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Omega眼角通红,低声哀求:“轻点……”
Alpha被鼻尖萦绕的栀子花香的信息素勾得不行,力道更重。
***
楚阙无力地瘫睡在床上,汗湿的金色长发散在暗色的床单上,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白净的腺体印着一个很深牙印。
这一晚太狠了——
楚阙知道江晏裴想离婚,所以这么逼他,但他不能离婚,至少现在不能。
年年才两岁,不能让年年从小就没有Alpha爸爸。
“江晏裴……”楚阙轻轻叫了他一声,睡过去了。
江晏裴叼着一根点燃的烟,垂眸看着睡着的楚阙,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神经。
他承认,楚阙长得很好看,是万里挑一的优质Omega,还跟他有着高达97%的契合度,足够吸引他。
江晏裴心中有些烦躁,以至于烟头烫到了楚阙的胳膊都没注意。
“痛……痛……”楚阙在昏睡中低低叫道。
江晏裴眉心一跳,连忙掐灭了烟出了房间。
刚开门,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一个小团子穿着睡衣走出来。
“爸爸,你去哪里啊?”江余年揉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江晏裴皱了皱眉:“回去睡觉。”
江余年知道他的Alpha爸爸不太喜欢他,也不喜欢爹地,所以他非常听话,只希望江晏裴能多喜欢他一点,多喜欢爹地一点。
见他不动,江晏裴板着脸不说话,只是又点了支烟。
江余年捂着鼻子钻回房间去了。
江余年缩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爹地又骗他,爸爸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有肺病,所以楚阙告诉他看见别人抽烟就躲远点。
第二天早上,楚阙起得很早,是被疼醒的,胳膊上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痛……真的痛……
楚阙捂着被烫伤的胳膊皱了好一会儿眉才穿了睡衣下了床。
比起胳膊上的疼痛,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头很疼,也很晕。
发烧了啊这是。楚阙嘲讽地想道。
“顾叔,家里还有退烧药吗?”楚阙问道。
没有得到回复,楚阙只能扶着扶手,走下楼。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正在看着什么文件。
说来嘲讽,楚阙已经快一年没在早上看到江晏裴好好待在家里了。
“来,坐。”江晏裴语气平淡,声音也冷。
楚阙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坐了过去。
江晏裴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给他。
刚看到文件标题楚阙就狠狠皱了下眉——“离婚协议书”。
当看到第十一条里“乙方净身出户,不得带走甲方任何财产,作为补偿,甲方承诺每月十万元赡养费”时,楚阙更是心寒。
“江晏裴,你要跟我离婚?”楚阙把文件一把摔在茶几上。
江晏裴:“是。”
楚阙眸子有些湿润,紧紧攥着手。
他自认自己做好了一位人夫应该尽的责任,每天早上,他会起很早做早餐——尽管江晏裴在家吃早餐的时候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他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从不让江晏裴操心。就连每天晚上他都会把江晏裴侍候得好好的。
但江晏裴还是要离婚!
“我、不、离、婚。”楚阙一字一顿道。
江晏裴阴沉:“江太太这个位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楚阙只觉得心痛。
他稀罕江太太这个位子吗?有没有这个称呼他照样活。
但是从小因为没有Alpha爸爸在幼儿园被叫“野孩子”的经历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他不能让年年和自己一样。
在一旁的顾叔看了看楚阙和江晏裴,对江晏裴说:“先生,老先生那边不会同意的……老先生最近身子不好,您这时候和夫人离婚恐怕……”
江晏裴点燃一支烟,甩下离婚协议书摔门走了。
终于走了……Alpha的绝对压制,江晏裴光是这么看着他,他都倍感压力。
“夫人,您生病了啊?要不要去医院?”
顾叔很喜欢这位温柔尽职的江太太——一方面是因为人是江家的老爷子选的,另一方面是……
楚阙轻轻笑了笑:“行啊,顺便去看看陈姨,也带年年去做个全身检查。顾叔,你也一起去吧,你快有半个月没去看陈姨了吧?”
顾叔笑着应道:“诶。我这就去叫小少爷。”
“成,我车库去开车去,你们在门口等我。那个柜子里面有一盒前些天买的燕窝记得拿,陈姨身体不好,要补补。”
医院……
“爹地,陈阿姨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江余年拽拽楚阙的衣服,“我好喜欢陈阿姨给我讲故事哦。”
床上一脸病态的老女人是顾叔的妻子,也是江家的一个保姆。
陈姨轻轻笑了两声:“小少爷乖,再过几个月陈阿姨就回去了。”
“顾叔,你先看着年年,我去开点儿药,一会儿回来带年年去做检查。”
说完,楚阙就出去了。
发烧还真是不好受。
路过产科,楚阙瞥见一个很熟悉的人——那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分开。
是……是江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