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真的把我自己给写哭了。。。(翻译人话:be,都来看)
·南北 【蒲郭】为你战死是无限荣光 完整版 +更新版
南北+少量纬钧(无感情线)+少量明明(无九洲or感情线)
·ooc+be+人物死亡 警告
·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我随缘更新的动力!
·灵感来源于 密室大逃脱大神版第四季 剧院诡影
1.24w+字
【你 说 , be 会 不 会 是 best ending 呢 ? 】
【不 它 还 是 bad ending 。】
【可 是 bad ending 又 有 特 别 篇 的 意 思 啊…… 】
【将刀枪对准早已凋敝的往昔,把灵魂托付于宿敌,转身踏上新的归途。】
为你战死是无限荣光
START————————————————————
【fighting to the death for you is infinite glory.】
【 1 】Один
“如果敌人在你的射程以内,那么你也在敌人的射程以内。”M国大将蒲熠星指着墨绿色的黑板,神情紧张地教育着即将出征的新士兵,虽然他们训练有素,但是仍然对于战争还是有一丝丝的胆怯和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
窗外地夕阳才刚刚升起,一片寂静,蒲熠星站在演讲台上,海洋和白云百夕阳裹在其中,这熟悉的感觉让那天发生的事情愈加清晰。
或许,鲜红的血液和黑白照片才是眼前士兵的归路。
蒲熠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说过了,拍军毕照片的时候一定要笑一笑,虽然说很多士兵军毕了自己都会很开心,拍照片的时候笑得比花还灿烂,但是本质上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这些军人的军毕照很可能会当作牺牲时的遗照用,所有的士兵拍照蒲熠星都会亲自监督,仅仅是因为“笑”这个原因。
就在那天,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孩,上次没来得及打一个招呼,男孩有礼貌地像蒲熠星点头示好,他像是夏日的橘子汽水,少年的刘海被军帽压着,看上去笑的憨憨的,最吸引人的是他高傲的鼻梁,和后脖颈旁边贴的透明创可贴,只是可惜,拍照的时候,他自己没有主动笑一笑。
“这说明了什么?”蒲熠星在演讲台上缓缓走动着,犀利的眼神扫向端坐在演讲台下面的士兵,过了一会又回到了黑板上,“只要是敌人,你就应该开枪。”
“叫什么?”蒲熠星友好地笑了笑。
“记住,在战场上,只有枪是你能完全相信的。”
“郭文韬。”
他的瞳孔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眼神犀利却不失妖媚,最终只停留在一个坐在角落的男生。
“好,韬韬,拍照的时候笑一笑。”
“存亡就在你的一瞬间。”
“咔擦。”少年的笑容定格在一声响里。
演讲台上的蒲熠星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杀气,坚挺的鼻梁亦如他的个性一般的坚强,稀薄的略带干冖燥的嘴唇,只有用血才能将其浸冖润,很像随时随地都能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血染战场。
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的零钱包的一个夹子里。
“将刀枪对准早已凋敝的往昔,把灵魂托付于宿敌,转身踏上新的归途。”
“好的,各位有什么疑问吗?”
“蒲将军。”
坐在角落的男生抬头,举手,严厉的杀气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文韬,请问。”
“请问,如果有人在战争中叛变了怎么办?”
“叛变?”蒲熠星走下演讲台,腰间地线条隐隐约约的扭动,灵活的指尖敲打腰间别着地手枪,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像是精雕玉琢般的让人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不忍亵渎。
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夕阳的微光映在男人脸庞,让本就白皙的脸更显魅惑,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味道,令人就此沉沦。
蒲熠星缓缓举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必成了手枪状,往前一甩,又比到嘴唇边,喉结上下颤动着,吹了一口气。
“屏息,瞄准,射击。”声音从四周包围着,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下面的士兵的耳中,如沐春风。
“不要有任何怀疑。”
演讲室的安静很好的衬托了这时的气氛。
蒲熠星的发丝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好了,我的演讲结束,各位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人群像流水般,向演讲室的门口涌去,声音渐渐杂乱了起来。
“哇!蒲将军刚刚真的好帅。”
“恋爱了恋爱了!”
“他那一枪打在了我的心上!”
