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内热弟弟文×热心善良哥哥轩
00.“我是你的弟弟,却不想只是你的便宜弟弟。”
01.二零二一年清明的长街似四月底的微风和煦,等重庆好命的脱离残破旧社区,等剥落的水泥阶梯翻新,就道好日子来了。红砖搭起的老房子,成堆的绿荫,惯性的摆上一两桌象棋。
老式出租屋成群,叠成叠成叠。福利院在前些天倒闭了,宋亚轩是志愿者,下班就来照顾孩子们。有个孩子他记得很清楚,同岁的孩子,身高都要比他矮一截。偏偏这孩子不吵闹,不喜欢说话,给他分食的饭菜,也能自己乖乖吃完。
很乖,看起来也…委屈。身体大,却缩在角落里,不跟别的孩子玩耍。
他特意打听了那孩子叫什么。
“刘耀文”?
他听院长说,这孩子身世也是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打自在这生活,这孩子就这样,省心省力。不过院长凑近,跟他悄声些。
“这孩子,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后面发现是被巷子后面的小混混毒打过,他性格孤僻没有什么朋友,自然别人不会替他打抱不平。”
“怕这孩子心理有啥问题,你多关照。”
宋亚轩听了也着实心疼这孩子,希望他活着轻松些。他第一次跟孩子说话的时候,那孩子不理他,抱着一只脏了的泰迪玩偶。坐在角落摆动它的四肢,头轻轻的靠在玩偶头上。
后来有好几次,他带着孩子们拼积木,那孩子依然在角落里望,明明有好几次他也想玩。就抱着泰迪熊走进了些,宋亚轩开口让他也来玩,这孩子脸上没表情,就偷偷看了宋亚轩两眼,又转过去玩泰迪熊了。奇怪,太奇怪了,这孩子。
大概一个多月了,这孩子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中午吃完饭,会发两块小饼干。是哄小孩子的,这孩子已经十四十五了,平时也不愿意得这两块饼干。塞给他都不要。
那天宋亚轩发完饼干,那孩子拉拉他手臂。伸出手,一只看着比他手还要大的
手。
“哥哥,我也…想吃饼干。”
这孩子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眉头微微皱着,好像不答应他,他的眼泪就要掉出来。宋亚轩好心多分他一个,这孩子不要,慌忙着跑开。
宋亚轩望向远处的背影,心底泛起酸楚。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等他反应过来嘴里的话却先一步说出口:“我来领养他吧。”
院长迟疑片刻,“你确定吗?这孩子性格很怪,而且你能养活他吗?”
宋亚轩笑而不语,径直走向刘耀文,前些日子刚下过雨,泥土湿润而腥臊,他抬手想要擦去刘耀文脸上的泥土被人躲开,对方警惕地看着自己。
就像是小狼,用凶狠的外表伪装自己破烂不堪的内心。
那天的阳光很大,大到刘耀文几乎无法仔细看清楚事物,只记得一个漂亮的男生伸出手,对他说。
“你跟着我回家好不好?”
02.穿过大街小巷,宋亚轩停在油漆所剩无几的出租屋前,屋门看起来年岁大了,刚推开便“嘎吱”地呻吟,宋亚轩见刘耀文的神情有些鄙夷,张口解释道:“因为平时是志愿者,住的就距福利院近,楼房都没有翻新。不过放心好了,一定能养活你。”
刘耀文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还真是脾气怪啊,宋亚轩想。
出租屋方圆不过六十平方,落满尘土的风扇伫立在门口,墙上的壁纸早已大面积脱落,地板砖块泛黄而又老旧像是随时都能掉下去似的。
宋亚轩拿给刘耀文一双拖鞋“随便走走吧,别嫌弃我家。”
沉默整天的刘耀文终于开口,他抬眸看着宋亚轩:“没关系,我很喜欢这里。”
他只说了“这里”却没有说出“家”这个称呼,宋亚轩的眼底明显有失落。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刘耀文不把这里当做家,而是他根本不懂得家是什么?生了十七年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这句话不假。
刘耀文坐到沙发上环顾四周,宋亚轩则小跑到厨房切水果,正值中午的阳光大面积洒下,刘耀文愣了一会,面前便出现水果盘,里面是切成块的西瓜。
宋亚轩点开电视,先是滋啦滋啦地满屏幕雪花,过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电视放着的是上个世纪的苦命爱情电影。
宋亚轩拍着脑袋说:“你看我怎么忘记带你去看房间了呢?”
