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昏暗的包箱里,说着生死这种禁忌的事,秦隐古异常兴奋觉得好生有趣。
周漠话落秦隐古下意识的去看周漠手上突然出现的一个血洞,小小的,像是虫子钻进去留下的痕迹,心头里又得意,底气又生得足。
五年前周漠就不好对付,他才转而去对付周慕,预谋了那么久,就是要周漠栽在他手里,没想第一个计划就把他拿下了,白废了后面那几十个计划。
周漠的手绻着放在桌子上,最方便秦隐古看得清,骨节分明,松软无力的样子,他中招了秦隐古暗笑;却不料周漠豁然握紧拳头;秦隐古吓得面目扭曲,一磆碌人和着椅子跌落在地上,他的手下见状直呼好家伙太丢脸了,却一个个的都不敢怠慢赶紧来扶。
被扶起来,秦隐古着急看周漠的手,他直觉A计划泡汤了,只见周漠挙头捏得紧青筋爆起,挙头里面,一只带着壳的恶心虫子,奋力挣扎,好几下周漠的手心都被它的钳子伤到了,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满手的艳红,激起了秦隐古犯罪的心理。
周漠 雪白的手背上,那个血窟窿竟然慢慢的长出了一节一节的尾巴,往外面冒越来越长,红色的,触目惊心;周慕心惊,慌的跨步过去握住他受伤的手。“怎么回事”质声问“这么不小心”
强硬的从他的手里扣出那条虫子,周漠是练家子力气大倔脾气的捏得死紧,不捏死它不摆休。“不碍事”
最后手都麻了,周漠才摊开手,一只干巴巴丑陋的红色虫子躺在手心里。原来是那条虫子的尾巴穿透了周漠的手;看着像死了,尾巴却还在动,细极思恐。
周漠眼神阴霾,另一只手夺过那条张扬得意的尾巴,下了狠力,“咔嚓”掰得粉碎。
一节尾骨被扔到秦隐古的脚边,他看得心惊肉跳,眼角直抽抽,心里拨凉,赶紧朵躲到便装的雇佣兵背后,怂得伸出脑袋来,查探危险,感觉周漠掰的不是那尾骨而是他的头骨,咔嚓那一下他听到了头骨被捏碎的声音,心如坠入冰窟;雇佣兵都警惕的预防着周漠和周慕;那个东西只要它想寄生在谁的体内不得主令是不会轻易摆休的,他们好几个兄弟的惨状告诉他们周漠一定不是他们能对附的,眼下只能寄希望于秦先生了。
周漠周身挟着凛冽的肃杀之气,眼里戾气横生蠢蠢欲动;似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一吞下秦隐古这个始作俑者。
秦隐古心神荒乱,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大喝“B计划,B计划,别让他靠近我。”
听到秦隐古发号施令,他的下属不敢有一丝懈怠 ,怕慢了周漠就咬上来了。但却很小心的从一个鸟笼里放出了一只有六只脚,颜色赤红的怪异鸟,它一从牢笼里逃脱出来,立马比原先大了十倍,燎开参差不齐的尖牙,口水一丝丝的挂在尖牙上,淌下来,凶恶无比。
“大哥……”知道大哥早做了准现在却没有动作,只怕晚了两个人都要成为这只怪鸟的腹中餐了才提醒他。
周慕本来看傻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跟拍电影似的,虽然早就知道却觉得玄幻得不真实。
经周漠一提醒,他也反应过来了,“陈老头,借你力一用”
睡得正香,被人叫起来干活陈老头也不腻歪,起得干脆利落,因为他们出的价钱高,而他穷的叮当响,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乐颠颠的。
两个捉妖师碰头,秦隐古和陈老头都互想掟量着对方的实为,以至于秦隐古没有让那只怪鸟马上去攻击他们。
那个老头那么老,胡须头发都苍白了,那气质看起来就很厉害,而且又善于隐藏自己的捉妖师,他刚刚应该是从自己的阵法出来的,那么阵法想必也是使得出神入化了吧,秦隐古虽然忌惮,但是他的混沌也不是盖的,绷紧神经,眼神坚定的施令混沌去攻击他们。
阵老头眼神从容,心里却在吐槽:这是个是什么玩意儿,没见过,不过他的阵法厉害到足以抵抗那个东西,这一点他很自信。
以拐为笔,在空中画了一个力量强厚的阵法,右手生风,猛力挥过去,整个包箱都灌满了风,家具飞滚在空中,随着风卷着飞,连强猛的雇佣兵都快站不住脚了,个个咬紧牙关东倒西歪,秦隐古趴在地上,臭骂着什么,没有人听见,因为风太大了。
被攻击 异兽承袭不住,悲呜声嘹啊彻整个包箱,震得人耳朵痛。
陈老头站在风里,衣卷翻飞,站得稳实,张开双臂护住他的财主们。
被陈老头占了上风,混沌气不过,收了猛扇风的翅膀,因它而起地一半风力原本还在和陈老头的那半风纠缠突然骤停,风力减了一半,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陈老头多半是老了,反应不及,被自己生的风逆回来伤到了,一口老血吐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