“……”
蒲熠星听见几个后勤队和医疗丢的女生小声的说着话,嘴角一勾。
蒲熠星转头,瞟见了一个慌乱的身影。
“文韬。”蒲熠星轻轻呼唤离自己不远的男孩,伸手拉着他就往演讲台的后台走,郭文韬回头,被蒲熠星拽着小跑,右手被他牢牢拽住,双眸之间闪烁着心虚和慌乱。
“蒲将军,怎么……怎么了?”
该说不说,两个男的,一个将军,一个下属,在漆黑一片又没有一个人的后台里,拉着手,眼神缠冖绵,面色潮冖红,动机不冖纯。
蒲熠星的脸一阵发烧。
“文韬,这是军阀舞会的信物,你回去的,对吗?”蒲熠星递过一个羽毛状的胸针,“它叫火羽。”
红色的羽毛摆件被门外透过来的一丝光亮所反射,晃了一下郭文韬的双眼。
“那将军不带其他人吗?家属,朋友?为什么偏偏带我去呢?”郭文韬静静端详着左手的红色物件,有些吃惊,很像是一件很熟悉的物件,但是郭文韬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他疑惑地抬头,望向蒲熠星,“这……应该很贵重吧,我承受不起啊,将军。”
郭文韬把脸埋到脖颈处,轻轻掰开了蒲熠星紧握的双手,甚至还有略微的颤抖,脸颊已经红成了桃子。
“我应该为之前的事情感谢你啊。”蒲熠星笑得人畜无害,“我欠你一个人情,迟早要还。”
郭文韬摇摇头: “没多大的人情,不需要。”
蒲熠星沉默,不久后开口。
“那如果说,我只想带你呢。”
【 2 】два
“蒲熠星,你这么大本事啊,G国总统连求和都要亲自来找你吗?”
齐思钧眉头皱成了泡完水的手指,眼神犀利得能杀掉蒲熠星。
“我也不知道啊,”蒲熠星拍了拍齐思钧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哎呀,说不定我在G国大有名气呢?总不能G国的总统要杀我吧?不会的,你急什么啊。”
“万一他真的要杀你呢?”
看齐思钧一脸严肃,蒲熠星也没有再嬉皮笑脸了。看着齐思钧气嘟嘟的,苹果肌微微向上扬起,瘪着嘴唇,双眼眯了眯,生气的小狐狸是真的很可爱,怪不得连某个加拿大回来的男人都被小狐狸给掰弯了。
我蒲熠星可是一个直男,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你可放心吧,这,可以当作匕首用。”
蒲熠星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饰品,一个羽毛状的物品,齐思钧伸手一碰,是很尖利的,稍微一碰给齐思钧蹭掉了一层薄薄的皮。
“斯……”齐思钧看看自己的无名指,颜色明显比其他手指要更通红一点
“怎么样?”
齐思钧: “可以啊蒲熠星,准备很充足啊。”
“也不看看我是谁?”蒲熠星抬抬头,往门里瞥了一眼做在客堂的G国总理,旁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M国士兵,跟总理讲着话,只见那厢和士兵讲完话后脸色苍白,蒲熠星轻蔑地笑笑。
“走了,等下见。”蒲熠星向齐思钧挥挥手。
走进客房,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一切极尽奢华之至,漂亮的百叶窗上绣了一沉薄薄的窗纱。血红色的桌椅却衬得G国总理的脸色更加惨淡。
“港总理,好 久 不 见 。”
好 久 不 见 ,四个字特意加深了语调和读音。
蒲熠星向港总理伸出右手,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晃了两下,忽然挑了挑右眼眉头,像是在示威。
“蒲将军,好久不见。”
港总理的眼睛有点无神,伸出手,和蒲熠星的右手一碰就快速缩回,像是触电了一样。
“您这次来,有什么意图呢?”
典型的明知故问。
蒲熠星的话语瞬间点燃了港总理的怒火: “蒲将军,您别太嚣张了,我们G国是不会亡国的!你可瞧好了!”