刘耀文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到处参观。卧室有两个,也不大,格局简单。好像和福利院很像,又好像不太一样。
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回到沙发宋亚轩看电视节目看的入迷,爱情电影中的女主站在大雨中痛哭流涕,他也不自觉红了眼眶,紧咬下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刘耀文看不下去他这幅可怜样,抬手递给他一张纸巾。
纸巾有股淡淡的香气,是经过岁月沉淀的香蕴,与刘耀文身上的菜莉香如出一辙。
宋亚轩拿着揉成团的纸巾暗自窃喜。
看来有个便宜弟弟,似乎没什么不好。
夜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刘耀文口渴刚从床上爬起来,与迎面而来的宋亚轩撞了个满怀。宋亚轩手中拿着枕头,“那个…我怕你认床,怕你睡不着,来陪你。”
刘耀文点头,床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闷热,宋亚轩倒是没心没肺睡的很香,苦了刘耀文一夜无眠。
天亮之际宋亚轩翻身要掉下去,刘耀文眼疾手快拦住又紧紧抱在怀里。
他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只觉得脸上好烫好烫,心跳的好快。
九月份的太阳大的令人心惊胆战,出了门好似被火烧。宋亚轩打开风扇将脸靠近些,刘耀文不动声色地把风调小。
“你干嘛啊?”宋亚轩娇嗔,眼神中满是责怪。两人相处的时间久,慢慢也熟悉对方的性子。刘耀文是个外冷内热,倒是很会照顾人。他心虚摸摸鼻子,"没什么,你出一身汗再吹风小心感冒。”
宋亚轩乖乖关上风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些什么,笑着道:"你还敢教唆你哥?”说着上前挠刘耀文的腰。
天旋地转,刘耀文起身把人压在身下,伸手去挠痒痒,笑的宋亚轩泪珠子都要掉下来,找不出理由离开只好成为待宰羔羊。
大木床板摇摇晃晃,找准机会宋亚轩从他身下溜走,拿起公文包冲出家门。
楼下吃着冰棍的大姨瞧着新鲜忍不住问他“小宋啊怎么这么着急。”
在阿姨的记忆中宋亚轩是个很慢的人,走路很慢,吃个西瓜还要小口吃,永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宋亚轩红了脸尴尬笑笑。
03.宋亚轩是位高中教师,学校偏僻,教学楼说不出的破旧,刘耀文初次知道他的工作后惊讶很久。学校离家近,宋亚轩最喜欢拉上刘耀文清晨去散步,久而久之刘耀文对去往学校的路了如指掌。
夏天校园的操场也是滚烫,学生们无精打采地回到大榕树下避暑,热浪搅着树上的知了声绕着学校一圈又一圈,刘耀文咬着棒棒糖站在毒辣的太阳下。
远处的宋亚轩小跑过来,白衬杉湿透的彻底,随手抹了把汗叉着腰问他:"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语塞,半天竟没能说出个理由来。
他只是想见宋亚轩,想看看他有没有被人欺负,想看看他有没有难受。
急中生智,刘耀文摸出口袋里剩的糖,拿给宋亚轩:"这是薄荷糖,以前在福利院中暑了吃这个很管用。”
乐滋滋地接过糖,广播响起上课铃声,宋亚轩匆匆道了再见便跑回教学楼。
整个下午宋亚轩还沉浸在喜悦中,班里八卦的小女生凑在一起开玩笑地问宋亚轩怎么这么开心。宋亚轩想起临走前的薄荷糖,撕开包装放在嘴里。
好甜。
羞红了脸不愿回答,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还是心里的悸动,他感觉身子都烧起来。女生们更加坚信心中猜想,起哄声此起彼伏。
"只是我弟,我欣慰他能懂事。”
女生们失望地走散只剩下宋亚轩和坐在角落一直我不作声的女孩儿,她走到宋亚车身边,犹豫着开口:”小宋老师。”
"你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就勇敢一点。男生也无所谓的,毕竟,爱情无关性别。"
女孩儿从小是福利院长大的,叫宋琪,宋亚轩给取的名,小时候宋琪愿意跟在宋亚轩屁股后面一个劲叫:"哥哥。”这些年宋亚轩也一直在资助她,小姑娘争气,在这所小学校里次次第一。
宋亚轩有些论异,宋琪为什么知道这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宋琪明显愣住,不自然地冲宋亚轩笑笑。
她才不会说。两人之间的小九九只能留着他们自己戳破。
刘耀文的脸很优越,长期来接宋亚轩下班久而久之和同学混熟,也有过几个大胆的女生递给他粉红色的情书,刘耀文总是说“有在意的人了”匆匆搪塞过去。
他把情书放在家里的抽屉摞成摞,宋亚轩发现后特别生气地把情书扔进垃圾桶,结果隔天打开抽屉里面的情书还在。
世界大战终于爆发,宋亚轩在刘耀文再次收到情书后吼着:“你一天天不学好还想着谈恋爱!我真后悔把你领回家。”
发觉自己的言语太伤人,宋亚轩扶着额头说了句:“抱歉。”
刘耀文蹲下小心捡起信封,他悠悠地开口道:“人家女生的一片心意,我不喜欢,也不能践踏别人的真心。”
“哥,如果你后悔养我,那就不要管我了。”
04.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再来学校,刘耀文坐在房间里不知所措,拿起书桌上的钢笔在纸上勾勾抹抹,小心地塞进缝隙。
刚进入教室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宋亚轩疑惑,宋琪小声和他咬耳朵:“哥,他们在讨论你的小跟班弟弟怎么没来。”
是啊,他要多难过才会这样。
宋亚轩调整好心情,站到讲台上开始讲课。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自己也会那么难过?
