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依旧呆在屋子里,手臂上印有印记的地方闪着倒计时的字样,由“柒”,逐渐变小,到现在的的“肆”。伊莱的信已经被翻过不下十遍,每一夜都守在窗边望着幽深的天空,却总是能瞧见那皎洁的月光撒下——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上次杰克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侍女过来传口信也只是说奈布情况稍微好转,但还是不能见面。他承诺着说,这一个月的期限结束前,会将奈布安全送回。
倒数第四天了,望着山头夕阳落下,暖黄伴着橘光渐渐黯淡,风从北面吹来,伴着树叶沙沙作响。
手臂上不断闪烁着“肆”,又是一天无所事事。
伊戈尔照常趴在窗户上,透过雾气望着漆黑的天空,吹着寒风,找寻着月光身影——天上寂静一片,是个无月之夜!
伊莱.克拉克“月黑风高的夜晚,黄玫瑰能指引你找到答案。”
回想起伊莱信里所写的,伊戈尔神色不免激动起来。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黄玫瑰”?那不就是之前的那个地方么?
白日里也询问过侍女,但很明显的,她们统一对这个“黄玫瑰园”毫不知情,甚至说没见过主人种植黄色的品种。明明荆棘栅栏后就是一大片,一眼望去虽不能看全,但仔细看去,缝隙中明显地流露出一抹嫩黄色。
可惜的是没能当面问问杰克,这是他的宅院,他了解的应该更多。
于是便穿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轻轻打开房门,关好灯,打算趁着夜色朦胧,直接前去玫瑰园——不料还是惊醒了门口打瞌睡的侍女,她瞧见伊戈尔打算半夜出门,便起身上前打算阻止。
正要开口,却被对方一瞪,喉咙里瞬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奈看着对方将自己双腿绑在凳子上,弯腰稍稍鞠个躬后就匆匆远去。
去往玫瑰园路上,没遇到多少人,但都无一例外被伊戈尔禁言,顺利到达了玫瑰园口。
妖艳的红玫瑰染上夜幕的漆黑,若不是地板被铺上大理石地板时常清洗,本就净白的颜色光滑得像上了漆,被周围的暗沉衬托更显突出。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深处走去,不久面前便出现一道荆棘。
上次破坏出的路线已经被被完全修复过了,看上去完好无损。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OS:幸好早有准备
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园林剪。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OS:还得好好谢谢那个戴帽子的先生了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荆棘栅栏被剪开一条通道,明明正值初春,夜晚的寒风却一丝也不输给冬日冷风,从通道对面穿过,猛烈打在人身上,若不是衣服外套着外套,或许还未等明日太阳出来照耀,自己就得感冒了。
眼前的还是熟悉的黄玫瑰海,那座洋楼依旧安静地呆在中央——不过,那门前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有一小团影子,看起来像是什么小动物。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OS:维克多?!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OS:遭了,忘记这家伙看过伊莱的信了
黄色的花海遍地玫瑰,没有一处空地让人立足,花枝上的刺在风中一颤一颤,像是在和想要穿过的人招手。
维克多是怎么过去的?
他看起来毫发无损的样子,在这满是玫瑰花刺的地方,衣服上怎么可能一点刮痕也没有?
当下之急是找到指引人找到答案的“黄玫瑰”,可是遍地开着一模一样的花,说不定,那座楼里就会有他所想知道的。
无奈下伊戈尔双手合一默哀了一下,拿出园林剪,按照剪荆棘的方式为自己剪开了一条路,虽然花朵比荆棘好剪许多,却无奈数量太多,衣服上难免挂出两三道划痕,手臂上也有着浅浅几条红线。
真正到了这座洋楼面前,才发现这座楼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反而很大,装饰也比从远处看更加华丽。
看着关好的木门,伊戈尔迟疑了一会儿,打开了大门。
里面是温馨的暖色调,壁炉烧着焰火,但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只是让人看的装饰品,但正想要伸手触摸时,被一道冰冷的声音阻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别碰那火
楼梯上走下一位身着蓝色西服的男子,样貌十分年轻,看起来是这件楼房的主人。
伊戈尔·列夫·瓦连京您好,打扰到您真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在我之前进来的那个人,他现在在哪里?
那人淡淡扫了伊戈尔一眼,便转身上楼。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