蒲熠星故作吃惊: “您什么意思?我难道是在可怜你们吗?哎呀,小的无知,向您抱歉呀,还望港总理多包容包容啊。”
可怜,无知,包容。
说这是阴阳怪气根本不为过。
“ 哎呀,您可别生气,是我过失了。”
蒲熠星向前坐一点,接过了刚刚一旁和港总理对话的士兵的开水壶,里面煮沸的水还冒着热气,向港总理现在的脸色。
蒲熠星嬉皮笑脸地向门口的士兵挥挥手: “那个,帮我拿一包大红袍来,就在门口地柜子里,唉谢谢,给港总理降降火啊。”
清澈的茶水倒入公道杯里,港总理看着蒲熠星,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是蒲熠星一直絮絮叨叨地在说M国现在有多好,有多发达,有多繁华。
“来,港总理喝茶,上好的大红袍呢。”
蒲熠星伸手拿起公道杯,往对面港总理的茶盏里缓缓倒着茶,茶水倾斜而下,哗啦的一声,溢出了茶盏。
“你!你什么意思!”
“哎呀,港总理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小心的,您看看,我也被烫到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典型的阴阳怪气。
这可太气人了。
“你……你……”港总理瞟了一眼身旁的一个侍从,有瞟了一眼蒲熠星。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港总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蒲熠星潇洒转身,想走。
他低了低头,眼神往后面港总理一旁的士兵身上瞟,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男孩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
“将军小心!”
一旁的士兵突然大喊,一个箭步冲在蒲熠星的身后,刺啦,一个飞镖稳稳当当地插在他的后脖颈上。
“你没事吧?”蒲熠星一惊,赶紧弯腰,扶起那厢,向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吓得那些士兵赶紧动身,制服了港总理和他旁边的侍从,“都在干什么呢?非要一个新兵替我挡飞镖吗?”
“没事吧。”蒲熠星扶起对面的男孩。
“没事,将军”男孩抬头,蒲熠星一愣,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将军,您没事吧?”
问得小心翼翼。
“没事,”蒲熠星叹了一口气,“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军医那边。”
“不用,将军,我可以自己去……您去忙您的事情吧。”
男孩想自己起身,却踉跄了一下,又倒在了蒲熠星的怀里。
“没事,我送你去军医那边。”
蒲熠星一把公主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 3 】три
高级的管风琴音乐充斥着整个大厅,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挽着绿色军装将领的先生在整个大厅里打着招呼,优雅,实在优雅。
蒲熠星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手腕轻轻转动,海蓝色的鸡尾酒在高脚杯里缓缓转着圈,蒲熠星凝视着源源不断进人的人口,头稍微一歪,胸前的火羽被酒杯所遮挡,却透过高脚杯,反射着点点星光。
“哟,阿蒲,邀请的舞伴呢?”
齐思钧和周峻纬相伴走来,齐思钧靠在吧台的边缘,一只手摇晃着红酒,问。
“邀请了一位挚友,现在还没到。”
周峻纬: “不会吧,我们蒲将军不会邀请了一位先生吧。”
蒲熠星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齐思钧和你周峻纬之间的某些事情给曝光了,搞得好像谁没有对方的把柄一样。
“好好好,你蒲将军饶了我吧。”齐思钧笑着调侃。
“不过,确实邀请了一位男生。”蒲熠星又把目光移回入口,现在进来的人已经很少了,毕竟舞会快开始了,一些单身的军阀将领已经开始邀请身边的女士谈天说地了。
郭文韬在车门边靠着,看着手上的表,咧嘴一笑。
“时间到了。”郭文韬转头一笑,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漫步向大门走去,身边的守卫看见了郭文韬胸前的“火羽”,动身伸手拉开了高达三米多的大门,郭文韬点头笑笑,表示感谢。
“哇。”
郭文韬入场的那一刻,现场的富家小姐和女子都爆发出来一声感叹。
文韬身着一身宝蓝色燕尾服,高傲的鼻梁架着一副银丝眼镜,只有半边框,银色的链子垂在耳边。
“先生,请问,能一起跳一场舞吗?”
一位女士穿着厚重的晚礼服,向郭文韬低下了头,以示礼貌。
“不好意思,我有约,下次吧,谢谢。”
郭文韬低头,吻手礼,离开,一条龙。
蒲熠星笑了笑,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军装,眼睛死死的盯着郭文韬一身宝蓝色的燕尾服。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蒲先生,请问可以和您跳一场舞吗?”
郭文韬弯腰,伸手。
很绅士的感觉。
蒲熠星甚至感觉自己一下子占了下风。
“当然。”
蒲熠星向身后的酒保招招手,笑得迷人:“您好,一份鸡尾酒。”
“不了。”郭文韬伸手,打断了酒保的思绪,“威士忌,谢谢。”
蒲熠星一个转眼,歪着的头看向郭文韬:“这个度数很高的,你可以吗?”
