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后明显顿住了,之后另一个人跑过来凑他耳边说了什么,我还是明显听得到一点:“老大…她的穿着好像不简单……到时候……麻烦了”
他垂着的视线突然在我身上打量,片刻后,他又对着地上的人说:“今天算你幸运,不然你早就灰飞烟灭了!”说完他赶紧拉着人跑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蹲下身察看那个人,他头发凌乱,闭着眼侧趴在地上,他翅膀没有生机的垂在地板,上面的羽毛没有一根是完整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全都是血。
“你还好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见他没有回答,我想扶他坐好,但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正当我捂着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呼喊声:“小木——小木!小木你在哪?”
是珧珧姐,珧珧姐会医术,她应该会帮忙的,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使出力气把他扶起,又说:“可能有点疼,你坚持一会,珧珧姐会救你。”
我一步一步的小心把他慢慢扶了出去,看见不远处的珧珧姐正在找我,珧珧姐似乎看见我了,赶紧跑了过来,看见我扶着个人,顿了顿,又担心的问道:“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我叫你又应声,他是谁?”
这时白隋双洛血九也来到了这,我赶紧解释:“这个不重要,先把他扶回去吧,他伤得很重。”
血九也注意到那个人,皱了皱眉:“凤族人?”
“你们凤族不是已经迁移了吗?”我奇怪的问。
“这件事回去再论,这里人多,先把他扶回去。”白隋突然开口。
回到殿内房间,白隋把他平躺在我床上后,就去找珧珧姐拿药了。
我发现他的翅膀已经消失不见,就从空间拿出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他身上的血迹,毛巾洗了好几遍才擦掉背上的血。
之后珧珧姐又在伤口处擦上药,包扎好,总算看上去不那么血腥了,这时珧珧姐出去又突然推门进来,白隋也在门口但他没进。
“发生什么事了?”珧珧姐问我。
我顿了顿,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我才开口:“你叫我的时候,我其实听见了,但是巷子里传出声音,我看到的时候,他正在被人摁着抽鞭子,我上去阻拦那些人才罢休。”
珧珧姐一边打量着床上的人,一边思索,随后又说:“如果他是凤族,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呀,凤族都是群居,而且看他这实力,应该不会离开族群。”
“所以……?”
“算了,等他醒了再问就是了。”珧珧姐呼了口气说。
和她道了晚安后,珧珧姐也回了房间,我简单检查了一下那个人,就回了空间,洗完澡后,我坐在床上擦头发,阿配还在骂队友,从我上次进空间开始,她就一直在打游戏,整个空间都是她骂人的声音,她每天的活动就是睡觉,打游戏,骂人和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躁,气不过,直接把她连人带机丢到隔壁去了,但她也只是吓到说了一声woc,没过多久,我刚关灯躺下,隔着墙又传来了她骂人的声音,我干脆直接开了匆扰模式,终于清醒许多,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出奇的安宁,那些奇怪的梦奇迹般地没有出现,但是这份安宁是短暂的,我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
奇怪,我记得我开了匆扰,怎么还能听见声音,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循着声音出了空间。
本来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竟突然靠着墙,吃痛的坐着,现在接近太阳升起,房间里没点灯,但还是看的清楚,他的动作也让我吓的一颤。
“嘶……”很小声的吃痛声在那个人身上发出,我反应过来,赶紧走上前查看,发现放在床头的药瓶被打碎在地,满地的碎渣,那个人缠着绷带的手臂上在渗血。
那个人看见我,突然想站起来,我赶紧把他摁住:“你先别动,伤口可能裂开了,我帮你上点药。”
他又不敢动了,我把他扶在床上坐着,转身去拿了另一瓶药,轻轻拿开绷带,伤口处果然渗出一点血,用手巾小心擦掉,重新涂上了药。
我刚抬头,发现他正防备的看着我,我一顿,赶紧开口安慰:“没事没事,放松点,我没有恶意的。”
见他还是没变化,我只能不管他,这个时候太阳正在升起,我从空间拿了点吃的放在桌上,又准备回空间换衣服,我刚回头想提醒他吃东西,就看见他伸向桌上的手,突然快速的抽了回来,又一脸警戒的看着我。
速度还挺快,我抿了抿嘴,尴尬的开口:“你饿了可以吃…嗯……你叫什么名字?”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我也没再问,就回了空间。
等我再出来时,他正一身乖巧的坐在桌前,桌上的食物已经被吃得差不多,我噗的一声,轻轻地笑了出了,我趁着这个机会,一边收拾一边问他
“你吃饱了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他还是没有说话,我又说,
“我叫木笙歌,你叫我小木就好,我来自荣光城,你……是…哪里人?”
他:“……”
我不甘心,又继续问:“你长得真好看,你多大了?”
他:“……”
我有点生气,又开口道:“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不方便说吗?”
他:“……”
他真奇怪,我干脆不问了,出门就准备去找珧珧姐,刚打开门就看到珧珧姐也刚出门,她看见我惊了一下,随后说:“小木?我还以为你还没起床呢,正想去叫你,对了,那个人醒了吗?”
“醒了,但不说话。”
“你有问出什么吗?”
“问了,但他不说话”
“……”
珧珧姐沉默了几秒,“你这不废话吗?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嗯……我问了他问题,但他不回搭,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