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我出生在了这个家里,我的妈妈是名医生,我的爸爸也是名医生,我的爷爷也是名医生,我的奶奶也是名医生。
所以出生在这个家里,我除了医生还能做什么呢?
尽管我的妈妈希望我富有艺术细胞,当艺术家,我的爸爸,算了,我爸没话语权,不提也罢。
爷爷希望我当个商人,我奶奶也这么希望着,因为他们觉得这年头当个商人钱来得会快,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当医生也是因为那些日子医生较抢手,钱多。
听起来人品不咋样,对吧?
不过不要误会,他们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和同情心的,只是比其大家和小家,他们选择了小家。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成为了医生。
毕竟我干啥啥不行,文科理科平平无奇,体能较差,反到是对医术多懂一些。
毕竟他们的希望终究是希望,在忙到见不到人的情况下也没时间培养我,爷爷奶奶也不懂这些,只会甩钱叫我数钱,要买啥自己去买,学习礼仪等。
电视剧里的商人礼仪都好,这样第一印象好了,合作也顺礼,这是我奶奶经常跟我说的。
所以,我成了中央空调,因此同事都结婚了我仍然单身。
我曾经问过单位里的一位女同事,为什么我人好钱多有房有车却没有人喜欢我。
她喝了一口茶,语重深长的跟我说了一番。
总结一下就是,我的确各个方面都好,但太有距离感了,完全不跟女生有一点点过界的行为,加上是个大好人(中央空调),一视同仁,没有对谁特殊待遇,所以久而久之做朋友,可以,男朋友,不太行。
她说完后我仔细想了一想,仍然没听懂。
我不喜欢那个人,难道还要平白无故的乱撩人,也没人跟我处过,谁知道我适不适合做男朋友,她们到底是怎么猜的?
但是我理解了一个点,那就是要做出改变。
所以我成为了船上的随行医生。
因为我奶说,想要改变,就不能拘泥于一个地方,所以我报备成为随行医生,准备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宇宙,增长见识。
“啪!”
我直起身子,揉了揉摔到键盘上砸的发红的脸,拿出镜子一看,脸上多出了好几个红方块,还行,不多,拿点药膏擦一擦就消下去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医务室还有其他人,“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你们的吗?”
我戴上眼镜瞧清远处的两人时又想起自己貌似没有先自我介绍,又补了几句。
“我叫Herb,你们是?”
“啊?不用不用,我叫Cyan,他是red,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接着睡不,接着忙啊,我们待会就走。”
而叫Cyan的人连忙摆摆手说不用后俩人便都离开了医务室。
人走后我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提神剂撕开尽数散进塑料杯里一口闷下。
成为随行医生按理来说很清闲,就像学校的校医一样,平时没什么事做,到点就下班。
但耐不住闲,所以找了几份能做的兼职。
现在看来,我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感到烦躁不安时总会习惯性地这么做。
不想做,在飞船上来回逛感觉都比这好,起码轻松又消磨时间。
现在他只想回到几天前拍死找兼职找的十分快乐的自己。
为什么会有人干活干的很快乐呢?这种事完全不可能有吧!
奈何心里想的再多,任务也不可能自己自动做完,只好苦逼的坐在位置上盯着电脑完成任务。
在敲打键盘的声音中时间逐渐流逝,九点四十五分,我抽空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了。
保存好进度我推开椅子往大厅走去。
医务室自配两个小房间,一间可以冲凉洗漱,另一间放着张铺着崭新床垫的床,还贴心的给了个柜子凳子和小台灯,衣柜也放着衣架,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最离谱的是他还配置了个小厨房,里面有个灶台和一个冰箱和洗手台,不可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而医务室的位置在大厅左边直走就到,离得很近,洗澡吃饭睡觉都很方便,不能说不周到,只能说十分贴心,这完全可以分分钟拎包入住,当然,他也是这么干的。
我本以为这个时间段其他人都睡的差不多了,结果走近大厅,哦吼,一群人在那里群魔乱舞,吃饭的扔东西的无能狂怒的,干啥的都有。
现在大家都这么晚睡了嘛?
不对,这么吵,我竟然没有听到,那我该说是隔音真好,还是他们疯了吗?
“请问您需要什么,211竭诚为你服务!”