眼前的人疑惑,眉头微蹙,唇瓣微抿,右手轻轻拉住了蒲熠星的墨绿色的领子,甩了甩,邪魅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当然,要是我醉了,将军,您,难道不会带我走吗?”
那厢笑的妖艳,抬眼的那一刹那,蒲熠星的下半身几乎就不受控制了。
“就要威士忌,谢谢。”郭文韬歪头,笑得妖孽。
优雅的管风琴音乐一出,硕大的大厅的人双双都开始跳舞。
“将军,请问会男步吗?”郭文韬握着手中透明的酒杯,斜着眼看蒲熠星。
“这……不好吧。”蒲熠星顿了顿,“两个男生在舞会上跳舞?”
“那您又为什么要邀请我来呢?”郭文韬喃喃自语道,低头抿了一口酒,又抬眼看看蒲熠星“来舞会不就是跳舞的吗?”
当音乐奏响,连呼吸都在碰撞,把心放对面手掌,沦陷在你目光,享受着步调摇晃,舞会开场。
【 4 】четыре
舞会不久结束。
室外,蒲熠星轻轻搂过男孩的肩膀,脸上看不到表情,可是手指上的潮冖红和温度已经暴露了一切:“韬韬,第一次上战场,紧张吗?”
他眼睛很漂亮,蔚蓝色的瞳孔因为笑意闪着微光,眼尾很开,跟带着金丝眼镜的鼻梁简直是绝配,再加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那是天生的含情眼啊。
“还可以。”对面说得平平淡淡。
郭文韬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潮冖红让人不敢多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是郭文韬最骄傲的地方,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你看,星空是冷色调的。”
平时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街道似乎失去了生机,零零散散的下了几个士兵无精打采的,像群僵尸一样,在大街上漫步,这个世界很像只剩下了紧张,焦虑,刀枪,和血液。
“今晚的月色真美。”蒲熠星的脑海里勾勒着眼前男孩子和自己相拥的模样,好像又有点不太实际。
“嗯。”眼前的男孩相貌冷清皮肤白暂,挂一副眼睛将整个人的气质提升到几乎高冷。
蒲熠星拉过郭文韬的左手,郭文韬总是喜欢把手揣在衣袖里,不伸出来,蒲熠星只看见郭文韬在外面的几根手指浴在月光中,似乎特别的白,像玻璃杯里淡淡的白葡萄酒。
蒲熠星看出了神,特别地把郭文韬地中指提起来,往上面套了一个圈圈,郭文韬抬手看看,是戒指,戴在中指上是正在热恋的意思。
郭文韬把那宝蓝色钻戒戴在手上侧过来侧过去地看,上面是一个羽毛状的宝石,大概是蓝宝石做的,看上去就很值钱,与他蓝色地燕尾服一比,其实不过是淡淡的蓝色,也不太大,但是光头极足,亮闪闪的,异星一样,蓝色的宝石闪烁,很有神秘感。
郭文韬轻蔑地笑了笑: “将军,这,这什么意思?”
“You belong to me.”
蒲熠星话说得很快,像是黏着郭文韬的话说的。
郭文韬抿了抿嘴唇,看看蓝色的戒指,又开口: “将军,这……这太贵重了,您自己留着吧。”
“不用。”
气氛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像冰窖,再向下落着冷气。
“谢谢。”郭文韬把左手握紧,像是在害怕戒指会掉一样。
“我有预感,这次战争会死很多人。”蒲熠星摇头,伸手握住了腰间的枪,眼神向郭文韬的后背飘去。
好机会。
“你别死就好,我只要你不死。”郭文韬拉过蒲熠星的领带,眼神蔓延到蒲熠星的喉结上,要往下缓缓移动着,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不该停留的地方。
“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郭文韬猛的一抬头,他的回答迅速,几乎是黏着蒲熠星上一句话说的。
他松开了握着领带的手,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把蒲熠星握着腰间的枪的手握住,十指相扣,缓缓抬头,“你的枪能上膛吗?”
