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刑的的百官,无不震颤,两股战战,瞳孔地震。
这可是琅琊王。
见他整治山河,见他有教无类,见他名动天下,见他锒铛入狱,如今这天启城的百官看他就这么死了如今是明德帝一言九鼎的时候了。无人在意已经离开的却月,琅琊王已死!琅琊王真的已经死了!!
明德十九年,天启城外。一只属于少女的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拂动,石青色的车帘掀起,一个月白裙衫,容色清艳如瑰瑰天光的少女缓步下车,遥遥望着城门上方的天启二字出神。
护送马车一路前行的两位少年侠客察觉到后面马车突然停滞不前,一齐往后望忙奔过来,‘‘温师妹,你怎么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二人本以为这位师妹年少成名,出生显贵,医术高绝应当是个极为骄狂任性,任情恣意的姑娘,没想到相处下来竟然十分温和可亲没一点大小姐的矜贵架子。
温望舒没有回答,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她只是那么专注又那么伤心凝望着城墙,那一瞬间,她和周遭的人川流不息的马车通通隔绝开来,雪白的脸容沉静至极。那一瞬间,素来嘻嘻哈哈的谢烟树觉得咽喉哽咽,本想出言安慰这位小师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天启,天下四城之首,清都绛阙天下烟柳繁华地。’’温望舒唇上掠过浅浅的一抹笑影,‘‘多年不来,恍如梦中。城池模样竟然没有大改。’’谢烟树出生岭南,后拜师于雪月城,讯息灵通竟也没听过这样过往,一时微微怔楞‘‘温氏不是久居岭南吗,如何能来?’’
‘‘我年幼时顽劣,曾被送到稷下学堂李先生门下求学,自明德帝登基后,只回来过一次。’’少女泪光微微‘‘如今再临旧地,难免有重过闾门万事非,同来不同归之意。’’直呼帝王年号似有不敬之意,然而两人都不是官场中人没有注意到这不敬,只是听得糊涂以为是那位被赤王萧羽气走的老先生,于是纷纷肃然,也开口安慰道,‘‘将来终究有重见之时,何必如此。’’
李源堂名重天下,教习诸皇子,,为一代大儒,主稷下学宫祭酒。因百花录之事,自感为师不能,脱衣请罪。虽然萧羽也被禁足了九个月,这位大儒也引咎辞职,辞去了这祭酒之位。
只是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一剑飞仙的李先生,学堂李先生长剑所过之处,冰融水化,暖意溶溶,一人压覆天下,天上谪仙人来此人间。他有八个徒弟,被人称为北离八公子。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最话痨的雷梦杀,永远安静;最傲的凌云公子终身困守西南道;才智最高的风华公子最终死于朝堂倾轧,卿相有才却只做夫子。
这座天启城,已经没人知道你的名字了,爹爹!
她默然已久道,‘‘你们放心,既然来此不好不感念一番恩师当年的教诲垂爱,黯然而去。我无事的,咱们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