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 【蒲郭】蓝玫瑰
·狼人杀设定 预言家蒲 X 狼美人韬
·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我随缘更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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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色中,隔着层层月光,我依旧能穿过月色,看见你们的背影。”
蒲熠星的心里极度复杂
原因有很多。
身份,感情,那是枷锁。
文韬是是狼人阵营的人,而她蒲熠星是好人阵营的人,同样,人狼恋生出的孩子是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阵营的,但是不论在哪个阵营,对于另一方都是不公的,这是违反了老祖宗的规矩的——预言家一定要讲能够预言的水晶球传宗接代下去的,这两条平行线注定碰不到一起。
他文韬是可能为了这个身份才与他接触的。
文韬是拥有一个美人胚子的狼美,而他只是一个用着没有感情的水晶球预言的预言家,没有任何温度。无论蒲熠星多么喜欢,在文韬那里注定得不到任何反馈……
他想通了,于是决定放弃。
他开始删去关于文韬的任何视频和照片,开始给自己洗脑文韬是狼人,开始专心做一名预言家。
第二天的夜晚,是这一个月的三十十号,他正常起床,洗漱,吃了晚饭,没什么变数。蒲熠星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给镇长汇报昨天的预言。
当蒲熠星踏出门外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迈出下一步。
平时一览无余的小镇,现在竟然充满了迷雾。仿佛是没有罗盘的一艘船,在茫茫大海里打转。四面八方都是海水,都是一样的蓝,该往哪走? 要去哪? 要干什么?
船没有了罗盘,他蒲熠星丢失了方向,人生缺少了目标。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化为了泡影,灰飞烟灭。
路边跳过一只橘色的猫,看了蒲熠星一眼,好像在嘲笑他的落魄。
文韬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忧愁的要死。他已经很久没有变身了,很少见到上帝长得什么样子了,四月三十号那天,他第一眼就感觉这个上帝胖了不少,白色的胡子拉得老长,然后拖着声音问他:“狼美人,请选择你的迷惑对象。”
“……”
他妈的,都多少年没变身成狼了,为什么突然又能变身了。
郭文韬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时间点取数,数了将近五分钟都没数明白。
反正好久了,他都快忘记自己是狼人了,他思考了好久,他缓的抬起了头,风微微掠过了他清秀的脸颊,嘴边带着一缕狂傲的笑容,刘海下掩盖的眼眸散发的猩红好像诉说着他的放荡不羁。
“蒲熠星。”
“叮叮叮。”文韬左手轻轻的摸着汤猪猪头上灰白色的毛发,右手在手机上飞快的打着字,听见了电话的铃声,才念念不忘的松开了汤猪猪的头,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点了一下接通键,放在了耳边。
“喂,韬韬。”熟悉的声音荡漾在耳边——是蒲熠星。
“喂……”郭文韬有些心虚,“怎么了阿蒲?”
“郭文韬,你在哪。”
严肃,又交杂着鼻音和泪水,还有一些风呼啸的声音和江水拍打着石壁的的响声。
文韬确实是有些心虚了
“我在家啊,阿蒲……怎么了?怎么哭了?”郭文韬平时说话总是喜欢黏着字讲话,但是这次,很明显他心虚了。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只有那呼啸的风和翻腾的潮水格外明显,他甚至能在电话听见汹涌的浪在向上攀爬,好像想要吞噬蒲熠星一样,窗外的雨滴答滴答的拍打着窗户,像是对于他的惩罚。
“阿蒲,你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文韬”安静了许久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你是狼人,对吗?”
听蒲熠星的语气,就像是他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就好像他才是那个魅惑了文韬的狼美人。
“阿蒲,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求你了。”眼眶中突然滑落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向江……”蒲熠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别来了,我是预言家。”
“蒲熠星……你不许冲动,我知道你是预言家,但是,我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五二麻子玉皇大帝天兵天将还是托塔李天王你都不许动!”
“……”
沾粘的衣服紧贴在郭文韬的身上,一点一寸的包围着他完美的身体。水滴不觉从他的头发滴落下,沾染了他长密的睫毛。精致的脸庞,混着雨中的凌乱,诱人的红唇,被肆意的水珠亲吻而变得光亮可人,
他真的拿得起狼美人这个身份,但他又拿不起狼美人这个身份.
因为蒲熠星。
“蒲熠星!”