“……”
蒲熠星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
“郭文韬,你……”
“蒲熠星,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蒲熠星拉着郭文韬修长的手,就像蒲熠星演讲结束那天拉着他的手一样,向着自己的住所小跑而去,脸颊通红。
关门,上锁,拉窗帘,关灯,一条龙服务直接到底。
“郭文韬,你是真的敢啊。”蒲熠星背对着郭文韬,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裤子上的腰带被粗鲁的扔在地上,“啪”的一声,腰间的手枪被他拍在书桌上,旁边放着的红酒也猛的一颤。
这就是M国的军阀,红酒,别墅,舞会,富丽堂皇,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郭文韬想。
窗帘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外面的世界,屋内是火热的昏天黑地,怀里的人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水,没骨头似的窝在了蒲熠星的怀里。
郭文韬的眼睛有些湿润,微微烧红了双颊,眼神留恋地粘在蒲熠星身上,瘪着嘴看了很久,拨乱了碎发撩草地挡在眼前。仰面朝他,眼中含着泪,眼尾一片绯红,碎发黏在额头上,享受着痛苦却又逼人的愉悦。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蒲熠星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不后悔。
从不。
【 5 】пять
“文韬,紧张了就在后勤部呆着,尽量不上战场。”
蒲熠星站在千里马前,身上的装备一应俱全,雪白的手套拉着郭文韬的手,眼里满满的是关切。
“你不能死,”郭文韬看着蒲熠星,“蒲熠星,你其实根本不用急着长大。”
M国入秋的时候,就像是有刮不完的风,远处轮廓和声音穿过裂缝隐约能触碰,刮得郭文韬耳廓都在疼。
“傻瓜。”蒲熠星笑的憔悴,伸手触碰了一下郭文韬微长的刘海,把他撇到一边,确定不会挡住眼睛了,又接着摇摇头,“肯定要早点长大啊,那样才能早点娶你啊。”
“嗯。”郭文韬点下头,缓缓点了两下,口袋里,手中的信物“火羽”在手心里已经染上了体温,把郭文韬的手握出了汗,心里觉得自己像个恶魔,他匪事干尽,丧尽天良,谋财害命。
蒲熠星很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烛火。
唯一的烛火。
“这个给你,”蒲熠星从一旁的士兵手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抓着,递给郭文韬,“如果我死了,麻烦你转交给我的母亲。”
一封信,用牛皮纸包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这,不好吧……”郭文韬接过,眼神里有些惊讶。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说,你是我的一位挚友。”蒲熠星笑的轻松,可笑的又像是在自嘲,“对了,你也可以看,看了之后再给我母亲,也可以。”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当然。”
“当然,如果我没死,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好吗。”是陈述句,就像预判了结局一样。
郭文韬忽然有一种想要扑到他怀里痛哭的冲动。
好难受。
好难受。
好难受。
胃里在翻江倒海。
心里也是。
蒲熠星上马,转头向着郭文韬笑了笑: “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郭文韬说得声音颤抖。
缓缓转身,一滴眼泪滑下眼眶。
【 6 】шесть
郭文韬回到宿舍就倒在床上。
郭文韬从一个玫瑰木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和蒲熠星给的信物差不多的羽毛状物件,只是它是宝蓝色的,和郭文韬那天穿的燕尾服的颜色很像。
放在一起对比一下,基本上一样。
昨天凌晨三点半,宿醉加纵欲,郭文韬困得要死,但是任务一直刺激着他,强撑着别睡,可能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郭文韬除了有些乏力倒没有别的不舒服,他把搁在他腰上的那条胳膊拿开,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拖着疲惫的身躯,摸索着去找蒲熠星放在家里的资料。
他是G国派来的间谍,已经在异国他乡的M国呆了十多年了,他抓紧了一切契机,那天,郭文韬发现了一个奇迹——蒲熠星,一个最好的切入点,一个复仇的大好机会。
郭文韬素来有失眠、胃痛、精神不好等多种毛病,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郭文韬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十年前那个下雨多梦的夜里。
在那天郭文韬找到蒲熠星书房的资料之后,正常睡觉时,他突然梦见了十年前的自己。
青涩的小男孩站在一群老练的潜入位里,显得格格不入,小男孩瘪着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甚至出了冷汗,
可偏偏那个老头子一眼就看到了郭文韬,还就跟一边的参谋长小声叨叨。
郭文韬听见: “哎呀我跟你讲,这个小男孩就是完美的潜入位,就他了!0410号是吧,就他了!我选的潜入位永远不会错!”
