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此刻像个女飞贼,势在必得地笑:“除了天雷勾地火,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沸羊羊顺手拍死周围萦绕的蚊子,泼冷水:“他们都快烧熄火了吧……”
换来怒目而视后他讪讪低头,担忧明天会不会因破坏公物被社区通报批评……
没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拉电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得靠从村长那捣鼓来的信号屏蔽器了,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夸张了,反正至少现在他们自己的手机都成了砖头。
在虎翼干巴巴地问了句你腿怎么样和灰太狼同样干巴巴地回答没事后,他们彻底无话可说了——根本就不熟,而唯一的交集喜羊羊,像一尊佛般眉头紧锁闭目养神。灰太狼尴尬地维持脸上的虚假微笑,看起来就像一个喝空了的矿泉水瓶,直到笑容都要转变成两条停留在嘴边的法令纹,他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虎翼冷不丁地冒出句:“今天是中元节。”
喜羊羊突然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讲:“你知不知道这里死过人?是用鞋带在篮筐上吊死的。”
狼深知这俩小孩在九曲回环地嘲笑他,恶狠狠反击道:“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有一对情侣在餐桌上殉情呢,他们把鱼骨头插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穿堂风带起些微凉意,晚间的夏风是舒爽的,但室内没有空调降温后,还是闷热异常,他们走了出去。
正观察动向的三人看见与预期效果有出入的情况,原地裂开。懒羊羊反复念叨真是失策,本来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现在算什么?美羊羊的表情介于愤慨与兴奋之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没人理会她的问题,沸羊羊还在和蚊虫斗智斗勇。
最终决议: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困在围城里的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不约而同抬头望天,巨大的月轮清辉泻地,红眼航班闪烁着颜色交替的警示灯划过夜空,与摩天大楼的航空障碍灯交相辉映,星子被饱受污染的大气层过滤后还是那么灿然,灰太狼有感而发:“今晚的星星好圆。”
好半天后,虎翼反应过来:“你说的……可能是月亮。”
喜羊羊解释说:“别见怪,他就是喜欢晚上数月亮白天数星星。”
灰太狼刚要反驳,就被“给我闭嘴”截胡了,喜羊羊的表情和语调都过于柔和,如果忽略内容,听起来就和我爱你没什么两样。
虎翼搓搓起的鸡皮疙瘩,又回去了:“我要睡觉,不会偷听,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他们跟着来到储物室,合力吭哧吭哧扒拉出几张海绵垫,小老虎就地一躺,迅速昏天黑地进入梦乡,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两人相顾无言地继续在外头球场坐了半天,喜羊羊了然于心:“他们最近这么折腾,就是让咱俩复合?”
年长者没说话,不着痕迹地默认,心想有那么明显吗。
“不去婚介所真是屈才了,你也跟着胡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