,没有声音,没有灯火,变得触不可及,就像虚无之岛永无之乡的时候,他又突然怀念起来…… “即将完成接驳,流浪汉啊,城市欢迎你们。”
字幕有那么一瞬间,过往的几十年都在那一秒里翻腾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尘封旧地上时,陡然扬起的灰。
字幕“我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没有后悔,也没有遗憾,为什么仍然有些不痛快?我想了很多年。” “想明白了?” “因为有一个人不高兴了。” “我不痛快居然不是因为我自己,真是……太奇怪了不是么?”
字幕毁掉他所有希望的人曾经救过他,他试着信任的人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字幕“那是龙柱,一个点代表一根龙柱,这是宇宙可达范围内所有的星球碎片位置。你曾经待过的整个世界,都在你眼里了。”
字幕他们不会再有稳定的名字,稳定的职业,稳定的亲人朋友……但有绝对不变的忠诚。
字幕“如果重逢,你是会笑着迎接我,还是当头给我一枪?” “没有那一天。”
字幕惊天的炮火,是魔鬼的赞歌。他在星海中抓了一座城,作为送给神的花,神问他:你喝多了吗?——埃斯特《永无之乡》
字幕神说,这世界并不总能如人所愿。他在荒芜里睁眼的第一天,就活见了鬼。——埃斯特《永无之乡》
字幕星海在头顶,也在脚下。
字幕我那嘴不饶人的执行官居然没有骂回来,简直令人惊讶。 亲爱的,收不到你的回复,我有些无聊了。 ——萨厄·杨
字幕亲爱的执行官,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越狱了。 ——萨厄·杨
字幕神曾凝望过这片星海,他于此长眠,又于此醒来。——埃斯特《永无之乡》 这片黑雪松林已经苟延残喘好些日子了,针叶枯败,颓丧地垂挂下来,却神奇地没有散发出朽木腐烂的酸苦味。 那股常年萦绕林中的木香依然静静浮着,将二十五个单人冷冻胶囊掩藏在松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