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江卿忧自然不会与他对视硬杠，翻身抱住他，又在耳边低喃，絮絮不止地重复。
江夜宸全当没听到，从糕点盒中拿出一块桃酥，“你要吃桃酥吗？上面带着坚果，”听不到回应，反手向她嘴里塞去。
果然还是桃酥的魅力大，吃下一口后立刻停止了碎碎念模式，依偎在肩膀，乖乖听着。
“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无论是你具备多强大的法力，总会因为一个原因妥协，”江夜宸轻抚着她的后背，“这也是你需要学的课程。”
“哦，”江卿忧突然插话，“桃酥的碎末弄我身上了！”尖叫着推搡开他，费力地弹掉身后衣服上的碎末。
江夜宸偷偷地笑了笑，“好了，过会儿还有场笔试，决定你们的去留。”没等她问，紧接着遏止她的想法，“别想考零分。如果你不合格，你就会独自留在这里。”
江卿忧发出抗拒的叫声“啊！——”
“抗议无效。”
江卿忧一见他往屋外走，立刻追上去，继续发出抗议的噪音，他也一直在重复着“抗议无效”，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半分。
教室内的同窗师哥师姐一听到声音就知道谁来了，有人在张望，有人已经跑到门外一探究竟了。黎婉笙倒厌烦地捂起耳朵，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江卿忧的声音击穿。
霍若泠路过她的座位，撇了她一眼，“怎么了吗？”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黎婉笙很不理解地向“领头人”之一抱怨：“为什么每次都要有她啊？”
霍若泠也不理解她烦恼的问题在何处，“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她脸上的不服气，低声警告道，“比天赋你不如她，比身份你更不如她，我劝你不要再摆出你的大小姐架子。”
刚要离开，又想起一点，继续说道：“永远都不要做出头鸟。”
上一秒还阴沉着脸的霍若泠，见乔祺深等人进入教室，立刻换回平日那副冷淡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各位学员请回位坐好，现在分发试卷作答。”
江卿忧叼着毛笔后端，看着宋启明把试卷一张张放到学员桌上。临近跟前，江卿忧笑了笑，敷衍地应和。看到题目那一刻嘴角抽搐了一下，上课没听过一次，只能挑江夜宸讲过的知识填。
宋启明巡看全体学员，像江卿忧一样绞尽脑汁的不在少数，像芸世轩一样奋笔疾书的也不在少数，当然也有像姝茵一样摆烂，开小差的。
宋启明打趣旁边的陈尧景，“江卿忧那小孩比你当初认真多了。”
陈尧景不屑，“小爷我可是天赋型选手，根本不需要做这种死板的知识检测。”
江夜宸听声歪头看向他，“小声说话，你把好事的学员注意力吸引了。”余光扫到偷看的江卿忧。
宋启明迎上她的视线，知道她想问答案，立刻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江卿忧一刻都不会闲着，又用胳膊肘戳了戳后面同窗的桌子，后面同窗又反过来用脚踢了踢她，示意她传答案。显然两人默契为零，都认为对方能提供答案。
江夜宸的声音在学堂里传开，“再踢她就要飞出去了，她不知道答案。”
江卿忧惊恐抬头，他怎么看到的！与老师们严肃的视线碰上，又慌忙埋下头去，装作与自己无关。
乔祺深看了看计时沙漏，“现在可以提前交卷了。”
霍若泠刚起身，一个影子从身边掠过，定睛细看，江卿忧已经蹿出学堂了。
乔祺深看了一眼江卿忧的试卷，推到江夜宸面前，“她的想法都很新颖，你实战经验多，你看吧。”
陈尧景也好奇地凑上前查看，扫视一眼，除了江夜宸讲的课程答案标准，其他答案确实从未听说过。
陈尧景不禁发问：“她平时都看什么书，这答案写的离谱中又带点正经。”
“话本。”
虽然江夜宸实话实说，但听起来也很离谱。天赋型选手每天看话本？陈尧景不解地摇了摇头。
“勉强过线，”江夜宸也看得头疼，随手扔了回去，混在那一堆试卷中。
路过的黎婉笙瞟了一眼恰见江卿忧的试卷，不禁冷笑了一声，那明天出行必定没有她在。想到这里，心情莫名得晴朗起来。
江夜宸瞄了一眼黎婉笙，又一次上下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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