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漠觉得他说的这句话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冥冥之中似乎跟他有着什么羁绊。
蓦地,突然忆起他知道许优是捉妖师的那一天,她手扫在眼尾处留下的那抹红。
秦隐古,或许也有着某种像许优一样的能力。
“大概都了解了,先这样吧”
“嗯”
电话挂断
周漠—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副驾驶座上找东西,他好像记得把什么重有
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了,是什么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手被刺痛,条件反射的收回手,有血珠从指尖上冒出来。
那棵本应该摆在窗台上,沐浴着阳光的仙人掌,却突然出现在副驾驶座上,有那么一刻周漠觉得它像是修炼成精,有了人的神智,明明像是被人摆放在哪里的却像是它坐在哪里。
目视着前方,不怯场,不为他疑惑的目光而感到不自在;好似它理所应当,就该出现在车里,就该跟着他去解决掉麻烦的事情。
如果它会说话的话,它应该会扭过头来对着他说“嗨伙计,营救任务算我一个。”
酒吧
秦隐古扎在人堆里,坐得不慌不乱,悠然自得。
周漠走近后 ,秦隐古贼眉鼠眼,笑得也难看,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
还贴心的给他倒了杯酒,周漠没有动。
大哥坐在他对面,身上没有伤,面色平静的冲他点了点头,让他安心秦隐古没有对自己动手。
看着兄弟两个,秦隐古笑得意味不明“二叔有一箱货,需要运出去A市里的一个小村庄里给一位老朋友,可是呢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周漠叔叔知道你聪明,还能打遇到再硬的事情你都有办法突破所以这人选你最合适。”
周漠斜着坐靠着背椅,觉得秦隐古可笑至极他还未发话周慕却先发话了“这个事情,我不同意,你就别想了”语气平静,却不庸置疑,五年前他猝不及 也来不及准备,用双手才护得了全家的平安,血淋淋的教训,现在他也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周慕了。
秦隐古笑呵呵,他有备而来,势在必得,根本就不用经过他们的同意,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谁会在意蝼蚁的感受;他其实有很多的人选,选周漠不过是为了寻他们的不痛快摆了,谁让他最敬爱的母亲,狠心抛弃了他和他可怜而又深爱着他母亲的父亲呢?谁让周漠的奶奶是他的妈妈呢?,跟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走了之,从此音信全无;她走后父亲就疯了。
他从一个有着温暖的家,有母亲阿护,有父亲陪伴的小孩,变成了路边的一条野狗,被别人踹了又踹。即使是一个乖巧可怜的小狗,明天母亲呵护,没有父亲撑腰,总是会有人忍不住去遭踏,去贱踏,因为不会为此而承受该有的惩罚。
他那么的惨,而始作俑者,他的母亲却又重组了家子庭,和爱人,举案齐眉,共度余生,儿女双全,连孙子过得那么舒担,他怎能甘心。
他们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吸了一口雪茄才慢悠悠地回周慕 “五年前,只是打断你的双手,而不是砍了喂狗,你应该要感谢我手下留情”
周漠深邃的眸子黑洞洞的情绪翻涌的怒意只一闪而过,心疼他大哥,气极了,想拍桌子揍人,好在他是理智的。
这笔扙他一直记着呢,今后他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