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泪,前途还要继续走下去,二人相依坐在屋顶,君竹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她很感激今天君辞风能带她来走一遭
君辞风我们去看看岳父吧
他忽然提议,亲切地称她的生父为岳父,丝毫不以帝王之躯高居,君竹俯瞰着整座陈旧的将军府,许久才点了点头
君竹谢谢你
父亲刚过世时她几乎天天去墓前看他,入宫伴读后便去的少了,再后来驻守边疆,六年未归,报完仇,一切似乎更加混乱了,她被亲情、爱情、友情和朝政上的问题撕扯着,她似乎被拽入了另一个时空,似乎与父亲有了隔阂
君辞风带着她买了些纸钱和香火贡品,可越靠近父亲的坟墓便越觉得心慌,愧疚感涌上心头
君竹今年是第八年了,我八年没来看他,父亲会不会怪我?
她眼中含着泪花,君辞风莫名的心疼,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的天执公主在面对久违的亲情时是这般模样,愧疚、不安…这些情绪是他从未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过的,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他牵住她的手,左手提着装贡品的篮子,扭头温柔笑着安慰她
君辞风不会的,他是你父亲,他比谁都希望你过得好
二人又沿着山间小路走了一会儿,在竹林深处有一座小土堆,土堆前立着一块白玉碑,她说
君竹父亲厌恶了政权的争夺,死后想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与世无争,父皇成全他了
看得出来老皇帝生前对这个陪他出生入死的战友的重视,墓前青竹阴翳,鸟鸣不绝,依山傍水,取天地之灵气。她想,现在两个挚友应该在泉下相会,把酒言欢,诉一诉这多年来的离别之苦和岁月蹉跎
她在墓前蹲下,用火折子引燃了纸钱,初春,深林里的雪还未化完,纸钱燃烧着,火焰晦暗不明,时而跃起,在空中翻舞,时而下潜,蛰伏于未融的清雪
君竹女儿不孝,时至今日才来看您,残害您的真凶找到了,也没能带过来让她亲自谢罪,据说是什么穿越女,时过境迁,如此也好
她跪了下来,君辞风也随礼跪下,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说
君竹这是您女婿,我们很幸福
说罢,她深深叩首
君辞风也跪的笔直,在岳父面前表明了忠心
君辞风小婿此生唯阿执一人,绝不纳妾
说罢,也同君竹一样深深叩首
至此,君竹的心结算是解开了,心中窝着的一口气也终于遣散。二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宫中,索性今日没什么要紧事,君辞风便陪着她在御花园荡秋千,二人有说有笑,暧昧得很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假山上四个人探出脑袋,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妇身上
阳词你说他俩溜出宫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
云诗小心地扶着身旁的石头,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对面局势
云诗这谁知道,算个账的功夫人就没了,这事儿应该问她两个得力暗卫啊
于是,二人将目光齐齐转向秉渊和凌洲,秉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初来乍到,也怕坏了规矩,凌洲则是完全不同的性子,一看锅要甩到自己这边,他赶紧说
凌洲这两位主子的身法你们最清楚了,她们要是诚心想甩,我们也跟不上啊
云诗你俩不是最牛的反隐暗卫吗?
云诗歪着头看他,显然对凌洲的实力存在质疑,男人的包容心很强,但是不能有女人说他不行,凌洲当时就急眼了
凌洲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暗卫,在暗卫里自然是造诣最高的,跟咱主子比还差的远
他往对面瞟了一眼,忽然情绪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哆嗦着手一个劲给其他三个人指
凌洲他们两个…他们…
三人顺目看去,不远处的两人已经亲上了,四个没碰过荤腥的一下沸腾起来,云诗害羞地别过脸,恰巧跟身边蹲着的凌洲对上视线,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阳词刚想叫她转头快看,结果就看见了这一幕,心领神会的跟在另一头的秉渊对视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而还在秋千上的俩人却狡猾的偷偷笑了
君竹你猜他们发没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