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姐,我陪您一起进去吧。”
到了废厂区,两人很快找到了金玉被绑的地方。
陈明桦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陈明桦拒绝了这件事,不过也确实她练了六七年散打,这可不是白练的。
陈明桦来,给这个拿好了。
陈明桦伸手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来,递给了小竹,让他帮自己拿着。
“是。”
陈明桦晃了晃手腕,迈步过去,后退两步一蓄力,就将绑匪用的废厂区厂房遗留下的都生了锈的破锁锁着的门,给一脚踹开了。
门内亮着盏昏黄的灯光,金玉在那绑着,陈明桦也是无语了,这女人平时不能打得很嘛,拿个棍子一个打三个都行,怎么还让一个人给绑票了。
很显然,绑匪听见这“嘭!”的一声是蒙的,当他回过头看到门口来的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的时候,他更蒙了,什么情况?送人头吗?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和陈明桦扭打起来的不免吃了下风,但是不知道这人哪整的一把自制枪,趁陈明桦不注意就掏了出来。
幸亏陈明桦反应快,跟他厮打了起来,把他撂倒在地,因此他手里的枪也随之在地上滑铲到了远方。
陈明桦嘶。
可能是好久没打架,也没练这一套了,撂人的时候,竟然一个没收住力,被不清楚那个缺德货扔的啤酒瓶子碎片,给划伤了胳膊,伤口不严重 ,没伤到内里,就是老长一道看着吓人而已。
陈明桦看了眼小臂外侧的伤口,确定不需要着急治疗什么的,随即便抽出风衣外套上的腰带,将身下擒着的绑匪反绑了。
陈明桦我说金玉,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明桦你打不过他,啊?
陈明桦你还能被他绑了?
陈明桦这面绑完,那面就得去给这金玉松绑,一边松一边忍不住吐槽道。
“这能怪我吗,天色黑的打架都看不清,这货再啪掏出一把枪,我惜命,我可不敢动,更何况早知道是把自制的枪,我就跟他打了。”
陈明桦行了,自制的离近了也能带你见阎王,你就感谢我没忘了以前学的那些吧,顺便再谢谢这哥们儿,一看就是第一次干这事,拿枪都抖,我都怕他一个走火,给自己送走了。
陈明桦还有,你就别在这待着了,金大小姐,赶紧去医院做个检查,装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啊?
陈明桦你爹的脾气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为了你爹好,记得戏演的像点,虽然你演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敢戳穿。
“行行,我知道了。你明天不回京海吧?”
陈明桦回啊,我和高启强说好了,最晚明天晚上回去,怎么你有事啊?
“你觉得你伤能好吗?”
陈明桦不能啊,这话还用问,要是明天能好,我把我之前大学刚上,还学医时候的医学书我都吃了。
“那不就完了,你还是陪我多待两天吧。”
陈明桦什么意思?
“你自己都说了好不了,这要是你们家老高看见你划了这么大一口子,他又处理不了那位已经半只脚进鬼门关,马上就要被老金踹进去的人,他可不就得找我算账了吗?我可受不了啊?”
陈明桦有这么吓人吗?
“陈明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俩,其实你俩平时一个比一个吓人的。”
陈明桦得得,你别墨迹了,赶紧医院去,不然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要过去做几个小时的笔录了。
“行吧,对了,别说是救我弄的啊,你家老高真会打我的。”
陈明桦嘿!金玉,你再说我先打你了我。
金玉见陈明桦作势要打她,赶紧跑了出去。
高启强受伤了?
陈明桦送走了金玉,又把马上要惨死的冤大头绑匪送走,正准备一个人开车回酒店呢,毕竟小竹替自己去做笔录了。
结果就听见背后的门口出有人说话,回头一看,不免愣在了原地,来人竟是现在应该身在京海的高启强。
陈明桦不是,你……你不是在京海吗?
陈明桦你怎么过来了?
高启强你说呢?
高启强你这样子自己开车,嫌命大啊?
陈明桦哦。
高启强疼吗?
陈明桦不疼,皮外伤,就是口子大,也不深,过两天就没事了。
高启强下回再这样行事,小心小命丢了。
陈明桦哪有,这要不是金友梁那座大山压着,我才不会这样呢,而且谁知道这货还带枪啊。
高启强你说什么?枪?
完蛋了,说漏嘴了,陈明桦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高启强本来脸色只是有些严肃,立马就变得黑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陈明桦好想能回到刚刚,堵上自己的嘴。
陈明桦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就一把自制枪,更别提他第一次干这事,手抖的跟筛子一样。
高启强走吧,上车。
陈明桦和高启强相处久了,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况且他现在这样子,但凡长眼了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两人坐到了车里,无声,无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