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忧直接低声问道:“喂,傅将军,军渊何处有趁手的武器?”
傅景焕看了一眼放在江夜宸身旁的三把剑,“那三把剑没有一把让你满意的?”
江卿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急忙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我要两把相匹配的长剑。”
“寒诀剑和初明剑不相匹配吗?”
江卿忧有些着急了,但还是努力稳下性子,慢慢地给他解释:“不能匹配。寒诀剑是江夜宸自己打造的,初明剑是上一任光冕留下的。铭忧剑虽然也是他打造的,但剑灵不相匹配。双剑不匹配,操纵起来力度会不同。”
见傅景焕多了几分戒备,扫兴地强颜欢笑,退回到江夜宸旁边。
江夜宸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不急,宴会散后,与慕朝阳谈一谈。”江夜宸确实是不急,拿到双剑后还要费力教她,倒不如传授几招法术轻松。江卿忧气愤地拍桌,又不敢弄出响声,也无计可施,只能像他一样悠闲地等待。
一群身着水袖长裙的舞女走入正殿,宴会的高潮此刻到来。但慕朝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低头询问旁边的太监这是谁安排的,经过交头接耳后得到回应,是慕落雪安排的。慕朝阳担忧地与白落樱对视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绕梁三日不绝的箫声响起,众舞女长袖漫舞,飞花与絮雪一同纷纷扰扰地飞舞。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舞女散开,迈着轻盈的舞步,接近临近的权贵。上一秒用水袖轻盈拂过傅景焕的舞女,下一秒被揽入他怀中,羞涩地推搡。临近的江卿忧看到傅景焕调戏的表情,毫不掩饰,漏出嫌弃的模样。
茶杯碰倒的微弱声音吸引江卿忧转回头,幸好奏乐声音洪亮,这小插曲没被注意到。不过舞女的水袖被浸湿,甩的不如方才那样轻盈。
水袖又一次拂来,次次都在江夜宸面前一晃而过,确实有几分玩味的意思。又是一次甩袖,撩着江夜宸的脸颊而过,那张不近人情的脸立刻变得阴沉。
江卿忧慌忙眼神示意舞女退下,这个愚昧的舞女看到其他人还在继续,勉强地继续表演,在两人周围转圈。
连连几次抽到江卿忧,明显地感受到被打湿的水袖留下的湿润,看样子是个新人,连衣服都不是常规的材料。
舞曲还未结束,这个舞女又是一撩水袖,无意地拂过江卿忧却传出了一响声。紧接着水袖就被江夜宸拽住了,反应过来的江卿忧立刻夺回水袖,助力飞回舞女手中。
慕朝阳拍了拍手,示意此舞结束,乐师立刻停止演奏。今日可不能因为一两个下人的过错,搅乱整场宴会。
傅景焕调侃地视线又一次转来,“二位帝神怎么评价今日这舞?”
江夜宸表面波澜不惊,摇了摇杯底的茶叶,“看过仙女阁的舞姿,再看这卖弄的舞姿,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江卿忧诧异地看了一眼江夜宸,这家伙什么时候还去仙女阁逛过,居然偷偷自己享乐!
看到傅景焕还在继续打量,江卿忧也立刻表态:“江夜……参商主所言极是,不过也留些情面。这是军渊临时找来舞女凑齐这支舞的吗?看着多少有些生疏。”幸好没人注意起初的称呼,她也装作没注意的样子。
“光冕殿下教训得是,”慕朝阳急忙应下,正要挑开话题,傅景焕先开口了——
“看样子咱们光冕殿下还略懂舞艺,不如舞一段,看看参商主的评价会不会比仙女阁还高。”
这是江卿忧万万没想到的,可已经被提到了,紧张到手足无措,强颜欢笑地起身。
“我一个终日执剑的弱女子也不会什么霓裳羽衣舞,就舞剑给各位看看吧。”
乐曲缓缓激烈,旋转,刺剑,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乐曲缓缓放慢,手中的剑也随之慢下,剑光闪现,衣决飘飘。乐曲结束,一切都安静了,似不曾发生过这一切般虚幻伴随着乐声的消失,她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扬起清亮的眸子。
他们似乎是通过这舞透漏得威慑力,见识到了如今她的实力,窃窃私语地交谈。
慕朝阳打破这令人难堪的气氛,“光冕殿下一舞给军渊祈福,尔等怎能不感谢。”反应过来的官员立刻鼓掌,雷鸣般的掌声在大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