之后郭文韬就参加了三年的潜入位训练,由那个老头子专门教他。在G国灭国以后,大大小小只有几个的潜入位的“班级”,由不同的老师带领。而郭文韬是第10小队的,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小队,每天训练都要比别人多出几个小时,郭文韬的师傅对他也很严格。
又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夏天,老头子把郭文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那里是郭文韬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禁地。
“郭文韬,M国危机重重,我本来不想叫你去,你是我最出色的弟子,”郭文韬的导师把挂在一边很久的一件绿色军服拿了下来,披在郭文韬的肩膀上,左胸的M国的标志闪闪发亮,甚至晃到了郭文韬的眼睛,“但是他们是我们被灭国的罪魁祸首。你的任务,是找到M国的弱点,一击必中,必须灭国。”
“郭文韬,你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楚。”
“是,师傅,我明白。”
老头子递过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这个是通讯器,但是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在你完成任务的时候,就用这个跟我联系,”
“记住,只能使用一次。”
“嗯,师傅,我明白。”
“为了防止你误使用或误按,所以我把它放在这个盒子里,只有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才能拿出来用。”
“好的,我明白。”
郭文韬的眼神异常坚定。
就像是做了一场做不完的梦,现在终于到了尾。
【 7 】семь
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杀器的寒光时不时展现在蒲熠星的眼前,闪烁得他心里无神,对面士气大减,已经被M国的士兵喊打喊杀的声音淹没,血染沙场,和血红的夕阳光亮连接在一起,那是一个颜色。
“将军!将军!”前线的情报员忽然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双眸无神,“C国那边不知道上了什么大人物,明明对面的将领和指挥员都被我们活捉了,可是那边却边士气大增,我们的兵力不够了!”
忽然,情报员身体一颤,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的弓箭牢牢地扎进了头骨里。
就在一刹那,蒲熠星收到了真正的震撼。
怎么可能几万的人马会被对面几千个士兵给打败。
这明明是M国必胜的一盘棋啊。
总不能是已经亡国的G国来帮忙了吧。
怎么可能?
蒲熠星轻轻撩开军用帐篷的帘子,眼前一马平川,地上是歪歪扭扭的尸体,就在几分钟里,双方的士兵都死的差不多了。
这不可能!
蒲熠星上马,马蹄声在一片寂静的平原特别清晰。
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枪炮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
“蒲熠星!!!!!”
不远的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蒲熠星猛地一转头。
他的后面的远处站着一个人。
很远很远。
蒲熠星下意识举起了枪,上膛了上了两遍,才上好,望着远方的人影呆住了,却迟迟没有按下扳机。
“砰。”
那一刻,蒲熠星看清楚了,那是郭文韬,是他最喜欢的郭文韬,是他最偏爱的郭文韬。
右胸G国的标志闪闪发亮。
子弹冲着头而来,一行血液从眼旁滑下。
他很想像听见了。
“屏息,瞄准,射击。”
也很像听见了郭文韬在说对不起。
声音在颤抖。
都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蒲熠星,转头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呢。
是不是也感受到了他的抱歉呢。
【 8 】восемь
"蒲熠星……”郭文韬看着枪口朦朦胧胧的烟雾,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行泪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对不起……”
握着手枪的手缓缓放下,郭文韬终于看清楚了。
面前的人倒下马。
最爱他的蒲熠星,死了。
被他亲手杀死了。
“叛变?”演讲台上的蒲熠星缓缓举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必成了手枪状,往前一甩,又比到嘴唇边,喉结上下颤动着,吹了一口气。
“屏息,瞄准,射击。”声音从四周包围着,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现在仿佛还环绕在郭文韬的耳边。
“不要有任何怀疑。”
“轰。”的一声,郭文韬的脑子死机了。
他亲手杀了那个最爱他的人。
亲手。
亲手。
亲手。
“蒲熠星!!!!!!!!!!”
郭文韬拖着迷茫的躯体,向着蒲熠星的尸体奔去,他知道自己这样真的狼狈,但他乐意。
停下,跪下,亲吻,拥抱。
“蒲熠星……你说过的……如果有人叛变了,不要有任何怀疑的……”
蒲熠星的发丝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的皮肤真的惨白。
没有血色的那种白。
没有温度的那种冷。
“蒲熠星……我知道我错了……”
“郭文韬……”蒲熠星的口中念念叨叨,一会就没了声。
“蒲熠星……你醒醒!你醒醒!!!”