看着这乱哄哄的场景Herb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直接转身走人,直到一个白色长方形的机器人走到面前开口才把踏出去的脚又伸回来。
他只是来吃饭的,所以他现在到底是该吃饭还是转身走人,Herb很纠结。
“客人?客人?”小机器人见面前这个人一直沉默没有回应,顿时有点焦急,管理员说过,一个人如果呆站着不动,那么就有问题了,要么是生病要么就是找不到路什么的,总之是需要帮助的对象。
想要摇一摇这人,但又不敢,于是努力挥舞着自己的小短手吸引Herb的注意力。
见到这小机器人的动作,Herb不禁轻笑了一声,上飞船的时候就看见过,领队的也给他介绍过这是刚启用不久服务机器人,可以更好的帮助船员。
只是之前处于待机,没想到开机后这么……傻?满可爱的,应该会受女孩子欢迎,也许可以用来追女孩子,这么想着Herb敲了敲小方块的头,这是这个机器人的名字,他刚刚想的。
“没事,招待别人去吧,小家伙。”
“是!”
得到回应的白色机器人立马转动轮子往其他方向滚去,明白,这个人没有生病也不需要帮助,211要去帮助其他人啦!
我迈步走向打饭口随手从桌上拿了干净的碗准备用来盛饭,走近一点才发现打饭口根本没有人,窗口摆着一排排煮好的莱,都还冒着热气腾腾的雾。
自己打?没道理,领队的不是说了有打饭的人吗?跑了?
琢磨这个也没意义,Herb盛好饭菜找了个偏辟的角落,打算速战速决。
但今天他似乎注定安闲不了。
leader一脸愤恨的坐在他旁边,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酒味,拿起手里的酒瓶就往嘴里灌,直至喝完后用衣袖随便的抹了抹就滔滔不绝的跟他吐槽起这批船员。
“医生,我跟你说这群小兔崽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就,就那个站在中心扔盘子的,你知道吗?这个扑街啊,他他竟然是个傻子,不,疯子,一脸天真的问我这里是大海深处吗?还,啊啊啊,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一阵阵抽痛,他,他竟然还把我珍藏数十年的酒给摔了!摔了!摔了个七八烂!酒散了一地,那味啊时时刻刻勾引着我,光是闻一下我就心颤不己,我珍藏了这么多年,都不舍得喝,结果,结果,竟是这么个下场,我的酒啊,你没的好怨啊,叫一个陌生人,一个傻子给摔碎了!”
这位鬼哭狼嚎的人是领队人,也就是开船的,可以理解为船长,他是个酒鬼,是的,酒鬼。
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时我也很怀疑为什么酒鬼为什么能当上船长,然后工作人员拿出一叠纸给我看,这上面记录着leader的一些信息,比如开飞船几年多了,十分老练,以及喝了酒也不误事,并例出了相关照片和他人证词。
一张照片上leader红着脸站在一堆明显被揍地不轻的人中间,冲着镜头咧开嘴,酒瓶占据照片的位置最多,现场人员的描述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独自一人揍趴这群人,拍照时还以为是碰杯,所以酒瓶离得特别近。
而且他是当上船长后才染上酒瘾的,发现时已经晚了,一年多了,在考虑他从未出过事的情况下,仍然任用,但出事一次就会扫地出门,所以可以放心对方的技术。
果然,世界是包容的,什么都有。
能在同一艘飞船上碰见酒鬼船长和不知是傻子还是疯子的船员,这概率低到简直为0,结果这个奇迹就出现他面前。
哦,不对,这船员也有可能是混进来的。
我冷漠的吃完饭放好盘子就打算走人,船长喝醉时行动跟平常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除了打人打得更猛,战斗力上升和自说自话。
现在船长就是在自说自话中,这个期间他不会对其他人的回应产生任何一点触动,但仍能接受并做出相对反应,当然,大部分时候只针对酒跟飞船的事,这也不得不让他怀疑船长到底真的醉了没,还是条件反射。
我踏出大厅门口一步时余光就看到一个盘子快速地朝我这里飞来,我来不及反应盘子就擦着我的脸飞过直到撞墙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我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脸,嗯,干净的。
我转过身就看到一个青年皱着眉头盯着我,就是船长刚刚指的据说是疯子或傻子的船员。
不认识,我初步下了判断,随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不认识也没出意外那就先不计较,10点,该睡觉了,明天六点还要起床,有空再找这小子算账。
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