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询问的墨发男孩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喃喃地嘀咕起来:“原来我一开始梦见的并不是水族馆里的人面鱼,而是这些被鱼卵包裹着的人头……在梦里,那些人头一直对我说着一句话,每次它们一说那句话,我的噩梦就会中断……”
“它们是不是告诉你‘不要上船’?”
“不。”墨多多摸了摸鼻子,“其实每次我从噩梦中惊醒,总是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一句什么话。所以在看到旅游邀请函时,才错觉地以为它们在说‘不要上船’。”
“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个英文单词,不过我没有学过这个单词,所以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特别意义……”
“要不……你看能不能……用自己的潜意识……写出来?”和他同行的蓝发男孩慢吞吞的说道,并从随身百宝箱里拿出笔和纸递给墨多多。
过了好一会,墨多多才头疼万分地在纸上随便画了几笔,满脸痛苦地递给查理。
看到他递给查理的纸条,穆时也一下子没看明白这到底写的什么,脑子在宕机一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要制止他们:“慢着!这个是……!”为时略晚,查理已经顺着亚瑟的指引将单词念出了声。
海面开始升温,凝胶层上裂开一些细小的缝隙,啼哭般的啸声打破了黑夜般的静谧,那些变异的人面鱼纷纷转头看向他们,张开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的尖利牙齿。
红色的射线从“气泡”内部向外发散开来,三头怪鱼猛烈地撞击这些阻碍他们的“墙壁”,胶体状的海面随之动作而开始翻腾,将所有人掀翻在地。
一只接一只的三头怪鱼突破桎梏,破壳而出,有些撞在一起的竟直接互相厮杀,他们没有“同类”这个概念,即使有,在暴虐的基因的影响下,也将荡然无存。
彻底挣脱鱼卵的三头怪鱼在颈部生长的六条人手的助力下,一点一点靠近穆时几人,却完全忽略了离它们最近的向柳。
“带那几个孩子先回船上。”穆时将一把小刀递给亚瑟,“我看过实验室里残余的记录,你们去船上找一盏‘人面鱼灯’,那东西可以抵御它们。”他往向柳的地方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打算从亚瑟手里收回小刀,最终还是没这么做,只是警告亚瑟:“别想着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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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时试图靠近向柳,可总是被三头怪鱼团团围住,移动异常的艰难。
这些三头怪鱼一直在把他往远离向柳的地方驱赶,向柳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什么宝物一般,被他们簇拥着,却没有任何攻击的姿态。
在向柳面前,他们没有表现出残暴的那面。
这让穆时很是奇怪。
好在有额外的助力,穆时在鱼群的包围中成功带走了向柳,没受一点伤。
女孩见到穆时的第一时间,是给他看画板上画下的内容,但这一次她的表述并不明确,画出的只是几个词汇:[孩子]、[恐惧]、[大海]
[我必须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