他说过,如果有人叛变了,开枪,不要有任何怀疑。
可是他自己偏偏没有做到。
他说过的。
他说过的。
他说过的。
可是他没有做到。
“郭文韬,你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楚。”
“屏息,瞄准,射击。”
郭文韬的眼前又闪现出了十年前的自己。
就像是。
做了一场做不完的梦 。
现在到了尾。
又好像根本没到尾。
“咣当。”
宝蓝色的羽毛掉落在地上,不是轻飘飘的那种。
“师傅,我做到了……我……杀了M国的将军。”
通讯器那一头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干得漂亮郭文韬,不愧是我看上的潜入位,干得漂亮啊,回去休整一下,就回来吧。”
“是……”
【 9 】девять
郭文韬坐在蒲熠星住所的阳台上,抱着一瓶玻璃瓶的红酒,地上立着,倒着几瓶喝完的空红酒瓶和酒瓶的塞子,像是被榨干了灵魂,只剩一副皮囊。
被酒精冲昏了头脑,郭文韬靠在躺椅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叮叮叮……”
电话声传来,郭文韬随手擦了一把脸。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声响:“文韬?”
“邵明明?”
不知什么东西也滴落在了衣服上,和原来的酒渍混合在一起,文韬呼吸着自己身上的酒香味,一切都好乱,像郭文韬的情绪一样。
“文韬,怎么哭了,听你的师傅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对吗?”
任务?
什么任务?
蒲熠星?
“邵明明……我……我亲手杀了一个爱我的人……”
“谁?”
“M国的将军……蒲熠星。”
三个字像是烫嘴一样,说出来咬牙切齿的。
“他的骨灰有在吗?”
“还在火化。”
郭文韬向室内看去,蒲熠星的卧室还是乱糟糟的,床上的痕迹还在,衣柜里还有一些便装蒲熠星穿都没穿过,标签都没拆。
“你喝酒了?”邵明明一下子就发现了郭文韬情绪的不对劲。
“嗯……”
“你会胃痛的,不喝了好不好?”
“嗯……”
被他翻过的书房的书桌痕迹还没变,少了一份文件他也不知道,蒲熠星完完全全相信他,在死前的每一刻都是。
邵明明: “郭文韬,不是只有酒精才能让你感到安慰的。”
郭文韬: “嗯。”
邵明明: “人死不能复生,别再贪杯了,还会有爱你的人啊。”
郭文韬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我用了十年,杀死了曾经的我。”
“收拾一下他的遗物,回来吧,我陪你喝酒。”
“嗯……”
“嗯?”
“邵明明先挂了,我看个东西。”
遗物?
什么遗物?
蒲熠星给他母亲的那封信!
【 10 】десять
“阿姨您好,我叫郭文韬,是蒲熠星的挚友,对于他的牺牲,我深表遗憾,这是他托我给您的信。”
这是他蒲熠星请求郭文韬做的最后一件事。
一行泪水溢出眼眶。
我的挚友韬韬,我是蒲熠星,我是阿蒲。
预感到这个夏天的战争可能会牺牲,所以给你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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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是蒲熠星,我是阿蒲。
等你看到这封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今年夏天,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或许你现在很生气,恨不得把我的棺材板给掀了,对吧。
冷静,看完这封信再说。
这个的故事很长,不知从何说起。但这个故事早已画上了一个遗憾的句号,一个改变不了的结局,一个弥补不了的遗憾,和一个再也等不回的他。和他相遇在柠檬汽水味的夏天,也在蝉鸣不止的夏天,笑着说了一句加油。故事的开头往往极其温柔,结尾却不尽人意,这是不是像极了安徒生曾写下的一篇篇童话故事。他是我在军人时代所遇到的那个人,他是惊艳了我一整个青春的人,他像烟火般绚烂,又似烟花一般,可望而不可及,短暂却绚丽。而我和他,虽然也曾谈论过遥远的未来,许下过山盟海誓,但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吧,最后只能成为青春回忆中难以忘却的一部分。那稚涩坚定的誓约,那脉脉温润的情愫,至今萦绕心间。青春葱郁,被懵懂天真勾勒得单纯青涩,因热血无畏而激情四射,如今,再度回首,那亲切的怀念扑面而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回忆中晕开,在寂静的深夜中时常回想起,还是久久难以释怀。我知道啊,他肯定不能陪我走完一辈子,但他在我的青春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人都是贪婪的,刚开始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遇见他时爱意汹涌,看世界万物都浪漫心动,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他开始,凛终散尽,星河长明。我很喜欢《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但,故意避开的人,往往都是很在意的人吧。那段青涩的日子虽然早已成为了无法回首的过去,在时间长河的冲蚀下许多事物都将变得不再清晰,但脱离了懵懂年华的我们,都在为了将来而寻觅。后方或浅或深的足迹终将埋藏在记忆里。