看着远处蒲熠星向着江水依靠着江边的栅栏,那几百米就像是一辈子一样长,他想跑,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开,跑不动,脚腕像是被路边的草叶子刮破了,他感觉到了不像是雨水的液体从脚腕滑落下。
“韬韬阿韬韬,我输的好惨啊。”
“郭文韬,你有胆就过来抱抱我,说不定我回心转意了呢。”
他甚至能听到蒲熠星苦笑的声音。
“蒲熠星,你有胆就别动,我求你了,你别动!”
远远地,郭文韬看见了他的刘海垂在他额前,随雨而舞,舞的有些凌乱,却平添了丝丝的桀骜;一双眸子散发出预言家独特的傲气,宛如星空般璀璨,也有山泉一样的静美,有着让郭文韬心碎的温柔,但又隐隐透出好像帝王般的桀骜专横,纤长而微卷的睫毛,就如同垂着翅膀的黑色蝴蝶,带着异样的美艳绝伦;精致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起了淡淡的弧度,绯红的唇色泛起了诱人的光泽,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绝世的桀骜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融化在了他的温柔里,又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臣服在他的脚下。
当然,郭文韬已经臣服在他的脚下了。
在那一刻,郭文韬像向天空飞去的风筝,张开了双手向蒲熠星相拥而去,扑面而来冷冰冰的衣服麻痹了他的身体,麻痹了他的心脏;连呼吸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铺在了肩膀上,文韬像是看着的入了迷。把头埋进了蒲熠星的怀里,哭的生不如死,电流刹那间击穿了蒲熠星的身体,一阵酥麻。地球,停止了自转。
“文韬。”蒲熠星收紧了抱紧文韬的手,低下头,看了看对方哭的殷红的脸。
“阿蒲,对不起,我就是狼人,我就是狼美,我就是迷惑了你,阿蒲,你别冲动,你别冲动好不好,我错了。”
“生为狼人不是你的错,韬韬,你没有罪。”
他默默的收紧了拥抱,无声地呜咽着,江水一次次地冲上石壁,雨水洇湿了他的衣裳,月光无声无息的染白了他的头发。
为什么……
为什么胸口会如此的难受,像那无止无休的江水一般,像那在缓缓沉降于天际的月亮那样。
那样的无终。
“不……我有罪,我不应该杀人的”
“那你要保证你再也不杀人。”
“我保证。”在蒲熠星面前,就算是周峻纬还是齐思钧还是任何人,在蒲熠星面前,那都不算什么。
“你拿着。”蒲熠星从身旁的花丛里拿出来一部手机和一株蓝玫瑰,轻轻地放在了文韬的手里。
像是默认他原谅郭文韬了一般,蒲熠星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郭文韬也笑了,像是拯救了世界。
眼前的蒲熠星闭上了眼睛,笑的猖狂
随后,身体向后倒去。
蒲熠星闭着眼睛从高挑的桥面上一跃而下的时候他在想,原来死亡是无尽的坠空感。
恐惧,无助,孤独,在坠落的一瞬间如稠腻的粘液包裹全身,又随着耳边呼啸的风声迅速散去。生命脆弱的像一张薄纸,流水,火焰,暴力都能轻易地摧毁它。当他轻飘飘地落地,也只能砸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而后支离破碎,一无所有。
他终于回归他自己,再也不属于任何人与事。
“蒲熠星!!!!!”
脚边的血液还在滴落,眼前的人还在坠落,他多么希望这个时间可以回溯。
如果我那个时候抱紧他该多好。
像是被撒下的满天星,万般轻盈,坠入水中,却迎来了巨大的声响。他用他的生命换来的一种永恒——文韬的安全,没有人可以动摇这份永恒,包括蒲熠星自己。他完美无缺地完成了这份举世无双的任务。
护他周全
他完成了,而且完成得很好。
水流包裹着她,就像郭文韬的那个拥抱的,让人安心。
可是水流终究不是文韬啊。
随着大脑思维的疲惫,江水涌入了他的鼻腔,拍打着他的皮肤,像大人在哄着小孩子睡觉。
奇妙的感觉贴上了他的皮肤,蒲熠星知到是谁,但是,蒲熠星不希望他来。
所以,他用力的推开了他
像是失去了知觉,坠入了世界的最底层。
再次醒来,蒲熠星神情模糊着躺在床上,他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要冲动呢?
人总要有个盼头,有个让你追逐的东西。它可以赋予你的努力以价值。
原来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吧,蒲熠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追逐你,为了让你能笑着对我说,多亏了你,我才能来到这片未曾踏足的领域?