尽管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刘耀文站在校门口还是恍如隔世,学生们三五成群走在一起如潮水涌出,刘耀文拿着手中的薄荷糖望向宋亚轩的方向。
刚想要挥手,他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位女生,女生穿着白色长裙,阳光为长发镀了一层金,女生把巧克力放进宋亚轩手中,对方笑着收下。
他们沐浴阳光并肩奔跑,刘耀文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最终他只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逃跑,狂风吹干汹涌的泪,看到出租屋的那刻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宋亚轩的呢?
不经意间双手的触碰,温暖而有力的拥抱,刘耀文记得与宋亚轩的眼神相撞后宋亚轩会羞红了脸眼神躲避,刘耀文咳嗽两声却在回头看到他的侧脸后败下阵来,连同着耳朵熟透。
原来在很久以前喜欢就有了踪迹,在刘耀文把爱情和亲情混为一谈的17岁。
等宋亚轩回到家,刘耀文早早睡下,卧室里闪着微光的光亮,他叹气,走进去却看到悄悄抹眼泪的刘耀文,他说:“过年以后学校要提拔我去北京教书,我睡教师宿舍,我没办法带你…”
“所以意思是,”刘耀文抬手擦干眼泪“你要抛下我了?”
如鲠在喉,宋亚轩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回家的路上他有在想,该说些伤人的话好好教育刘耀文,面对刘耀文,他什么都说不了。
“那你走吧,剩下的路就不陪你。”
刘耀文如此说。
05.等秋天的落叶掉到泥土里化为灰烬后便也迎来凛冽的冬天。出租屋的暖气烧不热,夜晚更是寒冷难耐,刘耀文以此为借口和宋亚轩挤在一起睡。
整个冬天刘耀文连件像样的羽绒服都没有,穿着宋亚轩的皮大衣照常接他回家。小孩儿有无限的活力,宋亚轩裹紧被子喝了口茶顺着窗户看向外面正在堆雪人的刘耀文。
太快了,不止是时间。
刘耀文再也没有把情书拿回家过,那次的争吵宋亚轩用一顿冷面画上圆满的句号。刘耀文每次都规规矩矩地叫他“哥。”
宋亚轩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也不知刘耀文发什么疯,自从吃过冷面天天缠着宋亚轩教他;结果炸了厨房两人尝后差点进医院;今年雪格外大,一连就是好几天。
雪下了一天又一天,刘耀文也陪在自己身边一天又一天。
临近春节的重庆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火红的灯笼每夜都亮着。刘耀文贴完最后的对联累到不想说话,宋亚轩奖励地摸摸他的头:“真棒耀文。”
春节前几天电视上的联欢晚会宋亚轩最喜欢,来不及吃饭就拉着刘耀文守在电视机前,这一年电视修过无数次,刘耀文大概猜出是为了春节这段时间。
宋亚轩喜欢吃饺子,刘耀文花三元重金去给楼下老婆婆买了快雪糕才学到包饺子的技巧,宋亚轩又惊又喜兴奋地抱着刘耀文团团转。
千盼万盼终于等到这天,刘耀文对联欢晚会不感兴趣快要睡着,宋亚轩一巴掌把他拍起来。电视中正在倒数零点,窗外陆陆续续绽开烟花。
“快许愿!”宋亚轩大叫着。
刘耀文认真闭上眼睛。
那我就许愿,宋亚轩一直陪在我身边。
分离的那天到来的很快,宋亚轩叠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刘耀文走到他身边。
“哥,明天我送你。”
没由来的难过,宋亚轩用围巾挡住脸。那晚的风很柔和,他们坐了整个晚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原来,分开也是会难过。
06.火车站人群密集,刘耀文把行李放在宋亚轩手中,郑重其事做了最后的告别。宋亚轩缓慢走向检票口,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
回过头,刘耀文依然站在原地等候。他开口说了什么,宋亚轩没能听清,被人群推动着直到看不见刘耀文的背影。
坐到自己的座位小窗口里的一切迅速闪过。新的学校很大,据说是些有钱人的专属学校。门口耸立一棵梅花树,花朵七零八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不知道刘耀文现在如何?宋亚轩想。
新生活来临,教师宿舍干净整洁比出租屋好了不止百倍,校长十分重用宋亚轩,职位升高不少,挣得钱也多了起来,每月定时把钱给院长让他给刘耀文和宋萱。
宋亚轩生的漂亮追求他想师生恋的也不少,可偏偏每次被表白时脑海里总是想起刘耀文的模样。
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他开始思考着,自己到底对刘耀文是什么感情?
