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欣和张彪说完话回来后，高启兰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旁边高启盛的衣袖，示意他赶快说话。
高启盛警官你好，我们是高启强的弟弟妹妹，过来是怕里面太冷了，想给他送件外套。
高启盛而且今天是除夕，我想让我大哥也能吃上一顿饺子，您看能不能帮帮忙？
高启盛说完，忐忑地等着安欣的下文。
结果安欣还没说话，一边的张彪先开口反驳道。
张彪：“当然不行，这是违反规定的事。”
兄妹俩的请求被一口回绝，两人脸上都神色都变得有些灰败和无措。
陈姝凝安欣，他们兄妹父母走得早，是高启强辛苦把他们带大的。
按陈姝凝的性子当然不想掺和这事，但这兄妹俩刚开了这个口，她自然不好再作壁上观。
陈姝凝帮忙说了这话，让安欣本就被高家兄妹打动的心更动摇了许多。
安欣我……
张彪：“自己都满脑袋官司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呢？”
张彪嗤笑了声，实不想继续搁这儿外头再吹冷风了。
陈姝凝张警官，我遇见的是无赖，不是人。
张彪说话没个好声好气的，陈姝凝又何须对他好言相待。
张彪：“你！”
张彪完全没想到陈姝凝看着挺漂亮的，可这嘴巴是一点儿也不饶人。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拿出警察的派头让陈姝凝赶快配合把口供录了。
警局门口的冷风吹在脸上的确不好受，而且安欣已经把态度挑明，如果陈姝凝继续开口的话，显然不明智。
安欣的目光先是落在失落的高家兄妹身上，高启兰年纪小点，看她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他又看了看站在那儿的陈姝凝，米白色的风衣显然不是很保暖，寒风吹动她的发丝飘荡着，鼻头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看来她是真的感觉很冷。
最后，安欣没听张彪的劝阻，点头答应带着高家兄妹进了警局。
————
除夕夜的警察局只有寥寥几个值班人员在这儿，电视里播放着正在直播的春晚，显得热闹些。
张彪问了陈姝凝和刺头男人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各执一词僵持着。
张彪问询时还注意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张彪：“陈姝凝，你不是宝马车的车主。”
陈姝凝不是。
陈姝凝今天开的是李初的车，她前几天把自己的车拿去改造了。
张彪：“车主和你什么关系？”
陈姝凝这和你的调查有直接关系吗？
陈姝凝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光顾着喝酒。
也许是被刚才警局门口的那阵寒风刺激着，这会儿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张彪：“当然。”
现在不少人开着别人的车在外悄悄做些违法勾当，所以车主是谁当然重要。
陈姝凝被胃痛磋磨，不再有心思和张彪周旋，直接打通了李初的电话。
李初姝凝，怎么了？
陈姝凝来市公安局一趟。
简明扼要地回答后，陈姝凝直接挂了电话。
陈姝凝车主来了，你等会问他吧。
话已至此，张彪不再揪着，客观来说陈姝凝已经是在配合工作了。
他刚说完让陈姝凝去外面休息一下，单独待着的刺头男人开始撒起了酒疯，大吵大闹。
眼见张彪离开，陈姝凝终于塌软下强撑的腰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一样，难受地趴在了桌子上。
她的胃疼又加剧了，只不过包里并没随手带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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