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君竹的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
君竹云诗,我是不是老了?
她看着铜镜中映出的女人面庞,似乎已失却了几分青春光华。孕期食量大涨,脸蛋明显圆润了,胳膊上亦添了几许松垂的赘肉。尽管她向来对这些不太在意,可近来不规律的失眠与突如其来的脱发终究让她内心平添几分不安与焦虑
云诗替她梳着如瀑的青丝,笑着说
云诗哪有啊,娘娘永远都是美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也不敌娘娘凤仪万千
闻言,她心情好了许多,笑道
君竹就数你嘴甜了
云诗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云诗奴婢这可不是阿谀奉承,娘娘知道的,奴婢向来只说实话
主仆二人嬉闹,也一点没耽误云诗给她梳了一个很漂亮的云鬓,再缀上几颗珠宝,绝对称得上是惊艳
用完早膳,君竹便在云诗的搀扶下踏出了殿门,刚步入院子,一阵悠扬的琴声便传入耳来,相伴而升的是阳词的剑音
见她出来,阳词便收了剑,朝她招手
阳词主子!属下昨日刚跟道长学的八段锦太极,过来试一把!
君竹行,这就来
最近鸾和宫上上下下可是真没闲着,生活起居方面阳词做得不如云诗细腻周到,便天天往周围的道观跑,缠着道长求养生之道,还特意学了几套温和不伤身的体操以强身健体,日日都要拉着君竹练上一炷香的时间。怕媳妇儿心情不好,觉得无趣,君辞风特意请了有名的乐师,直接住在鸾和宫的偏殿,只为君竹一人奏乐
一套八段锦下来,君竹身上冒了些汗,她悠悠地走向了树下的躺椅,人刚坐下,宫人便端上了一小碟剥好的水果和茶点,云诗体贴的沾去她额上细微的汗珠,在一旁轻轻打着蒲扇。大白原本在树荫下睡觉,见主人坐下后抬了抬眼皮,然后迈着懒懒的小步子趴到了君竹的脚边,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她的腿,跟个小猫似的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便又趴下接着打盹了
君竹揉了揉它的脑袋,不由得笑说
君竹也不知它到底是猫还是虎
忽然,一道黑影略过,凌洲十分潇洒地翻了个跟头,然后稳稳地落在院子中央
云诗不装会死吗?显着你了
云诗憋着嘴翻了个白眼,自从凌洲成为他们的一员后,她这日子就没消停过,成天跟他斗得头破血流,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跟凌洲就是天生的冤家,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能显摆
凌洲斗嘴这块也没怎么输过,当然不能吃了这哑巴亏
凌洲哎!你注意措辞啊,什么死不死的,咱主子怀着身孕呢,你说这话多不吉利
云诗我…你…
她一脸苦楚,想骂他又不知说什么好,谁知道这小子话术这么高明啊,竟然拿主子的身孕堵她的嘴,声东击西真让他玩明白了
云诗主子你看他…
她娇滴滴地去扯君竹的衣袖,想让君竹替她报仇,结果没等她话说完,凌洲一个剑步冲上去,一支洁白绚烂的莲花出现在眼前
凌洲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花之君子者也,此人间唯主子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