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啊啊啊,疼。”离雨捂着腰子说道。
今日归终起的如此之早,让离雨有些不习惯,因为她霸占了离雨平时练字的房间,拿来研究机关,还挂上了本来离雨用的闲人勿扰,搞得离雨无所事事。
真的忍不住了,离雨还是闯进了书房。
“不是说闲人勿扰吗?”
“谁说的?”
归终指了指离雨亲自写的那块标语,说道:“你自己说的。”
离雨一时语塞,只能赖皮不走。
“怎么,还不走?”
“我书房我干嘛要走。”离雨不服气。
“去去去,我要干一件大事!”归终起身把离雨推出房间。
离雨只能下山找摩拉克斯玩去了。
“你就是这样被轰出来的?”
“还能怎么样?”离雨委屈巴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别人轰出自己家门。”
“那归终对你来说也不是外人,轰你自然正常,搞得我没被轰出去一样。”摩拉克斯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当时归终她们来我这聚会吃饭,我说了句不解风情的话,被她们仨追打到山脚下,然后我的府邸就被霸占了。”摩拉克斯想想就头疼。
“没事。”离雨拍了拍摩拉克斯,“这样咱俩就经历一样的痛了。”
“也好,起码吃了个教训。”
两人在一起度过了8个时辰,摩拉克斯才和离雨回到府邸。
“嘿!回来啦!”归终满脸笑容迎接二人,好像都忘记是自己把离雨轰出去的,“给你们看个好东西!”说着,她拿出了一个铃铛。
“不就是个铃铛吗?”摩拉克斯说。
“对啊,有什么东西吗?”离雨附和。
“哼!一个两个都这样。这个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铃铛,叫涤尘铃。它可厉害了,在海灯节那天,我发现我们的演奏还是单调,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少了什么。我细想,要有一个伴奏。但伴奏要持续,于是我就研发了这个涤尘铃,它能自行演奏,伴奏,甚至能简单的谱曲。怎么样,厉害吧!”
“听起来不错。”二人异口同声。
他们两个确实没什么意见,但是第二日,有意见的人来了。
离雨和摩拉克斯又不知去哪鬼混了,歌尘来拜访归终。与归终商讨音韵。本来好好的,结果谁知道聊着聊着翻车了。
“你这个涤尘铃,没有灵性,虽然它能够简单谱曲。”歌尘说。
“歌尘,它怎么就没灵性了?找照你说的,音律有灵性,能谱音律者则更有灵,它能谱,不就可以吗?再说了,它能正常演奏。”归终有些不解,当然有些不甘。
“我掌音律,这些方面你无需和我争辩,没有灵性就是没有灵性,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不能当伴奏还不如不要伴奏。”
“可是,没有伴奏的音乐,只会单调,难道以后,的各个传统节日的音乐典礼就应该像我们生活一样清雅呢?”
“那又如何?若是嘈杂,便是毁了音乐的纯真,我还以为演奏那天你还很赞成呢。伴奏最多用在讴歌朗诵,至于音乐,就真的算了。”
两人争执不下,直到摩拉克斯回来。
“离雨呢?”归终问。
“离雨到山顶静心,说吧,你们发生什么了?”摩拉克斯早就意识这个涤尘铃可能会出问题。
归终和歌尘把事情复述一遍。
“这样啊……好吧,既然都有自己的观点,而且谁说的都有道理,我现在就给你们做决定。”
二人很期待。
“归终,涤尘铃给我,我没收了。”
归终听完如五雷轰顶,气的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好可怜啊,跑到了山顶。
当歌尘以为自己得到了帝君的支持时,摩拉克斯便开口:“歌尘,你的观点明显有些陈腐,我们已经建国,我们应当要有思想进步,而不是原地踏步,禁锢自己。我们仙人是喜欢清雅自然之乐,并认为音乐是要发自内心有想法的。这我不反对,但是现在变了,总要有伴奏,这样才能与天下同乐,伴奏不一定要有灵,但却无比重要,它与主奏相配合。,只要主奏有灵,音乐便不俗。所以归终说的也是对的。”
歌尘没有说话。
“以后,涤尘铃我便拿来在节庆里做伴奏,你如果不能接受,辞去此位也是可以的——我跟你说的就这么多,如果有道理,那么和归终道个歉吧。”
歌尘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跑回了自己府里。
另一方面,山顶上。
“不是你哭什么,不就是没收了嘛。”
“那……那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摩拉克斯这个浑蛋……不解人情……”说完继续大哭。
离雨也是难受,本来好好的静心,结果被哭声影响,便堵住归终的嘴。
“停,别哭了,你再哭我跳了。”
归终被迫止住泪水,但还在啜泣。
离雨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好啦,我跟你说吧,摩拉克斯说是没收,实际上他肯定是承认涤尘铃的用处,在节庆肯定用的上。而且,我猜估计歌尘也是哭着回去的。”
果不其然,刚说完就有哭声传来。
离雨心里暗暗想着:摩拉克斯你也真是有些水平的,叫你劝架,没叫你骂哭啊。
离雨把归终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好啦,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想,相信他,好吗?跟歌尘道个歉,算是两清了。”
翌日二人相互致歉。
因为此事二人成了最好的闺蜜。
摩拉克斯望着归终和歌尘常常聚在一起,对离雨说道:“不打不相识啊。”
“那我们没有打过,不照样成挚友吗?”离雨笑了一下。
摩拉克斯思考了一会儿,拍了一下离雨,离雨回击。
“好了,打过了。”摩拉克斯笑道。
离雨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归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