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阎无回去的路上,这人还不知死活的跟君竹搭话呢,挨了随行士兵几巴掌后也不以为然,低低用西域话骂了几句后又开始不停的说
阎无诶,皇后,你这大婚第二天就带兵出宫抓细作,是不是顺羲皇帝不行,这种事还需要女人出面?
君竹没理他,阎无也不恼,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态度,继续嘀咕着,直至走到皇宫门前,阎无还没说完
阎无你这女人还不要太强势的好,要不你把你相公杀了自己做皇帝,要么安居后宫享福,你这般前朝后宫两头倒,反倒两头吃力不讨好,多操心的女人还容易老
君竹到现在也没看明白这是西域人的什么独特战术,她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被押着的人,心中便有了主意,温婉笑着道
君竹既然你对本宫的夫君如此关切,那本宫便只好成人之美
阎无一脑门子雾水,不知道这个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群人押着他往皇宫走了,越走越深,他越走越生疑,大牢貌似也不应该在皇宫腹地啊,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他是很不情愿的,虽然顺羲皇宫的条件看起来比大牢肯定好了太多,但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更何况这位皇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不还得天天拿他开涮?逗他跟逗狗有什么区别?阎无是越走越绝望,似是进了一道宫门,他抬头一看,门匾上龙飞凤舞地镌刻着三个大字:“宣政殿”
他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但是带他来这干什么?现在犯人都需要顺羲皇帝亲自审问了?他问君竹,但君竹这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不耐烦的说
君竹你待会就知道了
他一刻也不想待,但是由不得他
凌洲和秉渊拎着他跟在主子身后踏进了大殿,这会儿早朝刚散,有零星几个官员被留下商议事务,君辞风正埋头批改奏折,一见媳妇儿过来,立马喜笑颜开起身相应,但目光一瞥又看见被押着的阎无,皱眉问道
君辞风这什么玩意儿?
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好,于是便改了口,问
君辞风这是何人?
阎无也没想到顺羲皇帝年轻归年轻,但嘴上也确实不饶人,初次见面就对他的人格产生质疑,多少有点没礼貌,他扯了扯嘴角,想说几句来着,但刚刚被君竹扇的那半张脸似乎肿的更厉害了,他衡量了一下利弊,觉得现在不是他说话的好时候,这皇帝要是再跟他动粗,他至少还得损失两颗牙
君竹温柔的笑了
君竹这个是西域派来的细作,久仰顺羲皇帝大名,一路上十分关切,我呢,就把他给你送来了,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就行
阎无一听这话直接打了个激灵,这是干嘛?这女人有病吧?让敌国细作近身伺候顺羲皇帝,亏她想的出来,这么荒唐的主意顺羲皇帝若是能答应简直是…
君辞风行,都听娘子的
君辞风又略带嫌弃是瞅了阎无一眼,看向媳妇儿时又满眼笑意,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阎无的小脑短暂的萎缩了一下,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这皇帝也太没原则了,看了半天原来是妻管严
此时两人正你侬我侬,眉目传情,直到一旁上了些年纪的大臣看不大下去了,君竹才收手,笑着说
君竹那我先回宫了,人交给你了
君竹带着两个暗卫甩甩袖子走了,阎无手在前面被绑着,跟君辞风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他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识趣的选择闭嘴,君辞风看了他半天,才对他作出了评价
君辞风丑
他忍了!
君辞风语言攻击完他后便接着去批奏折了,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看还站在殿中间的阎无,皱眉不悦道
君辞风没听皇后怎么说的?过来,寸步不离的跟着朕
他真的很想鄙视这个皇帝,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心中腹诽,但还是老老实实站到了他身边,想着能看几眼顺羲的奏折也不错,但君辞风预判了他的预判,连头也不抬,冷声道
君辞风面朝墙,转过去
阎无转过去了,就这么面壁站了一下午,他终于悟出来一个道理:君竹这是在软禁他啊,大牢哪儿有皇帝身边安全,这么一来便彻底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想逃出去,做做梦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