妈,请原谅我的忤逆,爱在月光下独行的我,却无法抛下过去美好的回忆。岁月,我有一点儿私心,我想把它深深地铭藏在心里。我们会遇见温柔的事物,温柔的人,毕竟一切都有归途,就像行星属于宇宙,希望我也能再次见到你,我不后悔遇见你,可也不愿再来一次了,我们都很好,只是时间不凑巧,这班列车已经到站了,再见之时就是路人了,他可以回头看,但不能往回走。连空想都能红了眼,那得是有多遗憾啊。
那个夏天,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的蝉鸣鸣出了盛夏,窗外的晚风拂过身边,像是在为我们的青春赞叹,我们在夏天相遇,又走向各自的夏天,窗外夕阳的确很好看,他也的确是我整个青春。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想您也不知道该如何诠释有他的这段青春。我喜欢他,很喜欢, 来日方长,我们先不用说,别人先不会知道。可其实,怎么可能掩饰得了。肩与肩过于近,步与步过于齐,眉梢飞扬,眼角弯曲,在青春时,彼此喜欢,原来是一件藏不住的事情。我的生命里,无疑会有很多个夏天,但没有哪一个,会如今夏。弥漫着花香的小巷,树荫下的风,还有飞扬的大衣和满眼的绿。他笑着向我跑来,带着阳光和果香。微风不燥,骄阳正好。我们就这样坐着不说话,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你傻笑。风吹着你的发丝,看着微笑的他,突然发现,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让我们抬起头在更热烈的风里相遇吧,多年后若再次回想起,那就祝我们的青春都热烈而又赤忱。开始打仗的那天好热,天空特别特别蓝,意识到有些人再也不会相见了,在那个蝉鸣不止的夏天,我安静的回头,同那个充满故事的大厅说再见。
“电影里总是那么仁慈,让错过的人再次相遇。”
“其实到了最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妈,对不起啊,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你的儿子 蒲熠星 2022 09 10
其实,信的背后,有一段郭文韬没看到的字。
给你这封信的男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什么挚友,他就是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别为难人家,他是一个好孩子。
【 11 】оди́ннадцать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文韬……这件事我无法安慰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调整一下,生活还在继续,好吗?”
郭文韬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了自己滑下的泪水,眼睛肿的像小桃子,左手还紧紧握着东西,一个红色的羽毛状物体——蒲熠星给的信物: “火羽”。
右手单手抱着蒲熠星的骨灰盒,眼里的泪水打在盒子上,一片深一片浅。
“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唯一的烛火……”
将刀枪对准早已凋敝的往昔,把灵魂托付于宿敌,转身踏上新的归途。
“转身踏上新的征途吧,郭文韬,你还有很多可能。”
“没可能了……”
“没可能了……”
郭文韬重复着: “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是我自己亲手杀的。
真是个禽兽,郭文韬自嘲地笑笑。
“挂了,上列车了。”
郭文韬自顾自的说,挂了电话。
看着眼前得滚滚江水,又回头看了看装着收拾好的蒲熠星的衣物得行李箱,把信物火羽别在胸前,红色的火羽和那天蒲熠星流的血是一个颜色。
“电影里总是那么仁慈,让错过的人再次相遇。”
“我愿意成为你唯一的烛火。”
郭文韬在心里默念,闭上了双眼,任由一切风声划过自己的耳廓,转身,向后倒去。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轻松,这么自在过。
“对不……”
声音最终消失在水流声里。
【将刀枪对准早已凋敝的往昔,把灵魂托付于宿敌,转身踏上新的归途。】
【我愿意成为你唯一的烛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