没错,文韬与蒲熠星确实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让他的生活拥有了动力与目标。
五月二十号那一天,蒲熠星终于康复。
那天,蒲熠星背手捧着一株蓝玫瑰,独自一人来到了文韬的门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吱呀”一声,门被一个穿了一身淡蓝色睡衣的男孩所拉开,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栗色的短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
“阿……阿蒲……怎么了吗?”男孩似乎被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
“文韬”,蒲熠星深深叹了一口气,手后的蓝玫瑰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几块土块掉落在他的脚边。
“文韬。”
眼泪一颗颗滑落,尽数跌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洇进去……
他似乎听见了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破碎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牵扯着自己。
他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抗议着他的灵魂要抛弃它的行为。
面前的事物开始慢慢的模糊,最终还是那最纯净的液体,蔓遍了他的眼眶。但文韬还是轻轻地笑了笑,双手捧着一株玫瑰花,哭得无声无息。他抱着玫瑰花的花盆,闭上了眼睛。
他在这时候真正的丢弃了往日的“伪装模样”——不管狼队可靠的狼美人队友,还是魅惑了蒲熠星的傲娇美人,还是这个小镇上的一个普通村民,还是蒲熠星谎报的金水,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年。
但是,少年无声的哭泣就已经证明了
这一刻,他郭文韬就只属于他蒲熠星。
他可以卸下一切诶的伪装,像是一个小兔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什么都不用管。
——就算他是狼美人。
蒲熠星承诺过,他会带他去看一场漫天无际的玫瑰花海。
而现在,他不用带他去了
因为他在这个小镇的尽头,种满了玫瑰花,那是他对他最真挚的爱。
“Have you ever seen a boundless sea of rose.”
蒲熠星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当时文韬还说他装逼。
“月季花(拉丁学名:Rosa chinensis Jacq.)为蔷薇科蔷薇属直立灌木,高可达2米。是一种转基因的玫瑰品种,被植入三色紫罗兰所含的一种能刺激蓝色素产生的基因,花瓣因而自然呈现蓝色。花期5-6月,果期8-9月。鲜花可以蒸制芳香油,油的主要成分为左旋香芳醇,含量最高可达千分之六,供食用及化妆品用。蓝玫瑰为月季花染色而成……”
文韬那时读着手机百度词条上的内容,蒲熠星就坐在他的身边。
“Do you know the flower language of blue roses? It's rare true love.”
别装逼,文韬又这么评价
蒲熠星也知道,自己说的时候郭文韬也在读百度词条上的内容,他不可能听到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你喜欢就好。”
并不是所有好人都一心向善,也不是所以狼人都恶贯满盈。
会有好人帮助没有向善的狼人去干坏事,也会有狼人在月圆之夜将自己锁起来,离开自己的伴侣,只是为了不伤害他。
“其实狼人如果可以管好自己的心里的欲望,好人可以不对狼人持有那么多的偏见,那么好人和狼人其实可以共存。”曹恩齐默默的感叹道。
“当然。”其他人默认的点了点头。
“韬韬,还记得我很早很早以前对你说的那一句英语吗?”
“不记得。”手边的人毫不犹豫,“你说了多少句英语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知道你忘了”
结果就是一拳五百和两拳五百差点打起来。
“我那天对你说的是:Do you know the flower language of blue roses? It's rare true love.”蒲熠星那一头有些凌乱的银色碎发,棕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有种坏坏的感觉。那个人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他身遭,似乎包围了一层淡淡的月色,完美得,让文韬错觉这是今生仅一次的幻觉。
“你知道蓝玫瑰的花语吗,是稀世真爱。”
“现在,这句话并不仅仅是对你说的了”,蒲熠星咧嘴笑了,“而是变成对所有人说的了。”
在月色中,隔着层层月光,我依旧能穿过月色,看见你们的背影。
那天,每个人都发现,那些曾经满眼星光的少年们,已经在岁月的长河里失散了很久,却又凭借着一种默契的灵魂,在某天,再次相遇。
漫天的蓝玫瑰花依旧在随风飞舞着,花海随着风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盛夏之夜,点点繁星影影绰绰的缀在夜幕,朦胧的月光好像一层轻纱覆盖着大地,月亮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草地上,文韬搬来了十张椅子,绿茸茸的小草含着露水,静静的伏在椅子上,呼吸着玫瑰花子的清香,享受着月光清凉的抚摸。
在这份安宁下,月光下,玫瑰花田下,依旧有狼人所存在,依旧有狼美人存在,依旧有狼人存在,但是,在这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镇,再也不会再有人突然暴毙。
“那天,每个人都发现,那些曾经满眼星光的少年们,已经在岁月的长河里失散了很久,却又凭借着一种默契的灵魂,在某天,再次相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