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的接触下来,几人走得越来越近。其他同学全都看在眼里,一些嫉妒心在黑暗中疯狂生长……
周一,齐墨一晚上失眠,索性不睡了直接就去了学校。于是空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身蓝白校服的少年伸着大长腿慵懒地坐在座位上听歌,如不可亵渎的神灵,惊艳众生。人群陆陆续续地进入,大家的视线纷纷打量着这个精致俊美得过分的少年,好看,太好看了,少年仅仅坐在那里就像一座精美的艺术品。
这时张秉烨也来了,跟齐墨笑着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再出去买点儿早餐。齐墨点点头。
“诶,你们说啊,这吴潇真是厉害呢~我之前听说她在外面又跟二中的校草认识,现在又勾搭上了齐墨张秉烨他们了…”一个女生装作压着声音的说。
“谁知道呢,果然是酒鬼的女儿,一看就没爹娘管。一天天学习懒懒散散的,不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一个女生又尖声地刻薄到。周围的男生眼底都闪过一丝看不起。
吴潇去停车,这时林落提着早餐先走了进来,从后门绕到座位坐下。那些女生看了也不急,继续假装小声地说“你看林落这么好的性格,那吴潇估计不知道拿她当什么使呢…”
文科班就是很烦,一个二个的女人天天唱不完的戏,林落已经因为这些个长舌妇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了,有几次还差点动手。啧,还是不长记性。
“你…”于是林落正准备出口大骂。旁边一直沉默着听完一切的齐墨取下耳机,脸上仍旧挂着笑意,可却让人不寒而栗,墨眉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耐烦。温润的嗓音里透着丝丝寒气“啧,喂,我说,贱不贱啊。”
好听的嗓音不咸不淡,听不出语气,脸上仍旧挂着笑,只是让人怎么都笑不出来。几个女生似乎是没想到齐墨会说出这样的话,印象中从齐墨来一直都是那种矜贵有礼,很有分寸的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未知全貌,不允评价,这种背后捅刀子泼脏水的水的事儿你们倒是来得挺熟练啊…”张秉烨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长腿也踏进教室,跟齐墨打了个眼神示意他。
吴潇也在外面听了个大概,本来没想管,但是从齐墨一开口她就呆呆地愣住了,这时林落也开口“真是tm跟你们说了几百次了,怎么?被打得不够痛?这张烂嘴就是管不住?”
啪嗒一滴热泪滚烫落在手背上,胸腔里的伤口被拉开,酸酸的。外表坚硬的盔甲被打开一条裂缝。小吴潇立刻仰头随手抹了一把,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虽然以前情绪失控也经常流泪,但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她不是个脆弱的人,受再多折磨再多诋毁再多委屈,她都不会在外面哭,有些时候甚至麻木得没有眼泪。这是第一次。
众人看当事人来了,都默契地闭了嘴,趁众人不注意,齐墨用极其阴冷的眼神撇了眼那几个造谣者,一边手机里打着字似乎是在安排些什么。齐墨不喜欢管闲事,非常讨厌麻烦,更没心思管其他人的事,今天是个例外。
或许,是因为吴潇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孤立的自己吧,齐墨这样为自己找着理由。
吴潇对大家点点头,说了句“谢了。”大家都会心一笑没有再提。
一落座,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递过来一对耳机戴在吴潇耳朵上“太吵了,就不要听。”说着偏了偏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吴潇看着逆光的少年,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胸腔被重重击了一下,暖暖的,感觉像久久悬空的人终于落地找到了归属,很安心。
原来被人明目张胆地护着是这种滋味,吴潇听着齐墨耳机里的电音,望着窗外的黄叶,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