某个明媚阳光的下午,宋亚轩上完最后的课送走同学们,微信新的朋友加他,他点击同意随后发过去表情包。
对方潦草回复:哥,我是宋萱。
“刘耀文出事了,你能回来一趟吗?”
宋亚轩五雷轰顶,僵在原地。
拿到火车票的时候宋亚轩才反应到自己多疯狂,宋亚轩踏上回家的路千里迢迢回到重庆,回到他身边。
只是为了去见他。
路程竟如此漫长,宋亚轩在火车行驶中想很多很多。初一那晚刘耀文对他说:“你像月光般温柔。”
宋亚轩通红的脸颊,骚动的心埋在黑夜之中,乌云一散,洒下的是满地灿烂的月影。
正因为自己喜欢吃冷面刘耀文才会缠着他要学;大夏天刘耀文明明也喜欢吃雪糕还是用来请教老婆婆包饺子只是为了给宋亚轩惊喜;分别时刘耀文的口型是说…
我喜欢你。
根据宋萱的定位宋亚轩不管不顾拦下出租车抵达医院,在看到远处伤痕累累的人他愣住了。
宋萱说:“哥!你看刘耀文伤的这么重!给我都心疼坏了。”说完拽着宋亚轩到刘耀文跟前。
宋亚轩蹲下身,急的眼泪砸下来,刘耀文欲抬起手伤口撕裂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想要说话,宋亚轩贴近去听。
“哥,不要哭”
宋萱讲述前因后果宋亚轩是满脸心疼,原来刘耀文用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开了家冷面店,最初推车卖,别说意外好吃,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不免也有眼红的,把刘耀文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
原本低着头的罪魁祸首感受到宋亚轩凶狠的目光,吓得浑身哆嗦。
最终刘耀文选择和解,对方赔偿三千块。
走出警局已是三更半夜,宋亚轩蹲下身“上来。”
“哥,你这个小身板能行吗?”刘耀文迟疑。宋萱“切”了声把头扭过去“你不是喜欢宋亚轩吗?这时候怎么害羞上了?”
窘迫到不知所措,刘耀文想解释什么宋亚轩回头瞪他一眼,刘耀文闭嘴乖乖让宋亚轩背着。
宋亚轩走的慢生怕牵扯到刘耀文的伤口,宋亚轩叫他的名字:“刘耀文”
“嗯?”
“你听好了。”
“我说”
“我喜欢你”
07.二零二二的夏天依旧炎热,老出租屋也迎来翻新,表面刷的红彤彤像是有什么喜事,学校也重修教学楼,冬暖夏凉,宋萱奋发图强考上重点高中。
宋亚轩的身边还是刘耀文,两年前许下的承诺终究实现。
宋亚轩谈起恋爱还是羞涩,随便牵手都会脸红红。两人二一年搬到北京,宋亚轩租了个房子。学生和老师调侃他是不是和小女友出去住他也不反驳,只是说:是和我的爱人住在一起。
二二年的人们依旧封建,同性恋能否合法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刘耀文的冷面店火遍大街小巷,他总是开玩笑说轩哥我养你啊。
细水长流,宋亚轩从前最向往的爱情。
二二年冬天宋亚轩把刘耀文带回家,宋爸什么也没说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宋母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轩儿。
然后她就哭了,她说:“我们这辈子亏欠轩儿太多了。”
刘耀文了解到宋亚轩的过去,父母做生意没能陪他,甚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去年宋亚轩出柜和家里摊牌,争吵不休后父母意识到自己的亏欠选择尊重宋亚轩的选择。
刘耀文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
自己这辈子,也只有宋亚轩这一个依靠。
刘耀文偷偷回过出租屋,他找出当年的纸条。
“我是你的弟弟,却不想只是你的便宜弟弟。”
他笑笑,抬手将纸条撕的粉碎顺着窗户扔下。
那些年残缺的童年和暗恋的心酸被风吹响十里外的无垠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