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实实,光影只漏些在枝头迦叶,撺掇着去听朗朗书声。
柳序就着张先生的教导,脑袋一点一点,不消时候便幽会庄周,云媳蝶舞。
张闻灂刚领学子读了(liao)了(le)《三字经》,一抬眼就是柳序伏案安睡模样。当下心里有了教量。
这柳序是写了一手好字,但也只是按同龄人的水平比较,好好的苗子,可不能坏在我手里。且年龄尚轻,未来虽难入仕却有山寨主的职任,心性还需敲打敲打。
他也清楚这枯燥乏味,柳序功课也做的不错。嗯,气消了大半。
便姑作怒气,拔高声“柳序!”
叫人紧张的是,柳序竟是砸巴砸巴嘴,还睡得香甜。
室里的其他学子可苦了。笑是不行,不笑也难,个个埋下了头。待心情平复些,有的也是不忘默默为柳序哀悼。
这下张先生是真动了火气。
“柳序!!”声响得离他近的些人都不住瑟缩。
“啊?”柳序一惊,脑子还犯了糊涂。但不过一个吐息,他就看清了张先生的表情。明白是怎么一会儿事了。魂飞魄散的境界就突然领悟到,立刻直直起立,回道“学生在。”
肚里正嘀咕。完了,我,我睡着了?!社死啊?我,不,寡人的脸面啊。对不住你啊。
愈想,心愈虚,恨不得和膝盖面对面拥抱。
可张先生不会给他个机会。“《三字经》中‘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是何释义?你当这如何?”
“回先生,这是说一个人不学习是不恰当且错误的。少时不学习,年迈也难有作为。”
这第二个问题,柳序犹豫了一下,也不过一个吐息吧,他抬头望着张闻灂,两道视线交汇。“学生以为这是好道理,是学生错了。”
张先生也没料到柳序这出戏,但可见到柳序目里清亮,刺得他心头颤颤。这有态度和机灵劲儿了。他也是对柳序的乖乖宝贝作风影响,对柳序的看法好了点。脸色也缓和点了。
但 敲打还没结束,认错了今天他也得给教训呢。
“你错在哪儿了?”
“不该堂上睡觉。这既不尊重您也对不起家里人和学生自己。”
张先生对此还算满意,这时也只是半板张臭脸了。
“嗯。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又有言到道教不严,师之堕。我今日罚你抄写《三字经》五十遍,三日后交予我,可有异议?”
嗯,有!
但柳序不敢说啊。心里奚落自己,身体很识大体。见礼,开口“学生无异议。”
散学。
柳序是彻底蔫了。刚走到堂外,神色就无力,活似被女友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一辈子操劳为自己的父亲的绝世苦逼女。(作者没打错字)
唉,都是“梦梦”勾引寡人,这就是祸水的力量吗?真是TMcao蛋的大。
无需怪,柳序上课睡觉是两辈子的习惯。上辈子为晚上打工,这辈子为课题简单。“三百千”对他简单,他又不想以高龄作个天才名头欺负小孩,在张先生那敛声屏气,今日是吃堑了。
想着也到了大门,。瞧到王罡了,快步跨过门槛,上马车。
但怎么“刺头小鬼”也在车上?
柳序和杨偌无声响,一时尴尬。
柳序直望进他黑幽的瞳,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也沉重很了。
抛开感觉,还是柳序先开口“真巧。”伴着甜美的笑,叫人心里被绒绒羽毛蹭蹭,萌!
但眼睁睁的,对面翻了个白眼,又闭目养神去!
行!寡人遇见你倒八辈子血霉了!TM真不巧!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